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微微有些閃爍。
複雜的眼神，毫不掩飾的掃了一眼她浸泡在溫水裡的私密處，「剛剛……是你的第一次？」
他的話，似乎還帶著質疑的口氣。
芷恩本是冰涼的心，瞬間寒徹幾分。
顯然，他注意到了自己大腿上的斑斑血跡，可是，卻依舊對她抱著懷疑的態度。
呵！
在他的眼底自己真的就是個只會陪男人滾床單的放蕩女人嗎？
她依舊沒有答話，也沒有去看他。
而他，也不再開口問她什麼。
伸手，將浴缸裡虛弱的她抱了出來，擦乾身體，再細心地用浴袍將她裹得緊緊地。
所有的一系列動作，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
與剛剛霸道強硬，失去理智的他，完全是兩個人。
而芷恩，亦沒有拒絕。
只是默默地接受者他對自己的『愛護』。
出了浴室來……
地上，申莫延依舊坐在那裡，見到出來的他們，起初是一怔，好半響，才起了身來。
與對面的申莫堯對峙了幾秒，很久，才開口說話。
「你把她怎麼了？」
語氣，透著明顯的怒意。
申莫堯的眸光冰冷幾分，不答反問，「誰給他吃了藥？」
話語才一問出，申莫堯怔了一下，深眸一閃，腦子裡有一抹身影一掠而過。
摟著芷恩的手臂不由得收緊幾分。
最好，不是他所猜測的那樣！！
沒有再看一眼一旁的申莫延，抱著虛弱的芷恩就往外走。
房門拉開，裡面的人，皆是一愣。
懷裡，連芷恩也有些不解。
而門外，楚璟雯顯然也怔了一秒，看著對面的男人，以及懷裡抱著的女人，眼底有明顯的妒意一劃而過。
「堯……」
終於，感覺到對面男人那如若冰霜的眸子，楚璟雯上前一步，低聲喚他。
「楚璟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裡面的申莫延對於突然出現的楚璟雯很是懷疑，怒意彰顯在眼底，「我跟芷恩的藥是你下的？」
「才不是！！」楚璟雯立馬出聲反駁，眼底有淚花閃過，「莫延，你現在是想栽贓陷害我嗎？自己跟你嫂子在這裡偷情，現在被哥哥發現了就說是被人下了媚藥？是不是這個女人要你這樣子陷害我的？我沒有，堯，我真的沒有！！」
楚璟雯開始低聲哭泣起來，楚楚可憐的模樣確實惹人疼惜。
申莫堯一臉平靜的看著她，眼底毫無一絲波瀾。
淡淡的啟唇，「她確實磕了藥，但是，我已經幫她解了！」
話音落下，對面還掛著一臉淚水的楚璟雯明顯的渾身一僵，臉色瞬間蒼白一片，較於變臉的專業人士，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身後的申莫延，漂亮的丹鳳眼有微微複雜的光芒一閃而過。
大概，他該開心的才是，替那個笨女人開心。
顯然，哥哥是故意在姓楚的這個女人面前這麼說的！
這對小恩子那個笨女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申莫堯說完，淡淡的眼眸又掃了對面一臉慘白的楚璟雯一眼，「最好，這藥……真的不是你放的！」
警告的意味，很重！
以至於，讓楚璟雯只感覺背脊一陣發涼。
從來，她都沒見過這樣的申莫堯！！
她以為，他不會在乎這個女人，她以為只要自己在他面前撒撒嬌就會相安無事了……
可是，她錯了！！
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的她，連撒嬌都不敢！！
幸好……
她早就想到了退路。
阿Wing，只能先讓你替我擋著了！
***
夜裡，楚璟雯給申莫堯打電話。
「堯，那個藥真的不是我放的！是……是阿Wing，是阿Wing打電話告訴我酒店裡有個驚醒要給我，讓我通知你一起去看！真的不是我，堯，你相信我，好不好？嗚嗚嗚……」
楚璟雯話說到一半便開始止不住的抽泣起來。
而這邊，申莫堯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怔然的看著床上睡得很香的女人。
很久，才意興闌珊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不說，她也知道這裡面絕對有她的意思。
所以，對於她的謊言，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知道？那你不怪我了？」
那頭，難掩興奮之色。
「恩……」
他低沉的應了一聲。
或許，沒有這一次當借口，他還真的不會碰床上的那個小女人，可是，要了她之後呢？
突然，剛進酒店的那一幕猛然間又闖入了他的腦海中。
一瞬間，聲音冰徹幾分，「如果下一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他的話，很涼很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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