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漓,你別這樣了,我求求你了,別難過了,只要我不在意,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在意呀,我都不知道你曾經認真地想要嫁給我的,如果那時候你告訴了我,我未必就會真的狠得下心不要你的,你心裡有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呀?」其實他也悔呀,他別彆扭扭地跟她作對,可是她更是自尊心極強的不肯做任何的妥協,結果……他們陰錯陽差地走到這一步,他的心尚在,而她呢?
初淨漓苦笑地搖了搖頭,使勁地擦去眼角的淚水,想要推開了已經衣服被她荼毒得鼻涕眼淚一把的陶駿,但是陶駿卻沒有放開她,而是將頭俯了下來,一下將她的唇給吻住,輾轉吸吮,初淨漓這一次並沒有拒絕,而是任他摟著她親吻,可是這沒有拒絕的吻,卻讓他們兩個都沒法太過激情投入,初淨漓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了耶律寒的影子,而陶駿因為昨晚曾經將同樣一張臉的初淨淋給誤當成她佔有了,也心裡極不舒服又彆扭,最後他們索然無味地分開,陶駿發動了車子,直奔公司。
陶駿和初淨漓一起走進耶律寒的助理室,的確是意了他的外。
「淨漓……你昨晚帶他回何家了?」他們一大早會一起來公司,耶律寒馬上就有種不尋常的危機感,而且陶駿還拉著她的手從進來就沒放開過,初淨漓也沒有要他鬆開的意思。
「耶律寒,跟我們走,去見一個人!」陶駿不想理他那副酸溜溜質問的態度,他以為他是誰呀?
「誰?」他迷惑了,他們能夠讓他見誰?如果是初淨漓的父母,那陶駿絕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非常想見的那個人!」陶駿故意得意地壞笑著,他要是知道他的王妃也穿越而來,那他就真的該高興地大笑三聲,如疾風驟雨般地跑去抱著初淨淋又親又抱又哭,這是多麼激動的事情呀!
「我很想見的人?誰?」他迷惑了,看到始終沒發一言的初淨漓半垂著頭,都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初淨淋!」
「淨漓的姐姐?」
「對,或者說……是你的大宋公主,趙淨漓,你是不是很想見她呢?」
「你……在說什麼?」他登時眼睛立起了老大,不敢置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事實。
「你沒聽錯,你的王妃趙淨漓,穿越千年,成了淨漓的姐姐,現在她非常想見你這個楚王夫君,你們夫妻倆終於要團聚了,你高不高興呀?」陶駿笑著道,滿意地看到耶律寒的表情由迷惑繼而變得驚訝,然後是傻呆呆,他半晌地回不過神,然後才把詢問的目光落在了初淨漓的臉上,那表情是非常非常地驚訝和懷疑,卻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意外。
初淨漓歎了口氣,沒有抬頭看他,而是緩緩地低聲道:「是的,就是你的公主王妃,昨晚淨淋清醒過來了,她非常肯定她就是大宋公主趙淨漓,你的大遼楚王的王妃,你們之間存在著誤解和被人陷害,她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她是愛著你的,你們還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只是那孩子還沒有機會生出來,她和商則就被大宋官兵逼得雙雙墜崖,她和商則均有幸魂穿到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商則成了羅則,而她……成了我的姐姐初淨淋!」
耶律寒直到此刻坐在車上,還仍然一語不發,他皺著劍眉,看著坐在前面位置的兩個人,他們倆沒有交談,也沒有同他交談,從他聽到這個消息到現在,他仍然沒有反過神一般的樣子,臉上看不出喜悅也看不出迫不及待,但是在他和初淨漓之間那種難以言語的尷尬沉默,卻已經在彼此的心中存系。他眼神直視著前方,不知何所思,而初淨漓仍然緊閉著雙眼靠在坐椅上,不知睡還是沒睡,那首小夜曲聲音不高不低,幽然清靜,陶駿平穩地把著方向盤,將他帶去該去的地方,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一段曠世奇緣的兩位主角,就要見面了。
「姐夫!」何洛音站在門口,這聲姐夫仍然叫得非常順口,但此時的意義,連她都自己弄不清楚,他是她……還是她……的夫,她的手中挽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如出塵仙女般的初淨淋,她的眼神也隨著何洛音喊出的姐夫,定在了最後一個下車的男人身上——
一身的休閒外套,簡單的利落的短髮,雖然換了身裝備,可是……他還是那個她的他,他沒有變成另一個人,她一眼就認出了他,她頓時眼中蓄滿了淚水,在前世,他們倆情緣糾纏,恨怨難解,但是那糾結在心中的愛卻已然偷偷地在彼此的心中生根發芽,時隔數月,卻隔了一千多年,他們能夠再相遇,這真的是億萬分之一的機率呀,這情深,緣也深呀!
「寒!」初淨淋喊出了久違的名字,雖然這聲音跟她以前的聲音不太一樣,這副身體的年齡也跟以前的不一樣,可是……她的靈魂沒有變,她是愛他的,也是想他的,她掙開了何洛音的手,拉起還不太習慣的只到膝蓋的裙擺,邁開步子,飛快地奔向了耶律寒。
「淨漓!」他仍然喊了她原本的名字,將跑到他身邊的女子緊緊地摟入了懷中,這緊緊地一相擁,也讓一邊的初淨漓心咯登一下碎了,她強忍著心中的失落,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異樣,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淚水順著面頰滑落下來,甚至連瘦弱的身軀都差點站不穩,陶駿已經一把將她摟住,不然她真的會直接跌倒在地上的!
「媽媽,爸爸,我和淨漓回家住了,過兩天我爸爸媽媽還有爺爺要從澳洲回來了,我們倆得回家準備準備的……」陶駿甚是瞭解初淨漓的感受,因為誰也看不得自己喜歡的人跟別人卿卿我我,初淨漓受不了人家有情人終相見,淚眼相對話別後苦苦想念之情,他也見不得初淨漓那因為耶律寒找到自己要找的人而再不將癡迷眷戀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難過得近乎崩潰的樣子,他馬上向何父和初曉溪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