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恩依舊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就只是覺得，心裡總是怪怪的，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彷彿是看穿了芷恩的心思一般，申莫堯伸手，撐在電梯牆上，將芷恩嬌小的身軀圈在自己手臂中。
「是不是覺得我特冷血，特無情？」
「要聽實話嗎？」
「假話……」
「一點也不冷血，一點也不無情！」
還真是假話。
他輕笑出聲來，心情似乎還不錯，「你倒挺老實。」
芷恩俏皮的吐吐舌算作是回應。
「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對他嗎？」
「嗯？」芷恩眨了眨困惑的眼眸，不解的看著他。
「因為我媽……知道我媽為什麼一直被人罵小三嗎？知道我媽為什麼直到臨死前都進不了申家的門嗎？就因為這個姓秦的，如果不是他做好事，替我父親和那個狐狸精搭線，我媽又怎麼會成天以淚洗面！」
那是他幾歲時的日子，直到快十歲多的時候，他才進到他的父親。
從前的那些日子，他都不敢再去回憶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樣帶著他一路艱苦的走了下來的。
「堯，你別這樣……」
芷恩感覺到了他那發自肺腑的恨意，還有對母親深深地疼惜。
只是，越是如此，芷恩的心底卻越是慌亂，越是彷徨，越是恐慌……
「我沒事……」申莫堯搖頭，卻發現芷恩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怎麼了？是不是說這些嚇到你了？」
畢竟，他真的還是第一次跟別人提起他家裡的事情。
「沒……沒事……」芷恩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來，「這些我早就知道了，很早以前你就告訴過我……」
聽完她的話，申莫堯的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的精光。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如果自己真的有告訴過關於他的家庭的這些事，那可想而知，當年的自己，真的很愛眼前這個女人！！
畢竟，跟楚璟雯處了這麼多年，但他從來沒有跟她講過任何關於他家裡的事情。
當然，前提是，需要她說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在編故事而已。
***
秦老頭被落魄的轟出了申氏大廈，嘴裡還一直在罵罵咧咧著。
突然，驀地想起了剛剛身邊那個嬌小柔弱的女孩。
「剛剛那個女人就是申莫堯新娶的老婆？」
他偏頭，問著身後跟著的那幾個小混混。
「好像還真是，嘿！那小妞兒長得倒挺不耐，看上去也粉粉嫩嫩的，估計幹起來應該特別爽吧！」
小混混一邊戳手，一邊猥瑣的回著他的話。
「啪——」的一聲，狠狠地一巴掌就敲在了他色清的腦袋上，「少跟我沒出息了！我帶你來不是讓你來玩女人的，是讓你來給我要錢的！！」
「喂！這情況你也看到了，看申莫堯那死小子的架勢根本就沒打算撥一分錢給你好不好！！」
「哼！不撥錢給我？哈，我倒要看看申莫堯那小子有沒有那個種！！」
「秦老大，難道你想好要怎麼做了？」幾個混混一聽這話，急忙湊了過去。
「你說，對他來說是自己的女人重要還是錢重要？」秦老頭的眼神裡透著深深地陰狠。
「哈……還是老大你高明！！老大……那個，能不能打個商量，擒了申莫堯的女人之後能不能先讓我爽一爽！」
「事情要成了，人你想怎樣都行！！！」
一段猥瑣的對話無意間的全數落進了路過這邊，剛準備去做SPA的阿Wing，連她都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老天在幫自己。
「你們抓他老婆是沒用的！」
「你是誰？你偷聽我們說話？」秦老頭子第一個反映了過來，用警惕的眼神瞪著她。
阿Wing根本不理睬他的問話，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你們要想在申莫堯的手上拿到錢，抓了他老婆不僅得不到一分錢，還會一起把檀老頭子給得罪了，想必以後你們的生活也不會太好過！如果是抓楚璟雯的話，我想事情會事半功倍！」
阿Wing的眼底閃過幾許陰狠。
楚璟雯，這些都是我還給你的！！
「楚璟雯？她又是哪根蔥？跟申莫堯什麼關係？」
「她是申莫堯真正的女朋友，娶現在這個女人，不過只是為了他們家的石油而已，他真正在乎的女人是楚璟雯，不信的話大可以自己找人去查查，你們要拿這個女人做籌碼，相信我，你們可以要兩倍的錢！！」
「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秦老頭子一臉的懷疑。
「自己去察吧！我也就說這麼多了……」阿Wing說完，高傲的一甩頭，準備踏著她的七寸高跟鞋離開，倏地，又像是想到什麼。
回頭，看向剛剛那個一臉猥瑣的男人。
笑笑，拿出錢包，從裡面掏了一沓錢，遞給他，「這是預付給你的！記得，綁了那個女人之後，幫我找十個男人把她輪姦了！到時候我再給你二十萬！怎麼樣？又有錢，還有女人玩，這種活可不是這麼好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