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把藥給我,」突利打斷沉思的管家。
「少爺,給,」王伯把藥遞到突利手中。
突利一口喝完,接著王伯又把突利的傷口重新處理包紮了一番。
「這是誰包的,真是難看,這樣不感染才怪!」王伯皺著眉頭說道。
誰,突利想到了雨婷,又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少爺,你就應該這樣多笑笑,以前看到你的笑容,老奴都覺得心酸,只有現在,你才是發自內心的真正的笑容,都怪老奴沒用,本來答應小姐好好照顧你的,現在卻讓少爺受委屈了。」王伯邊說邊歎息。
「王伯不要這樣說,怎麼說你也幫了我們家很多,也對是起我娘了,我早就跟你說了很多次,你要想離開,和我說一聲隨時可以離開,不要自稱老奴,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奴才來看,當初讓你離開突厥也是逼不得已,我怕萬一頡利對我不利會連累你,我娘對你恩情你早都還完了,現在是我愧對於你才是。」對於這個王伯,突利是真心感激,父汗去世後,娘就鬱鬱寡歡,不久也離開人世,這個世上,現在只有王伯對自己是真心好的。
「少爺不要這樣說,老奴永遠都要侍候少爺,留在少爺身邊,現在外面到處都在追查刺客的下落,少爺還是好好養傷,哪都別去,還好我們這地不顯眼,老奴平時也比較低調,應該沒人會懷疑到我們這,可是讓我奇怪的是,居然還有幾股勢力再暗查,不止在找你好像還在找一位姑娘,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找剛才那位姑娘。」王伯把現在外面的局勢說與突利聽。
她到底是誰,居然還有人暗訪,自己到現象居然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王伯,你去看看那位姑娘在哪,如果方便讓她到我這來。」突利對王伯說道。
「少爺老奴有句話要說,我看得出你現在是真心喜歡這位姑娘,但是如果因為這位姑娘而身陷險境,老奴就要阻止了,你是小姐唯一的孩子,我不能讓你受到任何危險。」王伯認真地說道。
「王伯,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突利不以為然,不過事無絕對,看來有人和自己眼光一樣,自己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差。
聽到那個什麼阿史那居然讓自己進去,雨婷心裡一陣發慌,唉呀,自己怕什麼,他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只不過皮相好看些,我的元吉不也是美男一個,建成也不差,姐妹的男人也很帥,將來還是皇上呢,真是的,見他正好,讓他放我出去,好讓自己去找元吉和若希他們,雨婷自己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剛跨進門口,雨婷深深吸了口氣,只見阿史那斜斜地躺在床上,身上的黑行衣不知何時已經換去,只剩下白色的褻衣,白色襯得他原本俊美絕倫,有稜有角的五官,更是異常分明,一對藍寶石般細長的桃花眼,充滿深情望著雨婷,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挺直的鼻子,因為病情緩解變得紅潤的嘴唇,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一頭烏黑的長髮,順意披下,讓人看著風情萬種,胸膛半敞,露出線條緊實而強健的胸肌,還是古銅色的,看起來又那麼的放蕩不羈,一床錦被遮住下面春色,讓人想一探究竟。
雨婷覺得一股溫熱順著鼻子流了下來,原來是流鼻血了,真是丟人,慌裡慌張擦去,抬眼看到阿史那好笑的眼神,大步走上前去「不知道得了風寒要多蓋被子,衣服要穿好,還露肉,還以為自己是賣的啊,真是的。」雨婷連忙把阿史那的衣服拉好,又把被子整個蓋在他身上。
「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在那隨便放電,長得妖孽不是你的錯,可是隨便勾引人就是你的錯了,還好是我,要是換著別的人把你xxoo了怎麼辦,還有啊,我們大唐,有很多人喜歡男人的,小心把你抓去當男寵。」雨婷扶著阿史那躺下,接著說道,她可不想讓自己流鼻血流到死。
「什麼是xxoo?」阿史那笑著問向雨婷。
「就是,就是,唉反正就是不好的意思,你聽我說的話準沒錯。」雨婷有些語無倫次,面紅耳赤。
「你怎麼了,臉那麼紅,是不是我傳染了風寒給你。」說完起身伸出手,撫上雨婷的臉,阿史那就是想逗她。
錦被滑落,褻衣因為一睡一起劃落半邊,像是隨意搭在身上,香肩連帶半個胸膛展現在雨婷眼前,一種慵懶的隨意,致命的性感,誘惑著雨婷,原來男人也能如此風情,讓人目眩而無力思考,此時撫在雨婷臉上的手指,更是讓她覺得渾身火熱,鼻血再次滾滾而下。
「你怎麼又流鼻血了?」阿史那故意問道。
「不關你事。」雨婷再次擦掉鼻血,真有夠丟臉的,這麼快流了兩次,我可憐的鼻子,你受委屈了,都怪那個可惡的阿史那。
「叫你躺好,穿好衣服,蓋好被子,你不聽,到時如果病情加重可別找我,還有你以後不要隨意摸我的臉,要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再說我和你又不熟!」雨婷大叫道。
聽到她這麼說,阿史那眼中寒光一閃,瞬間一絲傷痛爬滿心頭,以前自己對外貌無所謂,從來不覺得自己長得俊美有什麼好,只會引來一堆無聊的女人而已,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有什麼用?後來看到她對自己外貌癡迷發呆時,他慶幸自己長了張這樣的臉,在聽到她說有喜歡的人時,他只好利用自己的外貌讓她動心,他知道自己英俊的外表對女人有多致命的誘惑,他知道怎樣把它發揮到極致,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人,利用自己的色相,可是結果換了什麼,居然是我們不熟。
「是啊,我們不熟,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阿史那滿眼都是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