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閻羅是夫君 第3卷 140
    花弄影放下幔帳,瞥了四皇子一眼,眼底有一絲意味不明,原來他果然如坊間傳說的那般風流,一個未出閣的男兒家,深更半夜的在床上藏著一個女人,這是什麼情況真是一目瞭然。

    「妻主,奴家真的很喜歡四殿下床上的錦緞絲綢被,奴家也想要一床這樣的被子。」花弄影風情妖治地對易雲嫣嬌嗔道。

    葉赫千琪聞言鬆了一口氣,他盡量忽略花弄影眼裡那一絲鄙夷,感激的朝他笑笑。

    易雲嫣汗顏,這是在四皇子的寢宮裡而非花弄影自己的閨房,他倒不分場合地向她撒起嬌來了,於是連忙一把拉過花弄影低聲道:「弄影,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這些回府再說好不好?」

    「嗯。」花弄影點點頭,嫵媚一笑,乖巧地立在易雲嫣身邊道,「妻主,你可不許忘記了。」

    葉赫千琪的心裡酸酸的,花弄影說這話時的神情,分明是受妻主寵愛打情罵俏的年輕夫郎,眉飛色舞間一臉的喜悅和滿足。

    以前在帶刀幫行館時花弄影是那麼的怕易雲嫣,以前只有他葉赫千琪一個人敢在易雲嫣的面前撒嬌討寵,現在一切都變了,她不但允許萊清竹懷上她的孩子,還對花弄影寵愛有加。

    「四殿下,肖雨到底在哪裡?他沒有死對不對?」易雲嫣再次轉回頭看向葉赫千琪道。

    「在墳墓裡呀,你不是親眼看到他的靈柩了麼?」葉赫千琪不冷不熱地回道,心裡暗暗罵道,你這個笨蛋我就在你面前,可是你卻認不出來。

    「四殿下,微臣懷疑那是空墳墓,裡面根本就沒有人,否則閻羅門為什麼要派那麼多人守著肖雨的墓,只不過是怕微臣去挖墳墓尋人罷了。」易雲嫣激動地道。

    葉赫千琪冷哼一聲道:「怪不得下面人回報說有人想要盜墓,原來是易大人。」

    葉赫千琪的話音剛落,幔帳後面的柳葉翻了個身,輕微的聲音傳了過來,易雲嫣疑惑地看向幔帳那邊。

    「四殿下,看來你的寢宮裡有耗子呀。」花弄影扶著易雲嫣,微笑地道。

    花弄影那一身的風流妖嬈,儘是風情,此刻在葉赫千琪的眼裡簡直就是個狐狸精,花弄影和萊清竹勾走了易雲嫣的心,搶走了原本屬於他的寵愛!

    「是,本殿下是要注意宮裡的耗子了。」葉赫千琪定定地看著花弄影,璀璨的眼眸裡掠過一絲嫉妒。

    男人對於情敵都是很敏感的,葉赫千琪的那一絲嫉妒雖然是稍縱即逝,但是還是被花弄影捕捉到了,他又瞥了一眼幔帳那邊,然後拉住易雲嫣的手道:「妻主,我們回去吧,既然四殿下不願意告訴你真相想必他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和難處,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去找肖夫郎。」

    易雲嫣蹙眉狐疑地看向葉赫千琪,心裡有點不甘,他有什麼苦衷和難處?

    「妻主,我們回去吧,若是有人發現你深更半夜在四殿下的寢宮裡定會毀了他的清譽,而且萊侍郎剛剛沒了孩子,現在肯定還在傷心,你還是早點回去陪他吧!」花弄影拉住易雲嫣的手臂勸道。

    「四殿下,請原諒微臣今晚的唐突 。」易雲嫣為花弄影帶好面紗,自己也帶上面紗,接著道,「倘若肖紅不是肖雨的姐姐,就憑她今晚那樣傷害微臣的侍郎萊清竹,微臣一定會要她血債血嘗,當然微臣希望她只是一時衝動,而非受人指使。」

    易雲嫣最後那一句話很冷,葉赫千琪頓時後背發涼,她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懷疑肖紅是受他指使?

    易雲嫣和花弄影離開後,葉赫千琪在椅子上枯坐一宿,看著床上依舊在熟睡的柳葉,他歎息一聲,走到窗前,推開窗子落寞地看著窗外。

    破曉了,窗外已是黎明。雲蒸霞蔚,雁飛高天,風流如畫。天地,自在其中。

    一陣嘰嘰聲傳來,一對鳥兒在空中展翅飛翔,它們時而浮上白雲,時而落到樹梢,卻總是一致地保持著平行。

    葉赫千琪羨慕地看著這一對鳥兒,她們一定是一對妻夫吧,那只雄鳥真幸福!曾幾何時,和自己心愛的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他心中的夢想?

    葉赫千琪的眼淚落了下來,劃過俊美的臉龐,流到唇邊,感覺淚水很苦,很澀。

    也許身為男人本就不該有「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奢望,且不談他心愛的女人易雲嫣正寵愛著別的男人,現在他和她相認的勇氣都沒有,因為易雲嫣若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定會懷疑他是因為嫉妒萊清竹而派肖紅去傷害他導致他流產的。

    還有花弄影看到柳葉睡在他的床上,到時候他該如何對易雲嫣解釋,在這女尊天下,男人的貞潔比性命都重要,即使柳葉和他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可是易雲嫣會信他麼?

    葉赫千琪走回床邊,怔怔地看著柳葉,和心愛的女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不可能的了,那麼就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來實現這個夢吧!

    雖然他不愛柳葉,但是柳葉愛他,也許對於男人來說,這就足夠了。

    易雲嫣回房的時候萊清竹還不曾睡著,月光傾瀉在他美麗之極的臉龐上,妖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含著晶瑩的淚光。

    「清竹,別傷心了。」易雲嫣脫掉外衣上床,把萊清竹摟在懷裡,慢慢親幹了他臉上的淚水。

    也許是因為萊清竹和肖雨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看到萊清竹流淚,易雲嫣就感覺到是肖雨在哭泣。

    萊清竹鑽到了易雲嫣的懷裡,抽泣道:「妻主,奴家不是因為孩子沒了而傷心,它本就是個不該有的孽種,奴家是擔心妻主以後會嫌棄奴家身子髒。」

    「不會,你別胡思亂想。」易雲嫣撫摸著萊清竹柔軟的青絲柔聲哄道。

    萊清竹在易雲嫣的安撫下慢慢地停止了抽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把萊清竹摟在懷裡易雲嫣卻難以入眠,肖雨肯定沒有死,可是他到底躲到哪兒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葉赫千尋和易水寒陪同著易雲嫣熟悉了鳳國各大將領手下的兵力情況,雪國和鳳國之戰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年軍事演習時,易雲嫣匿名參加,她戴著一個銀色面具,以純熟的謀略脫穎而出,甚至打敗了在戰場上戰功顯赫的太女葉赫千尋。

    可是現在的易雲嫣已經失去了以前的記憶,雖然這些天她天天和花弄影一起研究兵法,但是她還是有點躊躇。

    今天當易雲嫣再次戴上銀色面具站上戰車時,她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在沸騰,胸中也升起澎湃激昂的鬥志,要想救爹爹就必須要帶兵踏平雪國的皇城。

    她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好久了。

    「父後,你真的在母皇面前推薦讓易雲嫣帶兵麼,她可是個文官。」葉赫千尋在背地裡問易水寒。

    「你又不是不知道,易雲嫣她文武雙全,而且很有謀略。」易水寒微笑的看著女兒。

    「可是易雲嫣這樣的人品,她那天在宮宴上……」

    葉赫千尋的話不曾說完就被易水寒厲聲打斷:「尋兒,你還敢提那天之事,你以為父後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你在易雲嫣的酒裡下了縱情散。」

    葉赫千尋霎時面色蒼白,驚恐道:「父後,你都知道?」

    「是,父後都知道。那天父後把易雲嫣抱到練功房,和溪風一起用內力逼出了她體內的所有淫 藥。」易水寒眼色凌厲地瞪著葉赫千尋道,「父後為了保護你都不敢把你下藥之事告訴你母皇,直接讓易雲嫣背上了調戲當朝皇后的罪名。」

    「既然如此母皇為什麼沒有把她碎屍萬段?」葉赫千尋怒道,「難道就是為了雅貴人嗎?」

    易水寒擰著眉頭瞧著葉赫千尋,他的眼底儘是擔憂,道:「尋兒,自從你五年前偷看過父後和溪風的為易雲嫣占卦,知道她是命定的女尊天下神女後,你對易雲嫣做了什麼父後都知道,父後不希望你越走越遠。」

    「父後,我才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那麼幫她?我不相信什麼命定之事,將來你的女兒一定會讓鳳國強盛,一定會一統女尊天下。」葉赫千尋握著易水寒的手乞求道,「父後,你不要再幫易雲嫣了,你幫幫你自己的女兒吧!」

    易水寒歎息一聲,他的女兒真是利慾熏心,迷惑心智了。

    三日後, 新科狀元柳葉和四皇子葉赫千琪大婚舉國同慶。

    京都上空煙花絢爛,地上燈火輝煌,美麗的宮燈如流淌的河流,到處都是歡樂的人群。

    葉赫千琪木然地任由宮男為他沐浴更衣,當大紅的嫁衣穿上身時他才猛然驚覺自己要嫁人了。

    皇后和各位男妃都來祝賀,爹爹博雅和如媚爹爹在他耳邊講了很多嫁人後要好好侍奉妻主,做個賢惠的好夫郎之類的話。

    可是葉赫千琪一句也沒有聽見。

    葉赫千琪呆坐在鏡子前任由宮男們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宮男把葉赫千琪的一頭如華美絲綢的青絲盤起,剩下一些任它們地垂落至腰間,金敝屣,紫玉冠束著髮髻,襯托得他的容顏更加的秀美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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