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我易雲嫣今生斷不負卿!」易雲嫣扶起蝶舞,讓他坐到她身邊。
「大人,你不騙奴家?」蝶舞一怔,眼裡泛起了淚花,半信半疑猶猶豫豫地看著易雲嫣。
「蝶舞既對我傾心相待,托付終身,我又豈能狼心狗肺?」易雲嫣堅定地點點頭。
蝶舞眨了眨星眸,眼睛彎彎,攥住衣角,垂著眼簾道:「奴家願意一輩子侍奉大人,奴家只想做個有名份的偏室而已,望大人成全。」
「好,我一定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轎把蝶舞娶進門。」易雲嫣瞥了蝶舞一眼,認真道。
蝶舞聞言又是一怔,飛紅了臉,喜上眉梢,點點頭,心裡暗道,大人失憶之後倒是轉了性子,對他不再似以前那般虛情假意。
「蝶舞,竹葉身上都是傷,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是誰打的?」易雲嫣想起此次到蝶舞房裡來的目的。
「是大人你打的。」蝶舞低頭道。
易雲嫣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她剛才有所猜測,但是被證實後還是不能接受,對於竹葉這樣一個柔順的美男,以前的易雲嫣是怎麼下得了這個狠心毒打他呢?
蝶舞像是讀懂易雲嫣現在的心思,接著解釋道:「竹葉剛來時不肯稱呼大人為妻主,於是大人就說要一直打到竹葉聽話為止,後來竹葉經不住打就改口喚大人為妻主了。」
易雲嫣的心裡一驚,竹葉不肯稱呼她為妻主,那麼竹葉是被她強迫的了,怪不得他總是表現得那麼怕她。
「竹葉跟我有多久了?」
「一個多月吧!」
「他是被我搶來的嗎?」
「不是。」
「那他是怎麼成為我的人的?」
蝶舞抬頭瞥了易雲嫣一眼,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隱,他忽地起身再次跪在易雲嫣的腳下,滿眼是淚,顫聲道:「大人,你既然失憶忘記往事就是奴家們的福分,就請大人不要追問過去了。」
易雲嫣看他哭得傷心,心裡茫然,她明明是問竹葉的事情,與蝶舞有何關聯,他緣何這般傷心?
蝶舞含淚的眼眸晶瑩明亮,看得易雲嫣心裡恍惚,他緊緊抱住易雲嫣的褲腿,戚聲道:「大人只要記得蝶舞是想真心侍奉大人一輩子就行了。」
易雲嫣蹲下身攬住蝶舞的腰身,輕拍他的背部,安撫著他的情緒,她心裡肯定竹葉和蝶舞之間定有關聯,可是竹葉和蝶舞對此都三緘其口,她也不好強行逼問。
算了,等以後和竹葉感情深了再問他自己是怎麼做了她的人吧!
「主子。」門外傳來叩門聲,同時伴隨著一個女子的聲音。
易雲嫣和蝶舞雙雙起身,蝶舞擦乾臉上淚痕,打開房門,門外站著一個青年女子。
「主子,你說今天要去巡視北街的幾家店舖,該出發了。」門外女子躬身道。
易雲嫣看著女子一愣,除了竹葉和蝶舞,這大宅子裡來回走動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不過還好她是主子,不是奴才,裝裝樣子,擺擺架子,也就輕而易舉的混過去了。那個奴才敢來追問失憶主子的事情?
「姚護院,你先到前廳等一下,大人馬上就來。」蝶舞見到易雲嫣盯著姚護院發愣,立即替她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