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對綰心毫無意義,現在她已經變得冰冷麻木,已經不再計較爭論申辯,都無所謂了,不是嗎?最信任的人背叛她,兒子也死了,她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他非要她活著,那麼她就這樣麻木地活著吧,反正她已經將這一具肉體與精神分離開,隨便他怎麼對她吧!
碧荷正在傅傅宮裡商討如何致綰心於死地的計策,兩人心意相同,正說得親熱,忽然門被人大力地踢開,赫連成冷著面走了進來。
碧荷笑盈盈地走上前參拜:「妾身給王爺請安!」
赫連成飛起一腳,把她踢飛起來,重重地跌落在青玉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碧荷捂著腰痛苦地呻吟著:「王爺,妾身犯了什麼錯?」傅傅也嚇得愣在一邊,兩手顫抖著不敢前去扶她。
赫連成一甩袍子厭惡地說:「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清楚,嘯龍,把這個賤人鞭打五十關進地牢,逼她講出真話,然後扔在軍中充妓!」
嘯龍應了一聲拖著掙扎的碧荷向地牢走去,碧荷驚恐地搖著頭,那地牢中放了專門咬人的老鼠和蟑螂,她不要去,扔在軍中,被那幫性|飢渴的士兵侮辱,她寧願去死!
「王爺,求求你,是碧荷錯了,碧荷下次不敢了,求王爺放了碧荷吧!」
在她的哭聲中赫連成嚴厲地說:「這就是對王妃不敬的榜樣,如果以後誰再做出對王妃不敬的事,下場比她還要慘!」
說完留下心有餘悸的傅傅走出了宮殿,他跨上紫霜馬狂奔出宮,也許,他真該靜一靜,理理紛亂的頭緒,重新考量兩人之間的關係。
雖然她現在恨自己,但是如果能讓她斷了癡想,以後一心一意地留在宮中,也並非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必須硬下心腸騙到底!他就不信,自己不如那個慕容青嵐,自己沒有她的孩子重要,赫連成一抽馬,握緊拳頭,暗暗發誓要讓這個倔強冷面的女奴順從自己。
陽光晴暖,萬物復甦,王府裡的百花隨著春天的來到竟相開放,醉人的花香流淌在府中,引得蜜蜂嗡嗡地叫著採蜜,一切都是那麼的富有生機。
可是在王府的偏殿裡,到處是死氣沉沉的靜寂,小青這幾天害怕極了,不知道那天王爺來對王妃做了什麼,從那以後,王妃便整日不言不語,如木偶一般從早坐到晚。讓她吃飯她就機械地張開嘴,叫她睡覺她就直直地躺下,任她施出百般解術,王妃仍是金口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