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月的調養,若希的身體已經恢復。
看著面色紅潤的若希,李世民心也跟著好了起來,「若希,你終於好了,以前的若希又回來了,看著前陣子的你,我真的擔心自己會失去你。」李世民因為擔心若希,臉色略顯蒼白,頗見幾分憔悴,不過這些根本無損於他的英俊,反倒給他身上平添了幾分滄桑感,讓人望去便覺此人不比凡俗
「雨婷托夢給我,說她沒死回到了現代,讓我在這好好活著。」若希輕撫李世民有些消瘦的臉,望著他深邃靈動的星眸,感動和愧疚在心扉間來回流動。
「所以你聽了她的話,好好活了下來,可是不管我以前怎麼在你面前勸說都沒用,唉,我真是命苦,在你心裡的地位,永遠不能排第一位啊!」李世民裝著一副可憐又傷心的表情在那說著。
若希看著李世民的樣子,反而笑了起來。
「好久,你都沒這樣笑了,太好了,你現在這樣,我也放心地走了,」望著若希臉上的笑容,李世民也安心了。
「走,去哪又要去打仗了嗎?」若希問道。
「上次平王世充竇建德戰役後,齊善行與建德右僕射裴矩、行台曹旦及建德妻率部屬舉山東之地,奉傳國等八璽歸降於我大唐。但七月,建德遇害於長安,其舊將范願、董康買、曹湛、高雅賢等既憤建德被殺,又看到王世充降後,部將不能保全。所以推竇建德部下劉黑闥為首領,再次起兵造反。」李世民憂心忡忡地說道。
「為什麼王世充等部,歸降後,仍不能保全,這樣誰還敢降,既降要死,戰也死,不如作戰而死。」若希不懂地問道。
「你們後世的書上沒寫嗎?」李世民以為若希什麼都知道。
「我們書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記載得那麼詳細,有些事只是一筆帶過。」如果歷史書上任何一件小事都記載的話,現代的學生累都累死了,當然這話只是若希在心裡說的。
「其實怎麼說呢,不能說是父皇不能保全他們,而是他們自己,到了長安後,不能和長安的各官員融合在一起,反而招來殺身之禍,再加上父皇任命的河北道招慰大使鄭善果處置失當,引起竇建德舊部的極大不滿。雖然事後鄭善果已被除名,但竇建德舊部仍然起兵造反。」李世民認真講解。
「總之一句話,官場黑暗,再加上你父皇,上次做事失職,讓他們對你們失去了信心。」若希補充道。
「前一陣,李靖隨我平王世充時,後梁蕭銑這一割據勢力,就企圖攻取唐朝峽州(今湖北宜昌)、巴、蜀等地,被峽州刺史許紹擊退,遂退守安蜀城及荊門城,後來父皇抽調李靖赴夔州(今四川奉節)安輯蕭銑。直到武德四年正月,李靖才滅了蕭銑的十策,後來李靖就一直在和後梁蕭銑征戰,直到他們投降。我大唐現在真是多事之秋,今年九月,劉黑閥大敗淮安王李神通和淮安主管羅藝的聯軍,後來連徐世績(也就是李績,本名徐世績,後因為李淵賜李姓,改名李績)都被他打敗,並擒我大唐將薛萬鈞兄弟,兵勢大盛,原屬竇建德的將士爭殺我唐朝官吏,響應叛變,半年之間,叛軍冰佔領河北大部,盡復竇建德舊境,又與突厥狼狽為奸,得到了突厥頡利可汗的支持,一時聲勢驚人,嚴重威脅了我朝在河北的統治,本來父皇早就叫我出征了,可是大哥和四弟因為雨婷的事,一直都低落,沒上朝,我再一走朝中更無人,只到前一陣子他們才好,現在都已上朝,看來他們和你一樣都恢復了,父皇命我和元吉即日出征!」說道這些戰爭和國事,李世民雙眸散發出寶石般的璀璨,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王者才有的高貴氣質。
其實,李世民說的上面這麼多事情,若希大多都基本知道,但是她並沒有打斷他,而是任由著他說與自己聽,看著李世民侃侃而談的樣子,若希有一種滿足感,這就是自己愛的男人,一個為了國家而憂,為國家而戰的男人。
若希從歷史記載中知道這次平劉黑閥,不管大唐還是劉黑閥都會死很多人,但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盡量阻止,希望能減少傷亡。
「好,我這就收拾東西,我們什麼時候走?」若希既然要減少傷亡就必須和李世民一起去。
「這次你不能去,因為劉黑閥他們打著給竇建德報復的旗號,見我大唐官員就殺,這次戰役太危險。」李世民知道這次打仗異常危險,他不可能讓若希去冒險。
「世民,你認為我是那種貪生怕死人嗎?」若希有些生氣。
「若希你誤會我了,經過上次雨婷的事,你重病,看著你一天天憔悴下去,你知道我這段日子是怎麼過下去的嗎?每天提心吊膽,生怕你哪天離我而去,我害怕失去你,所以不想讓你再受到一點傷害,知道嗎?再說看著大哥和四弟他們現在的痛不欲生,讓我更能體會到你的重要性,擁有你,是我李世民今生最大的幸福,最大的幸運,最大的快樂!」李世民緊緊握著若希的手,如水般的眸子,佈滿深情。
「那你去,我就放心嗎?我對你的愛,對你的情,並不比你少,沒有了你,我在這個世上也沒意思,認識你,得到你的愛,才是我若希的福份,今生你李世民做任何事,我都要與你並肩作戰,哪怕我只剩一口氣在,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伴你左右。」若希口氣不容拒絕。
聽了若希的話,李世民整個胸腔充滿感動,自己何德何能,擁有如此美好的女子,望向若希的目光更是柔情萬千。
而若希黑珍珠般的眸子裡,滿是堅定,看著若希不容反對的神情,李世民只好無奈點頭答應,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拒絕若希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