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音沒有哭,她木然地坐起了身,伸出纖白如玉的手按在了何衍正抓扯著自己頭髮的手上,微涼的觸感讓他頓時止住了動作,他沮喪地抬起了頭,看到了何洛清亮的眼神正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洛音……」
「哥,回房睡吧,有些事情要順其自然的,我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而是……在我最脆弱感情很受傷的時候,林錦凱……在我的身邊!人……很多時候不會總是能夠承受任何打擊的!」她句句如刀的話,雖然能夠在他的心上一刀刀地剜出血,但是卻也……說出了她的心裡話,就在剛剛他壓在她的身上,也不失溫柔耐心地想要挑起她對他的熱情的時候,她的腦海裡卻猝然浮現了林錦凱的影子!
「洛音……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那麼地對待你,可是……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那樣地對你的,我也會溫柔體貼,也會好好地疼你的……洛音,我的心……從來都未曾在別的女人身上真正停留過呀……」他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誰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何洛音溫柔地輕撫著他的黑髮,修長柔軟的手指縫間一綹一綹地穿過他的髮絲,一種又疼又寵又恨又怨的感情也隨著她的動作在她的心中流動,她……是該放棄,還是該抓住呢?-
初淨漓也不平靜,和耶律寒回了山中別墅,她並不想跟他談什麼,更不想跟他在床上交流。
「我今晚想自己睡,你睡客房!」初淨漓一進屋,便將包扔在了沙發上,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一般,就想撲回自己的床上一動也不動。
「淨漓,我不分房,你不想要,我可以不碰你,你不想說話,我也可以什麼都不說,但是我不跟你分床睡!」耶律寒皺著劍眉,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攔腰抱了起來,直接就往臥室裡進。
「喂,你混蛋,我說了我不想跟你一起睡……」初淨漓真累了,渾身都沒力氣了,甚至都懶得掙扎了,耶律寒敢不聽她的話,讓她著實非常惱火,但此時力氣不足,她嘴上不饒人,身體卻不聽使喚,軟軟地偎在他的身上,反倒讓他相當受用地曖昧壞笑著抱上了他們的大床。
「不想一起睡,是因為陶駿還是那個該死的羅則?」他不等她能掙扎起身之前,他已經將他沉重的身軀壓了下來,讓她動也動不了一下。
「喂,你有沒有搞錯?你混蛋呀你,提他們倆做什麼?還有……放開我,不是不碰我嗎?我累了,要被你壓扁了……」她惱得無法,一把抓住了他繫在腦後的長髮,壞心眼地用力想讓他吃痛而放開她。
「我沒說要碰你,卻沒說不可以壓著你呀?呵呵,放開我的頭髮,很疼的……」他笑著垂下頭,沒有躲避她的抓扯,反而垂下頭想要吻她的嘴,但是初淨漓更抓著他的頭髮不放,用力地往外扯,靠,誰說她天降桃花雨,撿了個超級枕畔仙?這就一隨時會發-情的精力極其充沛的種馬,究竟是誰佔了誰的便宜呀?她有種引狼入室,欲哭無淚的感覺。
「你從我身上下去,我就放開手,不然我就揪著你,看誰疼?」她索性跟他一樣無賴起來。
「好,看來我這頭髮真是多餘呀!」他忽然歎息地道,猝然寒光一閃,在初淨漓沒有反過神是什麼閃過的瞬間,她突然感覺到手中抓扯的黑髮一鬆,耶律寒想要行兇的頭已經落下來,正好對準她因為驚愕而張開的小嘴,這一吻來得又急又准,讓她仍然捏著他的黑髮的手來不及反應過來再去推開他。
「嗚……嗚……討厭……你這個野蠻的傢伙……嗯……」她掙扎著想叫,但是整個的唇舌被他猛烈佔據,甚至連呼氣都有些困難,只能被迫接受他的激情之吻,努力地在空隙中找呼吸的途徑,而她手中的握著他的斷髮卻落在了地上,直接蓋在了他扔下的水果刀上,掩去了它鋒利的寒光,剛剛耶律寒竟然在和她糾纏的同時,從床頭櫃上將水果刀突然綽起,動作乾淨利落地將他的一頭長髮給斬斷,初淨漓甚至都沒有看清他怎麼出的手,這傢伙……真厲害呀。
耶律寒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玩的,可是這帶著狎意的吻,不但讓他斷了長髮,還在吻她時,又忍不住她甜蜜至極的味道誘-惑而再也顧不了什麼地將他們的熱情挑了起來。
他知道她真的累了,不想要做-愛,想要的是休息,可還是忍不住在吻她的同時,將她的衣服脫得精光,不管不顧任何地要跟她瘋狂一回。
「討厭,我累了……」她抱怨地拿拳頭使勁地捶著他厚重的肩膀,想要把身上的男人推開,但是她也的確是累了,連做這個動作都覺得高難度,索性不掙扎了,就那樣躺在那裡任他為所欲為,反正不要她花力氣倒好。
「那你只要接受就好了……嗯……」他又吻住她的嘴,馬上將脫得光-裸的身體壓上去,做勢分開她的又腿就想……
「討厭,戴-套,不然讓我懷孕,要你命……」她氣惱地提醒他,同時狠勁地張開口在他壓下來的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那紅紅的痕跡真是醒目呀。
「為什麼非要戴那鬼東西?為什麼不肯給我生孩子?」他抱怨地嘟起了嘴,又想任性地壓下來,卻讓她又差點襲上來的嘴給嚇得退了回去。
「叫你戴就給我戴,再嘮叨,我就不給你了……」她軟軟卻具威脅性的話像三月春風一樣吹進了他的耳朵,讓他雖然不滿,卻也相當受用地停住了動作,轉身去床頭櫃裡翻那個東東。
「嗯……這才乖嗎……」當他再次回身來將她按在床上痛快的時候,初淨漓總算是放心地接受了他的佔據,只是真沒什麼力氣接受他的勇猛的進攻,最後都折騰暈了,任他在她的身上胡作非為,甚至後來她昏昏欲睡時,他有沒有帶著保護要她,她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