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莫司爵修長的指尖撫摸著杯沿,然後瞇著一雙深邃的瞇子看向尹天奇,語氣中帶著他一貫的邪氣,「我想要的,從來都只有溫馨!」
尹天奇突然間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如果是換作以前,他會極力阻止他再繼續糾纏溫馨,可是現在,不可否認,他的意志動搖了!
莫司爵這個男人很不簡單,四年前一同消失的人不僅僅只是溫馨,還有面前的男人!
「我現在希望的,就是你不要插手我和溫馨之間的任何事!」
「我的誠意,你也看到了……」莫司爵看到尹天奇嘴邊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之所以跟尹天奇握手言和,因為他是溫馨的哥哥,唯一的哥哥!
「我可以答應,但是莫司爵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傷害馨兒一絲一毫,你這輩子也別想見到她了!」
尹天奇調頭,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迷離的燈光下,兩張俊逸的臉孔沒入在隱蔽的位置,並沒有人注意他們之間存在的一股無名的戰火。
「放心,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先生,您要的酒……」此時,一道清亮的女聲突然在兩人耳邊響起,莫司爵一轉頭,在看到來人時,嘴角那抹邪氣的笑容更加晦暗了。
「喬琳?」哪怕面前的女人完全變了個樣,以往一頭柔順的直髮變成了嫵媚的卷髮,甚至是這一身迷你工作服包裹不住她姣好的身材,尹天奇卻還是認出了已有四年未見的女人。
喬琳一驚,聽著那道熟悉的聲音,她的心又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怎麼會是他?
「你在這裡做什麼?」尹天奇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步步的往她面前走過去。
溫馨回來的時候跟他說過,喬琳現在過的很不好,只是他沒有料到她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我在上班啊!」喬琳臉上浮現著一抹緊張的蒼白,然後彎腰將手中的啤酒整齊的擺到了莫司爵的面前。
尹天奇眼神陰騖地看著她因為彎腰而露出胸前那道深深的溝壑。
「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一腳踢開了身後的座位,一隻手用力的拽起喬琳的手腕往外走著。
「尹天奇,你放手,你憑什麼管我?」喬琳張口就往他的手背上咬去,雙手攥起一下又一下的往他身上砸過去,像是要將這四年來所受的委屈和辛苦一下子全發洩到這個男人身上。
她氣,她恨,更多的還是思念,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她沒辦法無動於忠!
「你這是自甘墜落!」尹天奇鐵青著一張臉攫起她的下巴,原本一張年輕白皙的臉現在憔悴得像鬼一樣。
「你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缺錢嗎?為什麼不來找我,哪怕不是看在過去的情份上,看在溫馨的面子上我也不會不管你!」
尹天奇的話還沒說完,喬琳卻忽地揚起手臂,給了他一巴掌,她的掌心一片疼痛,看著他的眼神卻是怨恨的,「尹天奇,我就是自甘墮落,我不用你可憐!你已經結婚了,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些話!」
這一巴掌,似乎也打盡了他們過往的情份,喬琳知道,尹天奇是個驕傲的男人,他對她失望了,可是,他有什麼資格同情她,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尹天奇的憐憫。
「好!是你自己犯賤,我不管你!馨兒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尹天奇橫眉冷眼,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就這麼喜歡泡在男人堆裡嗎!
這家酒巴是蕭卓開的,是上流社會的皇家俱樂部,那些男人有權有勢,什麼女人得不到,她就是要的這種生活嗎?
喬琳被他重重的推開,後背撞上了硬質的玻璃桌角,她望著他絕然離開的背影眼淚滾滾而落,為什麼他總是留給她一個背影,尹天奇,他就那麼不在乎她嗎?
他為什麼不問她,為什麼要墮落,為什麼缺錢……
喬琳哭得傷心,臉上的妝都花了,這時眼前突然多了一塊白色的手帕,她慌張的背過身擦掉臉上的淚,莫司爵並沒有說話,而是將乾淨的手帕塞到了喬琳手中,然後誠懇地說道,「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喬琳的眼淚一下子就止住了,她怔愣著看著面前高大的男子,莫司爵已經伸手,紳士的將她扶了起來。
「莫森,送喬小姐回家!」待莫司爵將喬琳帶出酒巴時,莫森開著一輛黑色跑車,莫司爵便將喬琳推到了莫森身邊。
坐進車裡,喬琳才感覺到此時有多狼狽,她臉上的妝全都花了,坐在旁邊正在開車的男人她有點印象,他是莫司爵的貼身助理,溫馨住院的時候他去學校接過她。
莫森不苟言笑,他向來以莫司爵的命令為服從,他見過莫司爵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到最後,就那麼一個平凡的溫馨,卻讓太子深深的陷了進去,而這個女人,是溫馨的朋友。
「擦擦吧!」喬琳手中又多了一塊濕巾,莫森的指尖很涼,碰到她手的時候,喬琳突然感覺像是被刺了一下,她用餘光瞥了一眼莫森那張斯文俊雅的臉,然後低頭說了句謝謝。
「明天開始,不要去那裡上班了,這是太子給你的!」將喬琳送到家後,莫森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喬琳反感的拒絕著,莫森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收下吧,你現在需要它!」
一句話,讓喬琳淚如雨下,她沒有想到,在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莫司爵會以這樣的方式幫她,剛才他沒有直接把支票給她,而是讓莫森轉交,是怕抹去了她的驕傲吧!
莫司爵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別墅裡很安靜,他一進客廳就發現溫馨撅著一張小嘴鼓著腮幫子看著面前的小男孩,他眼睛一瞇,在看到那個滿臉都恐懼的小男孩看著他時,他輕輕的笑了。
「莫司爵,他怎麼不說話?」溫馨看到莫司爵回來,並沒有掙開他橫過來的手臂,而是好奇地揚著下巴問著他。
「是你把他放出來的?」莫司爵寵溺的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並沒有因為她擅自做的舉動而惱怒,他甚至都要忘記了,莫司離的兒子還被他關在這幢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