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想早點結束這飯局,因為她已經覺得自己頭暈了。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改名叫子含,雖然隔著面紗,但他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細微的表情。
心底不禁輕笑出聲,真是倔強的的女子,餘毒剛清,再碰這等烈酒,無亦於是自找死路,傷上加傷!
修長似葇菁的手指,輕拈瓶杯,搖了搖手中的杯子,方才悠悠開口「一個名字而已,何足掛齒!」
他有點好奇,她能撐到幾時?
而他卻不知道坐到一旁的憐兒,怔忡的看著他那俊逸若仙的五官,聽著他性感的聲音,早已芳心大動。緋紅了臉。
「也罷。」於是又將視線落到灰衣男子身上,輕聲道「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含煙心驚不會他也不說吧,若是這樣,她可就糗大了。
冷冽的明眸微瞇,好看的唇角不自覺的彎了彎,面無表情的說著「無可奉告!」
本來他是想告訴他的,不過,這裡人多口雜,他怕說出來難勉會讓他身處險境,畢竟他救過自己一命,他可不想害了他。
(可惜,我們的子含可不這麼想。)
這不,他剛一回答,本就不勝酒力的含煙,臉頰變得緋紅,心裡那個氣呀,哎!可她能怎麼辦,只能咬咬牙,把尷尬往肚子裡吞,隨即顫悠道「既然這樣,那子含便不勉強了,以後若是兩位有用得著子含的地方,儘管開口,子含定當竭盡全力!」
兩個各有特色的男人各喝各自的,絲毫沒有把含煙的話放在心上,彷彿她的話就跟空氣一樣,他們一個字也沒聽見似的。
含煙心裡那個委屈,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個是被自己救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理她,想想她便覺得窩火,抑止不住的又端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了,一杯杯下肚,似乎很不解恨似的,含煙直接抱著酒罈著喝,完全忘記先前胃裡的痛苦,只知道她要消消火!
另一邊,憐兒自始至終都垂眸低飲,不知怎麼的,她覺得自己一看到那白衣男子的眼睛,便覺得好像要深陷下去似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坎坷不安,緋紅著小臉,耳根也變得灼熱起來。所以憐兒自然將含煙那瘋狂的舉動全都視之不見,因為她已經神遊太虛去了!
最終結果是兩個不勝酒利的瘦小男子,被他們一人一個扶回了房間!
待將兩人各自扶回房間後,一灰一白兩抹身影交錯在窗戶上。
房間內,燈罩裡燭光搖曳,風兒輕輕,深入的夜晚已經秋如涼水,吹在人身上有些瑟瑟發抖。
「鬼蜮右護法,旋如冰。」輕輕拈起耳旁的一縷髮絲,唇畔掠著笑意,雲逸望著灰衣男子,淺笑道,僅一語,便輕易的道出了他的身份。
「鬼面修羅,雲逸公子,果然是名不虛傳,醫術遠在令兄之上!」旋如冰平靜亦平靜的道出他的身份,似乎一點都不懷疑他怎麼會認識自己。
聞言,雲逸才好以瑕整的睨了眼旋如冰,眸底斂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有的事不用說得太明白,聰明人一想便知,有的事不去探究,只需一個眼神就夠!兩個同樣聰明絕頂的人,又怎麼會猜不透各自的心思。
最終還是旋如冰開了口,因為他畢竟救了自己一命,於情於禮,他也應該先開口才是「謝謝!」
雖然他不屑於受任何人的恩情,可他也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聞言,燦若星辰的眸底掠過一抹讚賞,不禁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大度有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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