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子胤,你是一個罪人!是你逼走了昕昕!」軒子蕭看不慣軒子胤不屑的樣子,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衣領。
軒子胤卻是對著軒子蕭淡淡的笑著,就好像這一切的事物都與他無關一樣。
然而,此刻他的心情並不比任何一個人要好,畢竟昕昕是他的王妃,這種滲入骨髓的疼痛是無人可以理解的。
軒子蕭感覺自己對著他說話就像是對牛彈琴一般,起不到任何的奏效。鬆開了他的衣領,沉聲道:「軒子胤,我們兄弟之間的仇恨,今天算是結下了!」說完便拂袖離去。
日尋看著遠走的寧王的背影,突然發現,這個王爺並不像是傳聞中的那般與世無爭,因為他威武的氣勢與紫王不相上下,或者說與現在的紫王相比是更勝一籌。也許,他只是不屑去爭罷了!
「是…我是罪人,我逼走了昕兒,她不會回來了!不會回來了……」軒子蕭走後不久,軒子胤又拿起了酒罈子,不停地灌著……
記憶中的波瀾又層層迭起,延綿山長。
與昕昕的初見,是大婚之夜。紅燈滿繞,光彩半邊天。軒子胤不知道為甚麼會向王上求來這門親事,他並不是一時的頭疼腦熱,而是蓄謀已久的。
他早就聽聞過這個女子。傳聞中她嫵媚動人,琴藝甚佳。那時的他想,若是將這樣的女子娶入府中,盡情羞辱一番既可以搏了丞相的面子,又可以滿足他的好奇心。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錯了,錯的離譜。若是強行奢求可以從頭再來過一次,怕是老天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他只想,可以有一個彌補的機會。
屋外的日尋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個挺好的事,怎麼就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他這個做下人的不打緊,可是王爺如今思念王妃的心情迫切,他該如何是好?
「王爺,今日已是『春分』了。」日尋希望王爺也能像是春天的萌芽一般,重新找回原本的生機活力。
春分?軒子胤的額頭微偏。他記得,昕兒進府時是秋天,收穫的季節,可他卻沒有給她一個好的洞房花燭夜。
「本王今日於西苑就寢。」
屋頂的雪,在漸漸變暖的春日中愈發的少了。又是一年春季,都城中到處充滿了春的生機盎然,百姓們都拿出了家裡最好的東西來慶祝,道路兩旁行人絡繹交錯,好不熱鬧!
花海中乃是一片靜蘭,素有半山環繞,日月星辰。好似千千萬萬的夜明珠照耀夜空,星星點點。
玥明國地處高危,所見之景物皆以藍色為主,卻無人知曉這其中含義。
「高處不勝寒」昕昕在窗前凝望著這一片夜空,低低沉嚀,只覺親近。她本是躺在床榻之上的,只是焦思無術,頓然而醒,始之夢也。
她好怕,這一切的幸福都只是一瞬間,她怕失去這些幸福。
而耳畔啼聲,嚶嚶未絕。
夢靨中有一個聲音在哭泣著,訴說著她的不幸。她知道,那名女子的確是令人疼惜的,因為當她聽到她的哭泣聲時亦是止不住的晶瑩,奔湧而下。
微微起身,將薄枕立於身後,靠了上去。
這幾日昕昕的身子因為有玥一陌的細心照料已是好了大半,她本就知曉自己與玥一陌情投意合,即將施行結髮之禮,永入百合。但是心底還是有一股子的失落感。
不應該呀,不應該……她是喜歡陌的,陌又對她如此之好,結為連理應是會喜上眉梢的!那份不安與失落一定是內心在作祟,一定是!
昕昕伸了一個懶腰,嘴角上掛起了幸福的微笑,慢慢的將身體趴在了桌子上,繼續伸著她的懶腰。
她一定是最近吃得太多了,看看,肚子上的肉都凸出來了!還有臉上的肉,都快有雙下巴了!
拿起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方銅鏡,手持鏡柄,第一次認真琢磨起自己的五官來。
嗯,不錯,她很滿意自己的容貌。膚如凝脂,鵝蛋大眼,小巧的鼻樑下面一抹櫻桃小嘴。特別是那雙眼睛的色調她是極為欣喜的,如沙漠般層疊的波瀾壯闊,又好似琥珀般的晶瑩剔透,金色的瞳孔就像是會將人吸進去一般的富有魔力。
昕昕連忙放下銅鏡搖了搖頭,她可真是調皮,怎麼會想著自己的瞳孔將自己給吸進去呢?又不是甚麼妖蛇猛獸?
但是好奇心卻讓她又一次的拿起了銅鏡,但是這一次她並沒有再次專注於她的眼眸,而是細細的分析了她那三千青絲的烏黑長髮。
未加打理的三千青絲顯得有些凌亂,卻透著一股野性美。髮質也是極好的,柔順直垂到底。昕昕站起身,身後那三千青絲便『跐溜』一下子全都滑了下來,直垂到腳跟的部分,甩了甩頭,它們便十分乖順的分成了兩股位於身體的兩側。就像是聽話的婢女,等待著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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