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成竟把匕首強塞進綰心顫抖的手中,目光冷冽地喝道:「來呀,你不是想殺死我嗎?」
綰心哆嗦地向後退著:「我,我……不要過來!」
赫連成陰陰地勾唇一笑,綰心知道他笑得越邪惡,那麼就表示他就越生氣,果然赫連成制止了流血之後,一步一步地走向縮成一團的綰心,他毫不憐惜地抓住她的秀髮用力一扯,讓她滿是淚的臉對著自己,然後一巴掌扇在她粉嫩的臉上,綰心的臉上登時起了五道鮮紅的掌印,赫連成咬牙恨恨地吼道:「殺呀,怎麼不敢殺了?」
綰心看著他全身是血,面目掙獰的樣子嚇得閉上了眼睛,一股強烈的殺氣逼得她不敢抬頭,頭皮傳來的灼熱感和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讓她痛得咬牙吸氣,誰知道赫連成竟然把心臟長在右邊呢?
這時守在外邊的侍衛早已經聞聲進來,看到赫連成的樣子都嚇了一跳,他的手下大將之一那個紫發男子,嘯龍疾步上前問道:「王爺,你怎麼樣?」
赫連成站穩腳步示意自己沒事,然後厲聲說:「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奴才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後,把她雙手雙腳都帶上鐵鏈,扔在下人住的地方,命她為將士們洗衣做飯!」
嘯龍應了一聲上前拖出全身癱軟的綰心,他微微一愣,這個奴隸不是那天在唐國破城後救出來的嗎?她和王爺是什麼關係,竟敢來刺殺他?
而且脾氣一向暴燥的王爺竟然沒有殺了她?要知道赫連成治兵極嚴,士兵們略有錯誤便要受到極重的懲罰,更別說對一個要刺殺的奴隸了?他滿懷疑慮地把綰心交給屬下,自己也跟著匆匆地退上叫大夫為赫連成療傷。
在缺少水源的沙漠生存,一般人很少洗衣服,就算洗也是到了髒得不能再穿,散出陣陣惡臭的時候才脫下來洗一次。綰心嬌嫩白晰的腳踝上和纖細的手腕上都戴上了手指粗細的精鋼鐵鏈,鐵鏈的寬度恰好可以讓她勞動,而且一走動就有鐵鏈磨擦地面發出的刺耳聲。
一向穿金戴銀的手腕豈能承受如此之苦,才不過兩天手腕就被磨得脫了一層皮,露出紅紅的嫩肉,加上洗衣服時嫩肉接觸了刺激的皂角和冰冷的水之後更痛得她咬牙抽氣。這還不是最難熬的,沙漠裡的女子大都身材強健有力,而且一向跟隨軍隊遷移,故作風也如十分嚴厲強悍。
管她們的頭兒是一個身材豐滿壯碩叫赫赫孤的中年婦女,她不僅負責監督她們完成任務,自己甚至也要做同樣多的工作,但她動作十分迅速,往往在別人還沒完成一半時,她已經做了工作,開始拿著皮鞭四處巡視有無偷懶的人。倘若一不小心被她發現你動作慢了些便要挨上一鞭。
而在這些人中,挨打最多的無疑是綰心,她的貌美如花是一宗罪,她不同於大漠女子的纖弱身材是一宗罪,她的奴隸身份和戴著王爺賞賜的鐵鏈更是她們欺負她的原因。
在深宮大院生活多年的綰心,豈能不知其中的原因,她只能選擇默默契地忍耐。別人一天洗兩桶衣服,她要洗三桶,別人洗的是內衫內褲,她卻要洗污垢難聞的外衣戰袍。
經久末做這此下人的活計,畢竟手要慢上許多,於是那鞭子好像是為她準備的一樣,時不時地招呼在她身上。
「動作快點,今天洗不完不許吃飯!」赫赫孤又丟一堆髒衣服嚴厲地命令著。
綰心看看那些洗得比她少的女子早已經休息了,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已經比她們多洗了一桶,為什麼又要給我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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