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玥明國的子民來說,太子妃這個詞語一直是神秘的。
而這股神秘感也是因為她的傳說,一個流傳了幾百年的傳說。
而如今,傳聞中那位神秘的太子妃終於出現在世人的視角了。雖然只是一個按照慣例的環城,可子民們還是紛紛前去觀看。只是縱然已有不少人見過這位傳聞中的神秘女子,卻還是止不住對她的好奇與探討。
大街上,茶館作坊裡探討的話題無不圍繞著玥昕,當今的太子妃。
「你知道嗎,聽說太子因為太寵太子妃,而且怕別人覬覦太子妃的容貌,所以將太子妃隱藏在深宮之中,不讓她見人呢!」一個手握煙袋的男人說道。
「是嗎?我還以為是太子妃失寵了呢!畢竟關於她的傳言可是很多種版本的!」男人對面的女人訕訕的說著。「能得到太子的寵愛,說不定會甚麼妖媚的功夫呢!」
「噓!」男人扔掉了煙袋急忙摀住了女子的嘴。「你想要惹出大禍嗎?」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最近玥明國正在嚴查散佈謠言的人,特別是在背後議論太子妃的。而這對兄妹這不好彩的被抓了個現行,男的被發配邊疆,女的被貶為婢。
從此之後,玥明國上下更是人心惶惶,唯恐下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
人人都不得不疑慮,現在到底是怎麼了,本來是天大的喜事,怎麼就到了這步田地?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計劃趕不上變化。
可是誰又能知曉,此刻玥一陌的心。
他很怕,當年的錯誤又要重新上演一遍。如果是這樣,他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怎麼瘋狂的事情。
天吶,為甚麼要讓他經受如此多的磨難?他知道當年是他做錯了,他現在只是想好好的對待昕昕,一心一意。可是老天卻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都要駁回。
「老天爺,對我你是何其的殘忍!難道我三百年的癡情,三百年的等待你都不屑一顧麼!」玥一陌對著深藍色的天空大喊著,聲嘶力竭,就像是要將自己的骨髓都喊出來,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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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金默國的昕昕突然被一句聲嘶力竭的吼聲所震醒。
她猛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用力地揉搓著太陽穴,背上的冷汗嗖嗖的掉著。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像是要將室內的空氣全部吸入肺部一樣。
她好像聽見了一個沙啞的男生在上方叫著自己。
是陌嗎?不會的!
婚後連日他都不在自己的寢室內過夜,而是一個人去睡書房。雖然記憶之中她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可是有些常識她還是懂的。
自從她知道了自己是一個不潔之人,便知曉自己是配不上那個身上有著無數閃閃的光環圍繞著的玥一陌了。或許,這就是他不肯碰自己的原因吧!或許,當他知曉了自己是一個不潔之人時,應就是嫌棄於自己的吧。只是礙於身份,才沒有說出來。
一直以來,玥一陌對於昕昕來說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他說甚麼,她就信甚麼。
她一直都想要離開他,不為甚麼,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醒來時的她是一個沒有任何記憶的人,她知道她的身上一定會有一系列驚險奇特的故事,只是玥一陌和子車邊還有玥明國的人都不肯告訴她。
她也就只能帶著這一個大大的問號,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那天她看見司空粉兒和玥一陌在花園裡的那一天,她下了決定。
她不能留在玥一陌的身邊。雖然曾經也搖擺過,也有過不堅定。想著玥一陌對自己的好,他確實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只是,她這麼一個沒有過去,又毫無優點的人,哪裡會配得上他呢?
她只有狠心地走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自從第一次見到軒子胤開始,昕昕就知道自己的曾經和他有著很大的關係。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她想知曉前事,她就必須一個人堅強的走下去!
至於玥一陌,她只想祝他幸福,也許未來的日子,他會和司空粉兒過的很好。
想到這裡,昕昕的內心感覺酸酸的。像是沒有擰緊的醋瓶蓋,想倒倒不出,想收收不回。
『吱呀』一聲,客棧的門開了,軒子胤走了進來,看著滿頭大汗的昕昕時心頭擰了擰。「昕兒,方才做惡夢了麼?」
『昕兒』,這個詞語昕昕已經從最開始的不習慣和皮癢癢晉陞為無可奈何了。她也說過不要這樣叫她,他也答應了。可一路上還是一直這樣叫著。
這個軒子胤,就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樣,無論昕昕怎樣反對,都還是堅持著這句。
「是啊,夢到一些奇怪的事物,就被嚇醒了。」昕昕欲下床,因為此刻軒子胤站在床邊,而她坐在床 榻上。這姿勢,太曖昧了。
可是軒子胤卻並不放過她。看著昕昕微紅的臉頰,他挑了挑眉。雖然這段日子是很辛苦的,但如今昕昕回到他的身邊了,他還有機會挽回一切,痛苦也轉為力量了。
昕昕有些冷眼的看著軒子胤,從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她想要回的記憶,一定是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