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這個時候性騷擾呀!很危險的!」他歪過頭把我的手夾在他的臉和脖子之間,一股溫暖從手心直傳到心尖,那醉人的心顫呀,哪怕在此時死去,我也無怨無悔!
「誰騷擾誰呀?」我瞪了他一眼把手抽回來。
「呵呵,誰騷擾誰都行,咱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
「討厭!」
「你不誠實啊,明明是喜歡嘛,不然你摸我幹嘛?」
「摸一下都不行呀?」
「可以可以,熱烈歡迎,而且對你純免費,倒帖都願意。」
「討厭!好好開你的車吧!」
我依然是一邊享受著餐前小點,一邊等他在廚房裡忙活完。一點忙也幫不上,開始時還有點不好意思,後來自我安慰道:「也許男人在為自己喜歡的女人做飯的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吧。」哈哈,我沒有試過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做飯,不知道是不是也會覺得幸福,不過應該會有機會嘗試一下的吧。
「開飯了。來,寶貝!」
「來了。」我回應了他一聲卻並沒有動。
「什麼片子這麼入迷?」
「《奮鬥》,很好看的。」
「是嗎?比我做的菜還有吸引力啊?」
「那到不!」
「那你還不快點過來!」
我立馬跑到飯廳,坐下來。他的手藝早已抓住了我的胃了,不能因小失大,得罪了廚師以後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還沒有洗手的吧?」
「我又不用手抓飯吃。」我一邊狡辯一邊還是起身去洗手。洗完手回來他已幫我打好飯放在面前了。
「《奮鬥》我看過,還行,你覺得呢?」
「剛看了一點,你就叫我吃飯了。」
「看的哪一點?」
「陸濤跟米萊在的士裡見到夏琳,當天晚上就跟夏琳在一起了。」
「你怎麼看?」
「有點不可思議。太快了!」
「我覺得很正常啊,一見鍾情。就像我跟你一樣。」
「我可沒有對你一見鍾情啊,你別給自己載高帽!」
「呵呵,你不承認算了,反正我感覺到了。其實陸濤在沒有遇到夏琳的時候,以為他愛的就是米萊,可是當他遇到夏琳後才知道自己真愛的是夏琳。」
「什麼啊,其實就是陸濤移情別戀了!你在幫男人開脫!」
「真的,大多數男人剛開始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真愛的是誰,一定要等真愛出現以後才會明白的。特別是被女人追的男人,男人就會以為這個女人是自己的真愛了。所以有女追男隔層紗的說法。其實如果這個男的心裡有人了,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想追自己那就是隔著廬山!」
「不懂。」
「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
「真不懂。」
「那就跟你舉例說明吧。比如說我,沒有遇到你之前很長一段日子都對女人沒有興趣,還以為是自己的性取向發生了改變。但是遇到你以後呢,就一發不可收拾,跟陸濤似的,一見鍾情於你,不過你表現的不好,不像夏琳。」
「還有呢?」
「沒啦,就是讓你表現的眼夏琳一樣,別老躲著我。」
「我沒有躲你呀,現在不是在你旁邊的嗎?」
「那你今晚別走了!」
「不行!」
「那,剛才還說沒有躲我呢!」
「嘿嘿,你繞我呢。我不跟你說這個了。你說,以後再有女人追你,追的上不?」
「肯定追不上,那得隔著喜瑪拉亞!」
「哈哈……那要我追你呢?」
「你連腿都不需要動,你勾一下手指頭我就過去了!」
我衝著他勾了一下手指頭,他放下筷子很配合的走到我這邊,突然單膝落地,拖起我的一隻手吻了下:
「親愛的,今天的飯菜滿意嗎?」
我暈到,我以為他會向電影裡的表演一樣向我求婚呢!害我白白地思想亂了一翻!
「有沒有搞錯!電影裡的對白都不這樣的好不好!」我故作生氣的樣子來掩蓋剛才一瞬的慌張。
「哈,我等著你向我求婚的呢!」看著他壞笑的臉,我忽然明白我又被他戲弄了!
洗碗的時候,我跟他說我下周要搬家。
「那別租房子了,搬過來這裡就好了。」
「我才不要呢,那麼遠!」
「遠怕什麼呀,開車呀。再說你又不用天天呆在公司裡。」
「天天呆在公司裡可以多賺點錢啊,有機會賺為什麼不賺?」
「你怕我養不起你呀?」
「是啊,你養得起,可是你養得起我的皮囊養不起我的心。」
「呵,這麼深奧!你是想保持自由呢還是你信奉女權主義呀?」
「都不是,我就是給自己留個後路。萬一哪天你不要我,我還有地方可以住,還有工作可以做。」
「這麼說,我要是再有疑議就是斷你的後路,要成為罪人了。」
「嗯,可以這麼說!」
「好吧,尊重你的意思。不過我還是會配副鑰匙給你。這樣你隨時可以回來檢查。」
「哦?不怕我趁你不在,把家裡的東西都賣了?這種事情可是很多的喲。」
「不怕,你把我賣了我都還幫你數錢!」
「你對我真好!」我鼻子一酸,又想哭了。很久沒有這種被人無條件的信任的感覺了。在社會上這麼多年,即便是同事,我也不會完全放心的把人家一個人留在我的屋裡。同樣,身邊的一些人也都沒有一個人留在別人家裡的習慣。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己疑心別人的同時,也被人疑心著。
「傻孩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他摟我在懷裡,說,「我早就把自己的心和自己的一切交給你了!就怕你不敢要!」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也緊緊地抱著他,回應他的熱情,我知道他已深入我的心。
幾天後,我已可以獨自一個人開車上路了。他還是不放心,找人把那輛雪佛萊的時速限制在最快60公里。我強烈的抗議也沒有用,他說,如果不限速就給我請個司機。那我還是不要天天有個人跟著我監視我了!
我很快就找好了一處比較滿意的二居室。交了押金給老闆,定在週日的時候搬過來。我算好了週六下午,王塵剛好出差回來,可以讓他過來幫我收拾一下東西,週日的時候叫個搬家公司就搞定了。
「寶貝,我馬上就上飛機了,我希望兩小時後就能見到你。」
「呵呵,你是想讓我來機場接你啊?」
「真聰明!」
「那是!」他在飛機上得呆兩小時,兩小時候想見到我,傻瓜也知道是想讓我去接他啊。
我接上他,直接開到我的出租屋那裡。他還是第一次到我房間來。
「怎麼樣?還行吧?」
「做閏房還可以,婚房就顯得小了點,是得搬!」
「別胡扯了,快點幫我收拾吧。我約好搬家公司明天來搬了。」
「就你這點東西還用搬家公司呀?我們一人開輛車就搞定了!」
「我的櫃子、床、冰箱你能壓縮了啊?」
「不能!」
我把裝衣服的箱子扔在床上,向他喊,「把衣服都幫我取出來吧。」
可是,半天沒有聽到回應。我回過頭,看見他正盯著我帖在櫃子裡的那張紙條!
我也愣在那裡了,我怎麼這麼糊塗,我真的忘記這張紙條了,雖然每天開開關關衣櫃,可我居然對它視而不見,我以為那是我帖的什麼英語單詞呢。我有一段時間是帖了一些難記的單詞在那裡的。我真希望自己會魔術,能把它真的變成單詞。
我不敢哼聲,也不知道說什麼。我唯一的念頭,就是完了,我要失去他了!沒有哪一個男人不會因為自己被當成商品來研究而不生氣的!雖然他背對著我,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憤怒,他的肌肉因為激動與憤怒在劇烈的顫抖著。
一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我已堅持不住內心這種五味俱翻的折磨,就像等著天慢慢壓下來,空氣越來越稀溥,呼吸越來越困難。即然什麼也做不了,我索性打算什麼都不管了,不管他怎麼對我,我都不會反抗。決定以後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大概我的動靜驚到了他,他在我坐在床上的同時,回過身來面對著我,他居然哭了!我不知所措的又站了起來。我走近他,伸手想要去抱著他,卻被他的眼神擋了回來,我從他的眼神裡讀到了逃避,他不想親近我。
我把手放下來想說點什麼:「其實,其實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現在很難過很難過,我想先走了。」他從我身邊繞過,寧願撞到了桌子也不願意與我有丁點的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