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心更怒,這個野蠻人有什麼好竟有這麼多女人喜歡他?赫連成踏著一個武士的身體跳下馬,將綰心遠遠向人群外拋出,綰心一驚,莫非他要活活摔死我?
還末想完兩個武婢一左一右接住了她,她這才稍稍放心立刻又給赫連成加了一條罪名:粗暴!
赫連成意態懶然地吩咐道:「把她洗乾淨了放在寢宮!」
綰心幾乎要暈倒,他當她是蘿白菜呀,赫連成又補道:「若她亂叫就拿髒布堵上她的嘴,她左手不聽話就打折左手,右腿亂踢就打斷她的右腿,別讓我聽見她哭哭啼啼的聲音!」
綰心知趣地閉上嘴,她還要保留著性命去救舒慶天,只能在心裡咒罵他幾千幾萬次,暗暗想著什麼時候能回到唐國掌握兵權,殺了他才能解這切膚之恨!
正想得出神,三人已經到了一個香霧繚繞的白玉沐池旁邊,在這沙漠酷暑之地如何有這麼一處清泉?原來這水采自地下天然溫泉,四周俱以上等和闐美玉砌成,玉上又刻了袒胸的持箭武士和祭祀的眾神畫像及牛馬駱駝等各種動物,刀工古樸渾厚又得天授王氣十分精美。
這二婢也不容她多看便脫去她的袍子扶著她滑入池中,二婢如木雕一般毫無表情的例行著擦洗的動作,讓她只得把想問問這是哪裡的話到嘴邊又嚥下去,畢晚不是自己的地盤,萬一說錯了話豈不是又要堵嘴?
沖洗完畢二婢抬著她向宮殿深處走去,綰心大急掙扎著叫道:「你們要幹什麼?」
二婢越發用力按住她的手腳,把她抬到一個吊著的竹籐的香蘿花籃前停下,又命人將新鮮的鳶尾花等混著的百花的花瓣鋪在籃下,將綰心放在籃內拉動滑輪高高吊起。
綰心自進了這馬項族就怪異無比此刻更是以為這些人要如何折磨自己,饒是她計高膽大仍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慢慢地探出頭向下看去只覺得頭暈目眩,趕緊穩住神躺在籃內不敢亂動問道:「你們到底到幹嗎?要殺要剮隨便你,但不要妄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屈服!」
花籃升至半空便停了下來,下面支了一青銅大鼎灌了滾熱的水燒開,熱氣透過花籃慢慢地侵入肌膚,這肌膚便染上了百花之香,她這才明白原因在罵赫連成變態的同時又覺得這主意甚好。
溫曖的熱汽一絲絲地蝕肌入骨,全身的肌肉也隨之慢慢放鬆,奔波的勞累在這裡得到了緩解睡意慢慢襲來,綰心合上了她如蝶翼般美麗的睫毛。
睡醒之後綰心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從翠羽被裡伸出一段玉臂慢慢地睜開眼睛,一雙邪邪的含著戲弄的眼睛在面前放大,
「啊!」她驚叫一聲睡意全無,慌忙去看被子裡,天,一片春光無限!她拉緊被子一直包到脖頸這才整了整顏色冷然問道:「你究竟要幹什麼?」
赫連成隨意地靠在床上,嚇得綰心拉緊被子慌忙向裡面躲了躲,以至差點掉下去。
他朗聲笑道:「唐國的皇帝膿包,但這皇后卻是花容月貌,艷名運播呀!聽說你出身青樓,本王的姬妾倒也沒有這樣的人,你倒是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