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腰間突然被一隻有勁的臂膀圈住,一股淡淡的薄荷氣息伴著他一聲輕不可聞的叫喚聲落在溫馨耳邊,她瀲灩的水眸像夏日裡的熒火蟲般眨著,不知道那道聲音是不是真的從身邊這個男人嘴裡叫出來的。
莫司爵將溫馨往懷中一帶,站在兩步之外,俯視著面前邪魅如斯的男子,然後衝他點了點頭,便擁著溫馨從旁邊走開了。
男人之間,有的時候只需要眼神的交流,只是溫馨不懂。
雷恩迎風而立,看著那兩道一高一矮的身影消失,月影下投下一道淒涼的黑影,他心中的某一處也因為某個女人而有所牽動……
車子一路往玫瑰莊園開去,兩人一路無言,二十輛加長房車跟隨在後,溫馨享受著獨一無二的待遇,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莫司爵照顧得非常到位,下車時也是牽著她的手走上樓,今夜,已經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復古式房間走廊間,站著幾名白褂醫生,在莫司爵將溫馨推進房裡時,他們也隨後進來。
「把左手伸出來!」莫司爵一直握著她的右手,在甩開的時候突然伸向她的另一隻手。
「幹什麼?」溫馨看著房間裡多出來的幾道身影,有些小女孩害怕的心性將手藏到了身後,身體也小幅度的往後退著。
「傻了吧你?」莫司爵輕而易舉的將她拽了回來,一隻手不客氣的敲上了她的腦袋,「把你手上的疤給去掉!」
他之前承諾過她的事一定會做到!溫馨手上的傷已經癒合,只是那道細膩的疤痕卻蜿蜒曲折,看在他眼裡,擱在他心裡。
莫司爵揮了揮手,將溫馨按倒在沙發上,兩名侍女已經上前綁住了她,在她的手縮起來之前,醫生已經蹲到了她面前。
莫司爵用英文和那個高個子醫生交談了幾句,然後一隻手蒙上了溫馨的眼睛,像是誘哄的安慰著她,「不疼的,很快就好了!」
溫馨覺得沒有必要,斷掌對她來說並不為過,她現在擁有的身體都是不健康的,又怎麼會在乎一點小傷疤?
只是莫司爵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她只覺得掌心間傳來一陣痛意,身體被注入了麻醉,再睜開眼睛時,掌心間已是一片滑膩平坦。
房間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溫馨仔細地盯著自己的手掌心看,縫合手術做的很好,但是即使醫學再先進,還是彌補不了這樣的缺憾,一道很淺的痕跡還存在,就像是她心裡的傷,到這一刻,她是怨溫素心,恨尹芸宣的!
她一昧的忍讓,並不代表她好欺負,尹芸宣搶走了她唯一的媽媽,她是不是也應該從她那裡得到些什麼?
溫馨盯著自己的手看的出神,並沒有注意到離她越來越近的身影,只是那股誘/惑的男人味,卻先一步鑽進了她的鼻孔。
莫司爵洗完澡,套著一件浴袍出來就看到她在發呆,他一下子撲上床拍了她的手,「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不能太醜,知道嗎?」
「你對女人還真是瞭解啊……」溫馨目不斜視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氣沖沖的說道。
莫司爵輕笑一聲,然後將手裡的毛巾甩給她,「幫我擦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