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痛苦就像是被凌遲,比死還可怕。
他的每一次觸碰都讓她覺得是蒼蠅的內臟,只能讓她感覺到噁心這個詞語。
他怎麼可以用這雙不知碰過多少女人的手,不知碰過多少女人的身體來與自己親近!
整個世界就像是被冰凍了一樣。
微微的轉過頭,彷彿是在看這世上最猥。瑣一般的人來看他。
那眼神裡充滿了不屑、鄙夷還有拒絕!
軒子胤看見她如此的眼神心頭一震。
顎首,凝眉道,「收起你那憤怒的目光,你現在不過是在履行一個女人的責任!」
隨即便開始實施他對於她隱忍許久的獸。行…
自己,是要死了吧…
只能感受到無邊的黑暗與疼痛。
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次次抽空,一次次填滿…
像是被從一千米的高空丟棄,卻又在半路被人接住。
措不及防。
滿昕昕,你為甚麼這麼賤!現在已是這般的恨他,為甚麼還是會對他的觸碰有所感覺?不是覺得他的手噁心嗎?不是覺得他的身體猥。瑣嗎?為甚麼還要有感覺,為甚麼還會有感覺…
她真的不想再對他有任何的遐想了…
當床榻停止了擺動,男子的喘息聲漸漸薄弱,一切回到了靜止的狀態。
軒子胤凝目注視著身下的女子。
墨發四散,卻蓋不住身上的虐痕。一處處,一塊塊的紅色印記無一不在昭示著他的暴力。她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牙齒咯吱咯吱的嗡嗡作響,指甲深陷於被褥之中。
他忍不住扳過她的身子,雙眼的空洞和滿臉的淚痕刺痛了他。
她全身是無力的,雖然是一千萬個不想但還是被他將身子翻轉過來了。
不想再去看他的臉,所以緊閉著雙眼。
就是這張臉讓她一次次的迷茫,一次次的淪陷。
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為何不睜開雙眼看著他?他要看她的眼睛,他想看她的眼睛!
最後,他還是被她那張他撕爛的嘴所吸引。
他好像太過火了,本已結痂的傷痕又被他扯壞,向外滲著血跡…
若是他與她之間並無仇恨,只是單純的相遇。這樣的話,該有多好啊。
他的手不禁撫上她嘴角的血跡,輕輕揉搓。
滿昕昕的心口一窒,她本以為他又要使用暴力,沒想到他只是一直用手指撫摸她的臉頰。
她慢慢的張開眼睛,情緒不明的望著他。
那眼神濃情無比,那眼神柔情似水。
當她的眼睛再次看到那張臉時,無法不露出這樣的神情。
她知道,她還是愛著他的。
當他看見了她的眼睛所吐露出來的深情時,他被吸引了!
屋子內的一切都是靜止的,只有兩雙深情對望的眸子在微微閃動。
軒子胤似乎不太習慣於這樣的沉默,微微欠身,將嘴唇貼住滿昕昕的左耳,輕輕的訴說著,他此刻的心意。
「滿昕昕,本王決定了,本王雖然要休了你,但你依然是本王的女人,你要繼續居住在王府裡。」頓了頓,又道,「還有你不可以再與除了我之外的男人見面,說話也不可以!你是本王的女人,要避嫌,避嫌你知不知道!」
抬起頭看著滿昕昕,見她並無異議,他心情頓朗,一如之前般擁住她,在她的左耳旁孩子氣地道,「你並沒有異議,那我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