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很乾脆地吃了飯菜,然後又喝了一點兒湯,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竹葉,他的心裡有一絲不忍,勸慰道:「竹葉,總有一天,那個笨女人會知道你比蝶舞好。」
「妻主今晚會過來的,她那麼喜歡肖公子,她一定會來看肖公子的。」竹葉堅定地說道。
「你別把我扯進來,毀了我的清譽,我不參與你們的爭風吃醋。」肖雨白了竹葉一眼,心裡暗道,要是哪一天他殺了易雲嫣,這個竹葉豈不是要傷心死?
竹葉吃完晚飯,小廝來收了碗筷,而後又在小廝的幫助下給肖雨換了藥,最後又在床邊擺了一張軟塌,方便竹葉夜裡照顧肖雨。
夜逐漸深了,竹葉一直眼巴巴看著門,期盼著易雲嫣能過來,良久,盼來的不是易雲嫣卻是蝶舞。
蝶舞過來的目的很簡單,他只是要讓肖雨和竹葉知道誰才是易雲嫣最寵愛的男人。
蝶舞似乎已經沐浴過,髮絲還是濕的,他先是炫耀了幾句,大意是易雲嫣對要去他父家提親看得很重,看了他列的禮單,責備他禮太輕,讓他明天要把禮品準備得厚重一點兒。
竹葉沒有吱聲,埋下了頭,黯然神傷地瞧著地上的燈影,蝶舞沐浴乾淨後理應去侍候妻主,卻又跑到這裡來炫耀什麼。
肖雨眉頭一皺,冷冷瞥了蝶舞一眼,道:「蝶舞公子,我累了,想休息了。」
蝶舞轉過頭來,冷冷地看著肖雨,確實是個美人,瓊顏玉鼻,眉眼如畫,一股動人的神韻在眉眼之間流淌,恐怕沒有女人會對肖雨這張臉有自制力。
京都裡那些自詡為良家男子的男人通常總是罵蝶舞是個狐狸精,可是在蝶舞的眼裡,這個肖雨才是真正的狐狸精,一個攝人心魄的妖精。
蝶舞看著肖雨,咬牙切齒道:「肖公子,我們妻主她年少,抵制不了外面的誘惑,因此也常有那些美貌的男子因為妻主貪圖新鮮而得她幾日恩寵,可是等她厭倦之後,那些個男子就被棄之猶如敝屣。」
「哦?是嗎」肖雨瞧著蝶舞,甚是好笑,看來這個逢春坊的頭牌是明顯把他當作是情敵了,他不屑地說道:「本公子找妻主,非是相貌俊俏、學識淵博、品行端正的妻主不嫁,你還是轉告你家妻主,像她這等好色的登徒浪子,本公子是不會喜歡的,讓她趁早死了這份心吧!若是害起了相思病也是她自找的!」
「肖公子若這樣想自是最好。」蝶舞起身,傲然地瞥了一眼竹葉,道「竹葉,你最好不要愛上妻主,否則只會是你自己的悲劇,你再過幾天就要離開了。」
竹葉的面色瞬間蒼白,他顫聲應道:「奴家明白,多謝蝶舞公子提醒。」
蝶舞滿意的狐媚一笑,道:「「我們畢竟一起服侍過妻主,也算是兄弟一場,我會想念你的。
不早了,兩位公子休息吧,奴家也要去服侍妻主了。」
蝶舞離開,竹葉關上房門,留了一盞暗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