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千琪大睜著妖嬈的眸子,眼底盡是水波,半是脆弱半是依戀,溫聲細雨道:“嫣兒,你放心,我會乖乖的等你回來娶我,若是母皇或者父妃逼我嫁給別人,我寧死不從。”
“這才是聽話的乖寶貝。”易雲嫣往葉赫千琪身邊靠了靠,順手又滅了床頭一盞燈,裡間只剩一盞暗淡的罩燈,昏暗朦朧,易雲嫣一邊把葉赫千琪身上的紗衣往下扯,一邊壞壞地道,“寶貝,把你媚爹爹教你的本領都施展出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棒。”
葉赫千琪眸子一顫,害羞的偎進易雲嫣懷裡,道:“嫣兒,你好壞。”
易雲嫣三下兩下,葉赫千琪的身子已經不著寸縷,柔軟光滑的身子貼著易雲嫣,因為緊張和興奮他的呼吸亦變得急促,下面形狀較好的粉紅色男性象征已經昂然挺立,等待著……
易雲嫣褪下自己的衣衫……
花弄影站在窗子外面,失神地看著碩大銀亮的月輪棲在半空,聽著房內兩人親密的竊竊私語,歎息一聲,低頭看地上花影疏斜。
不久房內又傳來葉赫千琪宛如歌唱般的嬌吟聲,花弄影的面色一變,隨即轉為平靜,他貝齒咬住朱唇,聽這曖/昧之聲他就知道葉赫千琪此刻正在妻主身下承寵。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兩人親不夠,愛不夠,一直恩愛到後半夜,又說了一會兒知心話,葉赫千琪告訴易雲嫣竹葉的近況,大概在快接近天明時房內才漸漸平息沒有了聲響。
葉赫千琪也許是被易雲嫣折騰得太累了,此刻蜷縮在易雲嫣的懷裡,表情恬靜可愛得像一只小貓,他閉上眼睛,一只手臂環繞著易雲嫣的腰身,進入了夢鄉。
易雲嫣伸出手指輕輕的勾勒著葉赫千琪俊美絕倫的眉眼,他是她想要用一生來呵護的男人,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放手讓他離開自己。
易雲嫣在葉赫千琪的額頭又親上一口,把他摟在自己的懷裡,幸福的閉上了眼睛。她的意識漸漸地模糊,迷迷糊糊地快要進入夢鄉。
易雲嫣感覺自己好像騎在一匹馬上,自己的內心莫名煩躁異常,精神恍惚,那馬在山路上狂奔,前面是斷崖,但是自己卻全然不知,居然不怕死地雙腿夾緊馬肚子向斷崖沖了過去。
突然一個少年從天而降,坐到她身後,拉住韁繩,那馬前面雙腿騰空躍起長鳴一聲,停在了懸崖邊。
少年從馬上下來,牽著馬的韁繩道:“幸虧我懸崖勒馬,要不然這匹罕見的千裡良駒就死定了。”
易雲嫣驚出一身冷汗,看了一眼那個少年,瞧身形和面紗上的眼睛,他應該是個絕色美男。
少年一襲淺紫絲質長衫,左肩膀用紫金線點著金絲繡了只雄鷹。劍眉斜飛,那雙妖嬈迷人的美眸在陽光下猶如寶石般璀璨奪目,他伸手撫摸著白馬的鬃毛,那眼神猶如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易雲嫣拱手道:“公子,謝謝你救了我。”
少男微微抬頭,漂亮的黑色眼眸裡閃過一絲不屑,隨後立即歸於平靜,淡淡地道:“小姐,你誤會了,本公子是覺得如果這匹馬陪著你一起尋死太可惜了,所以才幫你懸崖勒馬。畢竟這可是一匹千裡良駒。”
易雲嫣微微一愣神,繼而笑道:“不管怎麼說公子你救了我,我送公子回去吧,一個男兒家只身一人在外,若是遇到歹人怎麼辦?”
少男抬頭瞥了易雲嫣一眼,傲然道:“敢打本公子主意的女人都已經死了。”
“是嗎?”易雲嫣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美少男,道,“我還從來沒有碰到像你這麼有個性的小公子,我喜歡你的個性,你叫什麼名字?”
“絕色閻羅,你怕了吧!”美少年妖魅的雙瞳閃爍著異彩,女人見到他就猶如蝴蝶戀花一樣,他早已習以為常。
易雲嫣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我不是江湖中人。”
易雲嫣的表情似乎讓美少男很受刺激,他撇著嘴角道:“若是平時,本公子是絕不會和想與本公子搭訕的女人多話的,今天是看在這匹千裡良駒的份上才對你如此客氣。”
易雲嫣把馬的韁繩塞到美少男的手裡,拍拍心口,大放厥詞道:“既然公子你喜歡這匹馬,那就送給你,我叫易雲嫣是進京趕考的,等我考中了狀元,我派人去尋你,娶你為夫。”
易雲嫣說完發現美少男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氣,似乎下一瞬間就要將她凌遲,於是她立即腳底抹油迅速開溜,在轉身離開之際聽到身後美少男的愕然的驚歎:“她不是江湖中人,輕功怎會如此了得?”
易雲嫣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迅速在山路上飛奔,她的身影,輕盈的如花中彩蝶,絕色閻羅這個名字雖然很怪,但是已經被她放到了心裡。
“絕色閻羅,絕色閻羅。”易雲嫣如夢囈般的輕吟,驚醒了睡在她懷裡的葉赫千琪。
“嫣兒,嫣兒,你醒醒。”葉赫千琪搖晃著易雲嫣的肩。
易雲嫣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張美到極致的臉,把身邊的人再次擁入懷中道:“琪兒,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斷崖邊,你還救了我的命。”
葉赫千琪面露笑容,道:“嫣兒,這不是夢,我們第一次見面確實是在斷崖,你是恢復以前的記憶了麼?”
“沒有全部恢復,但是我真的很想記起關於琪兒的一切。”易雲嫣的左手抓住葉赫千琪的右手,與他十指相扣。
“嫣兒,我講給你聽,你自己慢慢回憶,也許就能記起以前的事情。”葉赫千琪溫柔的聲音就像是春風吹拂過易雲嫣的心房,讓她的心裡暖暖的。
葉赫千琪希望易雲嫣能記起以前的一切,五年前她愛他勝過任何一個男人,他希望易雲嫣自己能記起無論她哪一半的靈魂都很愛他。
易雲嫣的過去不僅僅屬於花弄影和萊清竹,更屬於他,他葉赫千琪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易雲嫣閉上眼睛,在葉赫千琪的講述中,極力回憶著過去的一切……
她們第一次見面在斷崖,第二次見面在逢春坊,第三次見面是在皇宮。
逢春坊紅牌蝶舞的房間裡,滿室的春光旖旎,易雲嫣疲憊的覆在蝶舞柔軟的身體上,剛才激勵的戰況耗盡了她的體力。
“大人,奴家沒有想到你也是第一次,這真是奴家的福氣。”蝶舞嫵媚一笑,妖媚的眼眸中閃動著情愫,這是妓子不該有的感覺。
易雲嫣微微一笑,用手拂過蝶舞臉上的亂發,在他性感誘人的紅唇上又親了一口,笑道:“美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剛到及屏之年還不曾開過葷。前幾天在來京都的路上碰到過一個讓我感興趣的男人,可是他看上去好凶,是個標准的小辣椒,我現在還真有點兒想他了。”
“大人,他一定長得很美了?”蝶舞的心裡有一絲酸楚,他的魅力真的這麼差麼,他的第一個恩客趴在他的身上卻想著別的男人。
“不知道。”易雲嫣從蝶舞的身上翻下,悵然道,“他帶著面紗我看不到他的臉,不過他的身材修長挺拔,身段婀娜。
“蝶舞,你這個狐狸精,你這個只會勾引女人的妖精。”
伴隨著一聲聲辱罵,淡淡的月色下兩個男人沖進了房間,其中一個一進來就撲到床上,抓住易雲嫣就撕打著,哭道:“奴家那裡比不上這個狐狸精,妻主答應今晚陪奴家的,卻又到這個狐狸精這裡來尋歡。”
易雲嫣一抬手把這個男人甩到地上,一邊穿衣服一邊怒問道:“你是誰?誰是你的妻主?”
“姐夫,你沒事吧!”葉赫千琪慌忙扶起地上的男人,然後責問道,“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
蝶舞匆匆忙忙地披上外衣,點亮了蠟燭,看著滿臉眼淚的男人問易雲嫣:“大人,他是你的夫郎麼?”
易雲嫣搖了搖頭,不屑道:“我怎麼會有這麼沒腦子的夫郎,抓奸都跑錯房認錯人,我要是他的妻主,也不會寵愛他。”
易榮見蝶舞床上的女人不是太女葉赫千尋,心下稍稍放寬,但是聽到易雲嫣如此說他,想到平日裡妻主對他甚是冷淡,總是在外面尋花問柳,於是又哭了起來。
“姐夫,你別聽這個女人信口雌黃,皇姐會寵你的。”葉赫千琪安慰著易榮,同時冷冷地瞥了易雲嫣一眼道,“喲,原來是你,怎麼,高中狀元之後就立即跑到青樓來尋花問柳了。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浪蕩的女人,那天就讓你和千裡良駒一起摔下懸崖算了。”
易雲嫣聞言又驚又喜,慌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道:“是你?絕色閻羅?你剛才說什麼?皇姐?太女殿下是你的姐姐?你是皇子?”
“哼!”葉赫千琪沒有理會兩眼放光的易雲嫣,他幫易榮擦干眼淚道,“姐夫,你誤會皇姐了,今天為蝶舞開苞的根本就不是皇姐,我們回去吧!”
易雲嫣仔細地打量著葉赫千琪,今天他穿著一身利落地黑色短打練武服,比起那日又更顯英姿颯爽。褲腳束在軟底靴裡,腰間是同色的腰帶,腰帶間點綴了一條黃色地織帶,織帶上系著一塊玉佩。燭光下他的眼眸若夜空中的星星般閃爍,透出點點嫵媚惑人心神。
易雲嫣一伸手抓起葉赫千琪身上的玉佩,拽了過來,嬉皮笑臉道:“皇子殿下,這個送與我做定情信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