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皇后 訴衷情 第186章
    「你們都冷靜點好不好?現在後悔有個屁用,還不快想辦法把她找回來!」碧瑤厲聲喝道,她一向是個理智得有些可怕的人,所以,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臉上也不見絲毫慌亂之色,心下忖著,如果許少雲在就好了,他最擅追蹤,可惜留在了官驛保護那個馥香公主。

    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啊,只要把她找回來就沒事了!

    「青龍,白虎,四處察看一下。」冷靜下來的風無痕沉聲吩咐道,他們搬石頭也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風雪不會將腳印完全遮住,一定會有跡可尋的。

    「公子,有線索了,在軒車旁發現了兩個人的腳印,上了山,之後又在山上騎了馬,看蹄印共有十餘人,皆奔松州城而去。」很快,察看完畢的青龍回來稟報道。

    「追!」風無痕跳在雪驄寶馬,雙腿用力的夾了一下馬腹,馬兒一聲長廝,飛奔而去,幾個人也紛紛上了馬,丟下軒車,緊隨其後。

    雪驄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焦急的心情,四蹄狂奔,又長又白的鬃毛在風中翻飛,如一道暗夜中的閃電,速度快得驚人,片刻,就將後面的人甩出老遠。

    松州城,危聳的高牆,城門緊閉,風無痕策馬來到城下,仰頭看著城樓上的官兵,冷冷地道:「開門!」

    官兵喝了一口烈酒,低頭朝城下看了一眼,又是江湖中人,一點禮數都沒有,不耐煩地道:「子時已過,要進城等明天早上。」

    風無痕擰眉,眸中閃過一絲寒澈,抽出腰間的斬龍寶劍,用力一揮,一道劍氣劃了過去,官兵的帽子被齊齊削了去,帶著幾縷頭髮,倏然飄落。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清冷的聲音,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嚇得官兵差點尿了褲子,雙腿發抖,捂著頭頂戰戰兢兢地道:」好,好,這就開!」

    官兵跌跌撞撞地跑下層樓,將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嚇得滿頭大汗,媽呀,這些武林人士可真是得罪不起,稍一怠慢小命就沒了。

    風無痕一拍跨下雪驄寶馬,進得城來,眸光冷洌地掃過四周,石磚鋪砌的街道上,積雪已被清掃於兩側,再無足跡可尋,松州城這麼大,他要去哪找玉兒?

    正在此時,其他人已追了過來,寧雨衝著風無痕喊道:」跟我來。」

    月色淒清,行人無幾的街道上,幾匹快馬飛馳而過,打破了這寧靜的夜色。

    「吁!」寧雨勒在一處別苑外勒住馬,抬頭看向大門上的扁額,上書」聽雨軒」三個燙金大字,在右下角處還刻著一排怪異的花紋,沒錯了,就是這裡,七星宮的暗堂,七星宮的生意從京城往北都是由他負責的,松州城也在他的管轄犯圍內,所以他以前曾經來過一次。

    跳下馬來,用力地拍了拍大門,良久,一個年輕的小廝將門打開,睡眼惺忪地問道:」誰啊,半夜三更的,鬼敲什麼?」

    寧雨拿出一塊玉珮,道:」叫你們堂主來見我!」

    小廝一見玉珮,一掃先前的懶散模樣,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參見雨門主,堂主已經睡下,請雨門主先到花廳稍候片刻,屬下這就去喚。」

    「快點兒!」寧雨冷喝,回身衝著幾個人道:」先進去吧,松州城有七星宮的勢力,讓他們找要比我們自己找來得快些。」

    「好。」風無痕跟著寧雨進了大門,這是一個很雅致的宅子,木橋石山,亭台樓閣,種了很多梅樹,或白或紅,相映成趣。

    青龍和白虎暗暗咋舌,傳說中的七星宮,可真不是蓋的,連一個暗堂也佈置如此雅致和奢華,顏姑娘可真是個奇女子,年僅十五歲,居然有這般能力,難怪公子會傾心於她。

    花廳裡,已有侍婢備下熱茶,將幾個恭恭敬敬地請了進去,片刻,一個身著海藍長袍,英俊不凡的男子快步進了門,衝著首座上的寧雨行了一禮,道:」屬下寧七,參見門主!」

    「免禮吧,速速命你手下的弟兄尋一個貌可傾城,身高近五尺,芳齡十五歲的女子,有了下落不要輕舉妄動,立即向我回報,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明白了嗎?」寧雨嚴肅地命令道。

    「門主放心,屬下這就去辦。」寧七一抱拳,匆匆而去,門主交待的事他可不敢有一點馬虎,只是,這女子是什麼人?看門主的樣子,好像很著急,但是也不敢多問。

    花廳裡,寧雨和風無痕兩人跟本無心喝茶,更吃不下那一碟碟精緻美味的點心,坐立不安地等著消息,只有碧瑤一個人,在那又吃又喝的,還吩咐侍女拿來了瓜子,享受得很。

    「嘎崩……嘎崩……」,一聲接著一聲嗑瓜子的清脆之聲,不斷地傳來,聽得風無痕煩不勝煩,眉心擰成一團,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該死的,你能不能安靜點兒?」

    「喂,你凶什麼凶?這可是我們七星宮的地盤,你嫌煩可以走啊,沒人攔著你!」碧瑤也火了,指他的鼻子大聲道,她就是因為煩才借此轉移一下注意力,該死的渾蛋,他以為就他一個人擔心丫頭麼?她和丫頭從小一起長大,情如姐妹,她也很擔心的好不好。

    「哼!」風無痕氣結,甩袖出了花廳,卻見寧七匆匆忙忙地回來了,又進去坐好,狠狠地瞪了一眼碧瑤,死丫頭,真是被玉兒慣壞了,欠揍得狠,居然敢衝他吼,若不是看在玉兒的面子上,早把她宰了餵狗了!」

    「請門主稍安勿燥,屬下已派人四處去察,只要人在玉琅城,明天一定會有消息。」寧七抱拳道,玉琅城有很多七星宮的勢力,黑道白道都能說上話,想找人並不困難。

    「好,你也坐吧。」寧雨指了指下方的椅子道,稍微鬆了一口氣,寧七辦事一直很讓人他放心,宮主一定就在這玉琅城中,只是,是誰將她虜走的呢?又為何要虜她呢?但願不是上次那個人,否則,小姐又要吃苦頭了。

    「屬下還有一事要稟報,日前門主要屬下調察的畫中之人剛好被屬下的弟兄碰上,給抓了回來,門主要不要審問一下?」寧七猶豫了再三,覺得還是應該報於門主,那些個混小子,就會給他惹麻煩!

    「混帳,不是告訴你不要打草驚蛇麼?」寧雨一拍案子,慍怒地開口,「自作主張的東西,人在哪兒?」

    「就在府內廂房之中。」寧七扁了扁嘴,又不是他要抓的,是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好不好。

    「何時抓的人?」碧瑤插過話來,那副畫她可是見過的,與丫頭有幾分相似,不會這麼狗血吧?

    「就在兩個時辰前,在城外抓的。」寧七的話音一落,屋子裡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快帶我去看看。」寧雨起身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這個混賬小子,千萬不要是小姐啊啊啊啊!

    「門主隨屬下來吧。」寧七狐疑地眨了眨眼,走到前面帶路,怎麼一個個的表情都不太對勁啊?

    一行人來到廂房,寧七將房門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門主,就在裡面。」

    風無痕搶先一步跨門而入,看著床上的女子,閃電一般掠了過去,緊緊地抱在懷裡,聲間激動得有些顫抖,」玉兒,玉兒,終於找到你了。」

    「先幫我把穴道解開。」顏如玉微笑著開口,又是他來救她,那充斥著冷香之味的懷抱,莫名地讓她有種歸屬之感。

    「寧雨。」顏如玉欣喜的眸子對上寧雨惱悔的目光,他居然這麼快就把自己找到了,這小子的辦事效律越來越高了,回頭得好好地獎賞一下!

    「屬下該死,請宮主責罰!」寧雨急忙跪在地上請罪,渾賬寧七,這次真是被他害慘了!

    小姐?能被門主稱為小姐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七星宮的宮主……

    想到這裡,寧七也傻了,腦袋」嗡」地一聲,這次真是被手底下那群渾蛋給害死了!

    「起來吧,你雖然有失職之過,但錯並不全在你,是敵人太狡猾,不必自責。況且,短短兩個時辰便尋到此處,足以證明你的能力,理應獎賞才是。」顏如玉揮了揮手,淡淡道。

    「小姐,是寧雨治下不嚴,調教無方,是雨門在松州城的分堂弟兄錯將小姐當成畫中之人抓了來,屬下該死!」寧雨連聲請罪,小姐居然是被寧七給抓來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屆,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雨門?居然是你的人抓了我,你該當何罪?」顏如玉頓時柳眉倒豎,冷冷地問,寧雨的分堂是怎麼搞的,居然把她當成藍皇后抓了來,雖然兩個長得有些像,但也不會會分不出來啊?藍皇后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她看起來有那麼老?

    這也錯得太離譜了,以後她還敢在江湖上行走嗎?豈不是到處都有七星宮的人想抓她?

    廂房裡的氣氛緊張而怪異,眾人的表情各異,顏如玉陰著臉,風無痕挑眉,白虎和青龍兩人還有點摸不著頭腦,一臉的迷茫,寧雨和寧七兩個跪在地上,嚇得連頭都不敢抬,碧瑤抱胸靠著門框,涼涼地看戲。

    「是屬下辦事不利,任憑宮主如何責罰,屬下絕不敢有半點怨言!」寧雨朗聲道,低著頭,額上有隱隱的汗意。

    「哼,真是飯桶!」顏如玉臉上陰得快滴出水來,怒道:」寧雨,我花了大把的銀子,是給你養豬的麼?你是怎麼管教下屬的,眼睛是瞎的麼?會不會看畫像?擅作主張,鹵莽行事,我平時怎樣叮囑你的?全都忘了是不是!」

    「宮主,是屬下的錯,與門主無關,請宮主責罰!」寧七重重地磕了一個頭,他又沒見過宮主,只知道宮主是個女子,沒想到他們如神祇般敬仰的宮主,居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更想不到的是,手下的人居然自作主張將宮主抓了來,宮主與那畫中人確實有些像,他們離得遠,天又黑,哪裡分得清楚,這才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還連累了門主,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住口,自身難保,居然還想為他人開脫?」顏如玉怒喝,」寧雨,責罰三百,至於你的屬下,怎麼罰自己看著辦!」

    「屬下遵命!」寧雨掛著一張苦瓜臉,就知道會是這樣,小姐可真是狠心!

    這時白虎和青龍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始由,心下吸了一口涼氣,三百啊,不管是鞭刑還是仗責,就算保住小命也是個廢人了,這個顏姑娘,可真夠殘忍的,難怪江湖中都說七星宮的宮主滴血觀音是妖女!

    風無痕挑了挑眉,七星宮的宮規可真是森嚴,玉兒,居然比他還狠!

    「去準備吧,我在花廳裡等著看你受罰!」顏如玉冷冷地開口,站了起來,喝了藥燒退了大半,要不然,還真沒有力氣懲處他們!

    風無痕扶著她,幾人來到花廳坐下,侍女立即奉上熱茶,經剛才這麼一鬧,他們才知道面前的少女竟是七星宮的宮主,更加的畢恭畢敬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寧雨帶著十幾個人扛著木頭回來了,將木頭放在院子裡,指著其他人,吩咐道:」你們,再去拿!

    「是!」眾人應道,一捆一捆的木頭扛過來,像個小山似的堆在院子中央。

    白虎和青龍瞪大了眼睛,寧雨不會是想把那個寧七活活燒死吧?這,未免也狠得太離譜了吧!

    「小姐,已經準備好了。」寧雨走進花廳,沒精打彩地開口。

    「開始吧。」顏如玉輕啜了一口茶,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屬下遵命。」默默哀嚎一聲,寧雨出了花廳,脫下外衣,從腰上拿下一把大斧,跪在地上劈起木頭來。

    青龍和白虎疑惑地對望了一眼,火刑而已,這麼講究幹什麼,居然還要劈柴,真是笨,燒點油不就燒著了!

    顏如玉柳眉微蹙,輕喝道:」三百捆,劈不完不許吃飯!」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劈柴地人聽見,寧雨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道:」是,屬下知道了!」雙臂使力,一斧子下去,腕口粗的木頭一分為二,二又分四……

    寬敞溫暖的花廳內,幾個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看著外面劈柴劈地滿頭大汗的寧雨,風無痕挑了挑眉,看著坐於對面的女子,柔聲問道:」玉兒,你的處罰就是讓他劈三百捆柴麼?

    顏如玉放下手中的茶杯,淺淺一笑,」不然呢,你以為我要打他三百鞭子,或是三百板子?」

    「我確實是這樣想的。」風無痕坦然開口,看了一眼門外,又問:」這樣的處罰會不會太輕了?」這個渾蛋,總是壞他和玉兒的好事,早就想教訓他一下了!

    「我有那麼暴力麼?」顏如玉淺笑,淡淡地道:」即然是罰,就要罰到痛處,這樣被罰之人才會長記性。比如愛錢的就罰銀子,好色的就罰禁慾,寧雨在京城花天酒地,錦衣玉食慣了,所以,讓他出苦力是他最怕的,對尋常人來說劈柴實在是太簡單的事,對他來說卻是最重的處罰。」

    「真是聰明。」風無痕莞爾,但是她說得確實有道理,怕什麼罰什麼才會讓人深記不忘。

    青龍和白虎對視了一眼,原來如此!不禁暗自揣測起來,自己怕什麼呢?公子要是學會顏姑娘這一招自己該如何應付?

    二人點點頭,有了主意,不要把自己的痛處暴露給公子,還有,盡量不要犯錯,這是最安全的應對之策!

    寧雨不停地揮著手中的斧頭,可那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木頭總是不見少,心裡那叫一個愁啊,小姐說了,劈不完不許吃完,三百捆的木頭啊,他是劈到什麼時候?

    一想到吃飯,肚子就很不爭氣地咕咕叫了兩聲,寧雨用袖子擦了擦汗,向著坐在花廳裡喝茶的蘇碧瑤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咳咳。」碧瑤收到她的目光,不禁被茶水嗆得咳了兩聲,聳聳肩,還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哼!死丫頭,沒義氣!」寧雨暗罵一聲,繼續忍受那非人的」折磨」!

    寧七垂頭喪氣地站在寧雨身後,低聲問:」門主,你打算如何懲處屬下,趕快說出來吧,省得屬下提心吊膽的。」

    「寧七,你怕什麼?」寧雨沒好氣地問,都是這個死小子害的,三百捆柴啊,他劈完之後手都要起血泡了,真不是人幹的活,他何時吃過這種苦頭?

    「屬下最怕喝酒。」寧七眼珠一轉,回答道。

    「臭小子,敢跟我耍花招?」寧雨把一根還未劈的木頭飛了過去,一跳三丈高,劈頭蓋臉地罵道:」誰不知道你小子是個酒鬼,一頓不喝就心癢難耐,罰你三個月不許沾酒!」

    「門主,饒命啊,罰別的行不行?」寧七閃過飛來的木頭,臉色比黃蓮還要苦上幾分,急忙求饒道。

    「少囉嗦,再跟我討價還價就罰你半年不許喝酒!」寧雨翻了個白眼,別以為就你苦,我也很苦好不好?

    風無痕忍俊不禁,這七星宮的懲罰還真是有趣,千奇百怪的,三個月不准喝酒也算是處罰,不過看那寧七的神情就知道,罰到他的痛處了。

    玉兒這種懲罰屬下的方式還真是特別,而且管用,得好好跟她學學才行,回去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小子,看誰還敢惹他不痛快!

    白虎和青龍同時感到背後發涼,對望了一眼,花廳裡升了好幾個火爐,怎麼突然覺得有些冷呢?

    天已經濛濛放亮,顏如打了個呵欠,覺得有些困了,衝著外面大聲道:「寧七,安排幾個房間,我們要休息一下!」

    「回宮主,房間早已收拾妥當,請宮主隨屬下來吧。」寧七急忙走上前來,抱拳道,而後在前方帶路,來到後院的一坐雅致的小樓,恭聲道:「小姐,樓上有兩個房間,您與碧瑤……」話還沒說完,便見風無痕從他身前走,悠然自得地上了樓,寧七眨眨眼,見宮主沒有異議,接著道:「樓下有三個房間……」

    「行了,我們自己安排,你去吧。」碧瑤意興闌珊地揮揮手,打著哈欠往中間的房間晃了去,青龍和白虎也面無表情地分別朝一左一右兩個房間走去。

    顏如玉提裙上樓,忍俊不禁地看著風無痕的背影他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寧七搖了搖頭,轉身出了小樓,心裡疑惑著,這個姓風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和宮主是何關係?居然厚著臉皮跟宮主住在樓上,宮主也不見反對之色,難道宮主和他……

    小白臉,運氣還真是好,竟然靠上了宮主這棵大樹,這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寧七這般想著,臉上露出鄙視的神情。

    居然把富可敵國的流雲城主當成吃軟飯的小白臉,若是風無痕知道了,不知該做何感想?

    高燒退後,渾身的骨節都酸疼了起來,四肢無力,異常的疲憊,顏如玉腦袋一沾枕頭,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隔避的風無痕,合衣躺在床上,望著床頂,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心愛的女子就睡旁邊,雖然隔著一面牆,但是他幾乎能感覺到她的心跳,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之聲。

    一路下來,她默默地接受自己的關懷和呵護,從剛開始的尷尬,轉為不經意的依賴,她雖然忘記了和自己曾經的感情,卻並不排斥他,思及此,心裡是滿滿的暖意和暗湧的情潮。

    風無痕猛然起身出去,緩步來到她的門前,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輕一推,房門居然開了,嘴角彎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還真的把他當成君子了,連門都栓都沒插,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態,自己若是想要吃了她,簡直一如反掌!

    他是君子麼?風無痕自問,然後挑了挑眉,他才不是,也不屑當什麼君子!

    犀利的眸光穿過昏暗,女子的睡顏映入眼簾,安靜,甜美,帶著朦朧之感,輕而易舉的挑起了他的慾望,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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