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昨日是您與王妃的大婚之日,本來府裡上下都是歡天喜地的,可是小姐卻氣憤不已。」頓了頓,又道,「後來溪夫人來了,小姐一時氣急便用鞭子打了溪夫人。」
軒子胤轉了轉頭,「藍兒,方才為甚麼不講?」
藍溪定了定,帶著感激的語氣哽咽著說,「王爺關心溪兒,已經是莫大的榮譽,一點小傷真的不礙事的。」說完微微的將頭垂下,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本王說過,不會縱容府上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軒子胤說完還有意的看了一下正在一旁如妒婦似的昕昕,「若是敢在本王的面前耍這些見不得人的招數,就別怪本王翻臉無情了!」
此時的花媚兒聽到這些對話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猛地從地上起來衝向紫溪,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你這個賤、人!我一直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為甚麼要用如此狠毒的招數來對我!我根本就沒有動過你,你昨天也沒有來過我的院子!」停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了甚麼,一把丟開藍溪,轉向小春大喊,「小春你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來,將這個潑婦拉出去仗斃!」軒子胤指了指正在大廳裡發瘋的花媚兒,「若日後有人再犯,這便是下場!」
「王爺,王爺…媚兒是冤枉的,王爺…」可是留下的只有無情的背影和女人們同情中帶有譏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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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刮得很猛烈,樹上的葉子也快掉光了。
已是深秋時節,天氣愈發漸冷。馨苑的院子裡面一片金黃。
此刻的昕昕正坐在院子的中央,輕輕的彈著一把古琴。
沒想到曾經的業餘愛好可以得到用處。
現在的昕昕,左耳已經徹底失聰了。
右耳雖然還有用,可也算是半個聾子了吧?又聾又啞,真的好像個廢人!
已經半個月了,自從上次敬茶之後自己便再也沒有見過軒子胤了。
想他!想他!想他!
想他的好,他的溫柔,他的壞,還有他的絕情。
就算那位叫花媚兒的侍妾再怎樣無禮,可始終也算是他的女人啊,他怎麼可以這樣殘忍?
還有上次看到的那個藍溪,他現在是在陪著她嗎?那個女人那麼漂亮又那麼溫柔,他一定是很寵她的吧!
鞭子,爭寵需要用到鞭子嗎?昕昕不禁打了個寒顫,打在身上,一定是很痛的吧!
也曾想過去找他,可是除了這個院子自己哪裡都不認識。出去了,應該會迷路的!
就算真的找到他,他又會怎樣對自己呢!不管了,就算他不理會自己也好,一定要想辦法和他見上一面!
指下的琴弦愈演愈傷,歌聲飄遠悲愴。昕昕的模樣宛如一隻受傷的白狐,正在訴說著自己的哀傷。
小青看著這樣的昕昕不禁呆住了,雖然小姐以前偶爾也會彈琴,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小姐,好淒涼,好哀愁,好想走過去抱著她,給她溫暖…
『小姐是在想念王爺啊!』小青不由自主地感歎到,『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