寧靜的一晚,結束了。參加了有身以來,第一次貴族式的宴會後,經過了一夜的休息。告別了尤里烏斯他們,格蘭朝著大陸的西方,開始了新的旅程。
經過了兩個多星期後,格蘭來到了奧比隆帝國的境內。一路上,除了練習著劍術外,格蘭還陸續聽說了一些關於希蒙帝國與奧比隆帝國之間的戰情況。
頂著炎熱的太陽,喝了一口水,格蘭從懷裡拿出了臨走時,尤里烏斯送他的懷表。
看了看時間,已是中午12點。關上了懷表,格蘭翻了翻包袱,忽然想起從約翰城帶出來的食物在3天前就已經已經全部吃完。跟著肚子的一聲抱怨聲,格蘭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時,正當格蘭在為中餐與晚飯煩惱時,一輛裝載著一堆稻草的馬車正巧從他旁邊駛過。
急忙跑了過去,從車伕那裡打聽到他是去不遠處的一座村子後,經過一番敘述後,車伕很樂意的答應了帶他一程,而格蘭,也以10枚銀幣作為回報,坐著馬車,進入了村莊。
村子不大,村內的居民也不是很多,從一名農夫那裡,格蘭找到了旅館。
不過,當他剛走到門口時,10幾名士兵忽然從旅館裡走了出來,跟在士兵後面的,是數名被捆綁著的青年男子,而在他們的身後,是一群哭喊著苦苦哀求著的青年女性。
再仔細一看,格蘭發現,一些小孩與年邁的老人也跟在他們後面哀求著,與此同時周圍幾間民房的門也被一間間的推開,從裡面出來的與旅館門口的景像一模一樣。
急忙向一位老人詢問情況,從一個老人那裡,格蘭得知。原來他們是奧比隆帝國的士兵,由於正處於戰爭階段,奉上頭的命令,前來抓取壯丁充軍的。
緊跟著,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後,氣憤的格蘭衝了上去,與士兵們進行了理論。
可是,還沒說上幾句,格蘭就被他們中的士兵長猛推了一下。見格蘭還是不服氣,士兵長拔出劍對準了格蘭「你小子算什麼東西,敢對老子說三道四!」跟著他身邊的幾個士兵也拔出了劍。
同時,格蘭這裡,見對方不肯聽勸,也只能用武力來制止他們。
伴隨著劍的落地聲,沒幾下,格蘭就將士兵們的劍,全部打落在地。此時見情勢不對,民房那裡的士兵也紛紛向格蘭衝了過來,不一會,20多名士兵已經將格蘭給團團圍住了。
「都給我住手!」
這時,正當雙方將要動手時,一位身穿軍官裝的中年男子,騎著馬,大吼一聲向他們走來。
見到長官的到來,士兵們立刻收起武器,一個個站直了身體,抬手敬禮「團長!」
「這是怎麼回事,我讓你們來這裡招兵你們怎麼和這人打起來了。」軍官憤怒的問道。
此時,一位老人擦著眼淚走了過來,向團長訴說剛才的一幕。
怒氣衝天!當聽到老人向他說了事情的經過後,這位團長立刻下馬,對著士兵長上去就是一巴掌「誰允許你們強行抓人的!還不快給我把人都放了滾出這裡!」
「是!是!」
被團長訓斥了之後,士兵長急忙帶著手下跑出可村子。
士兵們走後,安撫完了村民,團長拔出了劍,走到了格蘭面前「小子,劍術不錯啊,我正好閒著無聊,我們來比畫比畫吧。」
話音剛落,瞬間,還沒等上格蘭說上一句「不」字,他就舉起劍,衝向了格蘭。
既然對方已經向自己進攻了,格蘭也只能迎擊。一攻一防,幾個回合下來,這名團長滿意的收起了劍「功夫不錯啊小子,我叫做約夫斯,奧比隆帝國第6步兵團團長,你呢,叫什麼名字?」
見對方收起了劍,格蘭也放低了手「格蘭·巴托夫,旅行者。」
「小子,你的劍術是誰教的,教你的人不是很厲害嗎。」
「你說什麼!不許你侮辱我父親!」聽到對方的出言不遜,格蘭勃然大怒,立即又舉起了劍。
此時,見玩笑開過頭了,約夫斯急忙搖擺著雙手勸道「等等,等等。」衝著格蘭笑了笑,約夫斯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你父親是不是叫迪達啊?小鬼。」
格蘭一驚,急忙反問「你怎麼知道我父親的?你認識他?」
「當然了,我何止認識他啊,我和他可是同期軍校畢業的好友,說起來,從最後一次見到他的那天到現在已經過了20多年了,他可是被稱之為凱爾達之星的天才啊。」
見到個故人的孩子,約夫斯心裡說不出的高興。雙方同時收起了武器,約夫斯高興的拉著格蘭進入了旅館,讓他將迪達的點點滴滴通通告訴他。
過了片刻,約夫斯晃了晃手上的酒杯難過的的說道「是嗎,麗亞已經去世了8年啦,她是多麼好的一個女人啊……格蘭,你有這麼好的劍術,有沒有興趣加入軍隊啊。」
「不,我希望能夠世界各地的旅行。
和尤里烏斯一樣,格蘭以同樣的理由,婉言謝絕了約夫斯的邀請。
「哈哈哈!」約夫斯大笑了起來,誇獎格蘭和迪達的性格一摸一樣,不過笑聲過後,約夫斯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想法是好啊,但是……現在和17年前的情況可不一樣了哦。」
「什麼意思?」
面對著格蘭疑惑的表情,約夫斯繼續說道「果然你還不知道啊,看來你父親並沒有把17年前發生的事告訴你啊。」
約夫斯告訴格蘭,數千年,曾經想要統治亞貝尼,但被擊退的魔族,在17年前又回來了。雖然不知道塞洛尼歐上的各國,是如何拖住了魔族整整17年的行動。但是自從相續收到消息的那天起,世界各國家都為了抵禦魔族的侵略都陸續的開始了軍事上的加強,有些國家甚至為了加強自己的實力而向其他國家伸出了黑手。
「別說是世界了,連這裡你都別想出去。」約夫斯用手指點了點桌子「兩年前,希蒙帝國向我國發起了進攻,雖然當中經過交涉一直處於僵持階段,但自從上個月開始對方有了新的動作,我要沒猜錯的話。不出5天,他們肯定要再次發動進攻。」
正說著,一名士兵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報告團長,前線來報,6天前,我軍羅基斯本要塞被敵軍攻佔!殘存下來的只有第1騎兵團和第3步兵團。」
「你說什麼?用了多少時間?」約夫斯驚訝的站了起來,他不敢去相信自己耳朵裡,剛剛聽到的報告。
「6…6個小時。」
「開什麼玩笑!」約夫斯一激動,連桌上的酒杯都被他打翻在地「我沒記錯的話,那裡可是駐守著第2、3、5步兵團,第1、3騎兵團和第3、7弓兵團將近有1千5百人的部隊啊!而且羅基斯本本身就是個易守難攻的要塞,對方有多少人?指揮官是誰?」約夫斯越說越激動,兩手抓著眼前士兵不停的搖晃,直到士兵疼的叫出聲來他才放手。
看著約夫斯激動的樣子,士兵站直了身體,繼續報告道「對方人數約5千左右,指揮官不詳,不過對方的旗幟上畫著一隻金色的獅子。」
一驚,在聽到黃金獅子的同時,約夫斯的臉色剎那間失色「什麼,你確定是黃金獅子嗎?」
「是的。」
「終於出巢了嗎。」咬了咬牙,約夫斯下令道「快去傳我令,徵兵到此結束,部隊馬上回去。」
「是。」
士兵走後,格蘭站起身看著焦急的約夫斯,問道「你們要敢往前線了嗎?」
「不,我現在要馬上敢回迪亞城,它是我國的國都,而羅基斯本要塞則是這座城市的最後一道防線!根據我對那傢伙的瞭解,要塞一旦被攻破,他下一個目標就是迪亞城,你要是願意和我一起走的話,詳細情況我路上在告訴你。」
「好!」
接受了約夫斯的邀請,格蘭跟隨著部隊經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迪亞城,並且被約夫斯安排在了城堡的一間客房裡。
不久,面見了國王之後,約夫斯來到了格蘭的房間將黃金獅子的事告訴了他。
根據約夫斯所說,率領軍隊攻下羅基斯本要塞的指揮官是他在軍校的學生,希蒙王國的王子『瑞查德·希蒙』。由於他頭髮的顏色是金色,而且勇猛無比,軍事頭腦也十分的出眾,因此人們給了他一個『黃金獅子』的稱號。
說道這裡,格蘭忽然想起了在離開約翰城的時候,尤里烏斯曾經給過他一個忠告。尤里烏斯忠告格蘭,萬一哪天加入了軍隊,並且在戰場遇到畫有金色的獅子的旗幟的部隊時,一定要多加小心,獅子的獠牙可不是用來吃素的。
這時,講完瑞查德的事情後,約夫斯再次邀請格蘭加入軍隊,
可是,格蘭如同當初的答覆一樣,婉言謝絕了約夫斯的邀請,而約夫斯,也在邀請被決絕後,失望的走出了房間。
其實,當時格蘭並沒有完全的謝絕約夫斯的邀請,當夜他反覆的想著加入軍隊的事情一直無法入眠,心裡矛盾著是不是因該加入到這亂世之中。
第2天一早,一夜沒睡的格蘭,來到了約夫斯的房門口前,在確定了房內沒人後,他打了個哈氣後準備回自己房間。
忽然,剛走到一半時,格蘭看見約夫斯的管家急匆匆的向他跑了過來「不好了!格蘭少爺,老爺他…他快不行了。」
一聽約夫斯快不行的消息,格蘭急忙跟著管家來到了軍部的醫院。一進病房,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口吐著鮮血,已經奄奄一息的約夫斯,在床的旁邊,還擺放著一件被鮮血染紅的盔甲。
「叔叔!叔叔!怎麼會這樣,是誰把傷成這樣的?!」
「是格蘭啊,呵呵,咳咳。」剛說了一句話,約夫斯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無視醫生的勸阻後他擦了擦嘴邊的鮮血「那孩子太強啦,不論是武藝還是頭腦都已經完全超越了我。」緊緊的握著格蘭的手,約夫斯提出了他人身最後的一個請求「格蘭啊,我…我已經快不行了,我希望再我死前你能答應先前和你說的那件事。」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叔叔你快別說話了,你會好的。」
「呵呵,你別…安慰…我了,我在參軍前…可是個醫生,我已經…和…上面說好了,由你接任我的位子…不要死啊…孩…子。」交代完遺願後,約夫斯微笑著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約夫斯死後,格蘭從和他一起回來的士兵那裡打聽到。原來昨夜,約夫斯從格蘭的房間離開後就接到了迎擊希蒙軍的命令。由於中了瑞查德的埋伏,奧比隆軍大敗而歸,約夫斯自身也受了致命傷,據說這些傷都是由瑞查德所造成的。
此時的格蘭,看著約夫斯的屍體,憤怒的握緊了拳頭。原先那搖擺不定的心,隨著約夫斯的死而堅定了下來,決心加入奧比隆軍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場死鬥。
5天後,離約夫斯的過世,過去了5天。
現在,整個迪亞城裡,處於緊急戒備狀態,不允許任何人進城,也不允許任務人出城,而格蘭,由於是約夫斯的指定後繼人,因此被王升為皇家禁衛軍隊長,守護在王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