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量力!」顏如玉勾唇冷笑,抬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太極圖形,雙掌一推,一道白光閃爍的太極玄圖以排山倒海之勢壓了過去。
尚在空中的劉正傑被狠狠擊中,一口鮮血噴射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隨之,他身後的大廳也梁斷瓦崩,坍塌下來,塵煙四起!」這,這怎麼可能?你,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劉正傑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聲音中帶著顫抖,和無法言喻的恐懼,他一個紫辰高手,居然被對手一招擊敗,這到底是什麼功夫?
看她最多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其境界居然已超越了紫辰,達到宗師的級別,不會錯的,那閃耀的白光,足以說明,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新月宗師!
顏如玉淡然一笑,指了指面具上的一點殷紅道:」本座是七星宮宮主滴血觀音,你好好記住嘍!還有,今天只是給你一個教訓,本座並不想趕盡殺絕,望你日後最好本份些,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不要覬覦,否則本座絕不留情!」
說罷,一揮手,紗簾緩緩落下,地上的梨花無風而起,皆數飄到天上同時,那些不速之客也隨著漫天飛舞的梨花消失得無影無蹤。
廣場之中,一片死寂,只有淡淡的梨花之香在空氣中飄蕩著。
那些人來時神秘,去時更是詭異,無聲無息,仿若沒有出現過,只有那地慘白的腿骨和血光淋漓的人皮,無聲地見證著剛剛這裡發生的恐怖一幕。
劉正傑看著滿地傷殘的弟子及血肉模糊的兒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絞盡腦汁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聖,開陽宮竟然會遭此橫禍,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便被血洗,幾百年的基業和威望,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毀在了他的手上。
他不甘心,卻不得不承認,對手實在太強了,滴血觀音這四個字,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上,畢生難忘,只一招,便將他徹底擊敗的人,天底下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青竹山下,風無痕靜靜地站在那裡,抬頭望著夜空,一條雪白的絲帕正緩緩落下,他伸手接住,幽深的目光鎖在上面,上面寫了四個清秀的小字」請君止步」,右下角用紅線繡著北斗七星。
「公子,我們還要上青竹山麼?」站在身旁的玄武開口問道。
「青竹山此時怕是已被踏平了,走吧。」風無痕玩味地挑挑眉,不讓他
跟著麼?他偏要跟著,看她能怎麼樣!
他的玉兒,好大的手筆啊,終於見識到她真正的勢力了,比起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公子,女主子有那麼厲害?」朱雀愕然地開口,開陽宮真的被踏平了麼?這,也未免彪悍得太離譜了吧,就算是公子出手,只怕也沒這麼利落!
風無痕但笑不語,將絲帕放在鼻尖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花草之香,是她獨有的味道,小心翼翼地放入懷中收好,淡淡道:」走吧!」
第二天,開陽宮一夜之間被血洗之事不徑而走,如同晴天霹靂般,震驚了整個江湖。同時,橫空出世的七星宮也在江湖上成功地打響了第一炮, 風聲鶴唳,讓人聞而生畏……
其宮主滴血觀音更是被武林人士傳揚成天下第一妖女,命其座下四個轎夫,剔人骨,其四婢剝人皮,手斷殘忍的令人髮指,人神共憤!
同時,七星宮也成為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門派,無人敢提,無人敢惹!
各門各派開始如履薄冰,謹小慎微起來,整日地提心吊膽,生怕七星宮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自己,一邊加守防衛,一邊思量對策。
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七星宮從何處而來,又緣何要血洗開陽宮,更沒人把此事與七年前搖光宮喋血事件聯想到一起,如果他們可以冷靜細心的思考,就會發現,搖光宮喋血的那一夜,正是八月初十二。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等到時候到來之際,又有誰能承受得起呢?
中秋佳節,槐州城裡一派喜慶之氣,大紅的燈籠高掛在門口,街邊的商販叫賣不休,夜遊賞月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玉顏居,五個女子興高彩列地出了大門,看著熱鬧的街景,不禁喜上眉梢。
哇,這槐州城的中秋節還真是熱鬧啊。」畫兒欣喜地開口。
「就是,可惜小姐不願和我們一出來玩兒,真是的,大過節的幹嘛一個人關在房裡。」琴兒嘟起嘴巴抱怨著。
「是啊,小姐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我看她今天氣色不太好。」棋兒詢問似地看著碧瑤,目光中帶著隱隱的擔憂,如果小姐真的不舒服,她們這樣出去玩兒會不會有事啊?
碧瑤嫣然一笑,道:「你們就別瞎操心了,她只是有點勞累而已,我們去逛街吧,況且,有那四個小子在,誰能打擾到她,走吧,走吧!」
「碧瑤說得對,我們也好久沒痛痛快快的玩過了,今天就放鬆一下吧!」書兒雀躍拉著畫兒和琴兒走進了熱鬧的人群之中,棋兒也急忙跟了過去。
碧瑤忍俊不禁地抬頭看著門上的扁額,目光停在了右下角的幾個怪異的圖紋上,那其實是兩個英文單詞:seven stars,出自顏如玉之手,可惜,除了她們兩個再沒人看得懂。
有人都以為那只不過是裝飾用的花紋而已,誰能想到,江湖中最為神秘的七星宮的各個分堂,就設在眾人的眼皮底下。
「碧瑤,快來啊!」畫兒見她遲遲不動,不由得出聲催促道。
「來了!」碧瑤向院中看了一眼,輕輕地歎了口氣,提步追了過去,今天是中秋節,每個人都沉浸在喜慶之中,只有她除外。
今天是她寒毒發作的日子,雖然每個月都會發作,但是八月十五陰氣太勝,所以,她的寒毒也會更為猛烈,可惜,自己功力太低,幫不了她,她又不允許此事洩露出去,只有一個人死扛了。
玉顏居,前院的人喝酒划拳,搖色盅推牌九,嬉笑謾罵聲不絕不耳。而後院,四個男子卻坐在池塘邊,安靜地飲茶,安靜地看著空中的那一輪明月。
「少雲,你和小姐相處的最久,你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嗎,為什麼不和大家一起過節呢?」寧雨忍不住開口問道,宮主雖然性子冷,但是一直沒什麼架子,怎麼他今天好幾次請她一起賞月,她都不肯呢?
而且還一個關在閣樓裡,更下了死命令,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去打擾她,否則要按宮規處置。
「這個,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去問問她?」許少雲微笑的道,一身錦衣溫潤如玉,心裡有著淡淡的落漠,雖然他們認識七年了,可是,他對她的瞭解卻並不多。
而且,她好像,離他越來越遠了,就好像天上的明月,美麗,炫目,卻高得讓他無法觸及。
她,天生就是一個站在高處俯瞰江山的人,與他處在兩個世界,他沒有別的奢望,只求能做她的一枚棋子,為她身先士卒!
「還是算了!」寧雨縮了縮脖子,小姐整人的手斷可不容小覷,眼珠一轉,嘻皮笑臉地看著谷驚雷,道:」小雷雷,你的命是宮主從天璣宮的手中救下來的,這麼好的月色小姐不出來看看,實在太可惜了,你去把他請出來,好不好?」
谷驚雷板著一張臉,冷酷的如同殭屍一般,也不說話,冷哼一聲,把頭轉向一邊。
寧雨討了個沒趣,又把目光放在了清風的身上。
「別看我,要去你去,少把別人當白癡!」清風翻了個白眼,這小子一肚了壞水,他自己不敢去還偏要唆使別人,當大家都是傻子嗎?雖然小姐平時對待屬下很和氣,可要真是動起怒來哪個不怕?
寧雨撇了撇嘴,翹起二郎腿,一邊吹著口哨,一邊若無其事的看著天上的明月,十足的一個痞子形象,完全沒有陰謀被揭穿的尷尬。
四個人各懷心思地看著天上,而此時,卻有一個白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飛入了閣樓之中。
「玉兒,你怎麼樣?」風無痕站在床邊,隔著紗幔輕聲地問道,見遲遲沒有動靜,抬手輕輕地挑起了床幔。
只見顏如玉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的窩在那裡,身上,發上,臉上,都籠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風無痕修眉緊擰,迅速地將她撈起,緊緊的納入懷中,真氣從她背後源源不斷的輸了進去。
心痛萬分的看著懷中的女子,他要怎麼做才能解去她的寒毒,要怎麼做才能不讓她再承受這樣錐心蝕骨之痛?
他多麼希望能將寒毒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多麼希望能代替她承受寒毒發作的痛苦,可是,他卻做不到,連在她寒毒發作的時候守在她身邊都是一種奢望。
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再去求求醫仙,哪怕拜他為師,也一定要求他解除玉兒的寒毒之苦。
良久,顏如玉身上的白霜才漸漸地化了開去,身體顫抖起來,風無痕將她擁得緊些,再緊些。
有誰知道,在江湖上一夜崛起,令人聞之毛骨悚然的七星宮宮主會有這麼脆弱和無助的時候?
都言滴血觀音凶殘狠辣,滅絕人性,又有誰知道她只是血債血償?又有誰知道當年搖宮光喋血的內幕,和她經歷的那場刻骨銘心的痛苦?
開陽宮做夢也想不到滴血觀音正是當年搖光宮的少宮主蘇雪柔,更想不到那個年幼的小女孩,會在七年之後向他們討回這筆血債!
他的玉兒,為何要背歲那麼的苦與難?
風無痕心疼的看著懷中的女子, 雖然她隻字未提,可是他想像得出來,能夠建立七星宮這樣龐大的勢力,那該付出多少血汗?她一個弱女子,要吃多少苦難才能有如今的成就?
皎潔的月光從窗處灑了進來,落在地板上,清清冷冷的,一如女子身上的寒霜。
「無痕,是… 你…嗎…」顏如玉喃喃地問,緊閉著雙眸,若冰一樣冷的手緩緩攀到了他的臉上。
「是我,玉兒。」風無痕輕聲地答,聲音溫柔地有些小心翼翼,好似怕驚飛了她。
「有你在,真好。」顏如玉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
「我一直都在,只要你回頭,就一定會看見,我在你身後支撐著你。」風無痕憐愛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冰涼如水的髮絲,在指間輕輕地滑過,讓他心弦一顫。
顏如玉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往他懷裡靠了靠,一滴淚,從眼角落了下來,悄悄的流入髮鬢之中。
她還能回頭嗎?他和風哥哥是敵對的,她還有回頭的路可走嗎?
她很清楚,他這次出宮絕不是單單為了他,一定是有所布屬,要與風哥哥決一死戰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愛的偏偏是他呢,為什麼他偏偏是和風哥哥敵對的呢?
她已經無路可走了,她不能背叛風哥哥,永遠都不能……
那麼,就讓她再後放縱一次吧,僅此一次……
顏如玉伸手環住男子的腰,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久,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唇畔上,溢著既淒楚又滿足的笑容。
風無痕低眸看著她,微微歎了一口氣,真是個一根筋的傻丫頭,他清楚她心裡的糾結,也明白她內心的掙扎,南宮漩昊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橫在他們之間,不可攀越。
但是,他會像愚公移山那樣,把那座大山一點點的挖走,讓她看見,他就站在山的另一邊等著她。他會等,等到她看清楚南宮漩昊的真面目,會等到她從風哥哥的夢裡清醒過來。
風無痕將她往懷裡攬了攬,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融化的寒霜浸濕,猶豫了片刻之後,輕輕的褪去她的衣服,完美的曲線在輕薄的褻衣裡若隱若現,下腹猛得緊繃起來。
風無痕擰眉,低咒一聲:該死,為什麼面對她總是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急忙移開目光,合衣躲在床上,把她的頭移在自己的臂上,蓋好被子,輕輕地擁著她,專注地看著她的睡顏,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如果,能永遠這樣擁著她,多好……。
東方,柔和的微光,逐漸籠罩在地平淺上,絢麗的朝霞、如同火焰般開始掃蕩著一切,太陽從山頂上露出了額頭,蒼白的月亮,寥若的晨星漸漸從西邊隱去了。
風無痕撐著頭,修長好看的手指在女子的臉上細緻的勾勒,精心的描畫,從眉到眼,又從鼻到唇,女子似有察覺,纖長的睫羽輕顫了幾下,緩緩地睜開眼睛,如水的眸子鎖住他的眼睛。
「我吵到你了?」風無痕低聲地問。
「沒有,你一夜沒睡嗎?」顏如玉淺笑,腮上微微染上一絲紅暈。
「睡了,剛醒。」風無痕伸手裹住她的柔荑,其實,他真的是一夜沒睡,捨不得她的睡顏,就那麼怔怔地看了一夜,像看著一個稀世的珍寶,捨不得移開目光,更捨不得睡。
四目相接,暖暖的情愫如春水一般在心海裡漾樣開來,室內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風無痕薄唇慢慢壓了下去,顏如玉微微一怔,合起眸子,主動張開
櫻唇,他們能在一起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就讓她這段日子裡,安心地當只鴕鳥吧。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兩個人無奈地分開,顏如玉尷尬地看向門口,風無痕則不悅地蹙起了眉。
「嘖嘖,生米終於煮成飯了嗎?」碧瑤抱胸倚在門口,看著床上的兩人,妖孽地一笑。
「哼!」風無痕起身下了床,目光帶著寒芒掃了一眼碧瑤,米剛下鍋,你就一盆水把火澆滅了,還個煮個屁!
碧瑤聳肩,自動忽略掉他眼中的殺氣,戲謔道:」風城主,我是不是也該改口叫你姑爺了?呵呵…」
風無痕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抬腳出了門,顯然懶得搭理她。
顏如玉穿好衣服,扭了扭脖子,身上每個骨節都又酸又脹,還隱隱地生疼,這寒毒,好像越來越嚴重了,既然風無痕給她輸入了大量的真氣,還是覺得疲憊不堪。
『喂,喜歡他就和他在一起吧,別再想著你的風哥哥了,他已經死了,為什麼你就不肯面對現實呢?」碧瑤苦口婆心地道,這樣下去,她只會把自己傷得越來越深,體無完膚。
「不要說了,風哥哥是死了,但是他也穿越了,就像你我一樣。」顏如玉堅定地道,為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不肯相信她,南宮漩昊就是風哥哥!
碧瑤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見樓下傳來激烈的刀劍之聲,兩人急忙躍了下去。只見,風無痕與清風、寧雨、谷驚雷三人戰在一起,滿院的肅殺之氣!
「住手!」顏如玉開口輕斥。
「宮主,這小子剛剛從你樓上下來,肯定沒安好心!」寧雨一邊激戰,一邊道,居然敢打小姐的主意,不可原諒!
「什麼不安好心,你們幾個到底長沒長腦子,以小姐的身手,沒有她的允許,誰能在她的閨房自由出入?這位風公子是我們的姑爺,還不快些見禮!」
碧瑤單手掐腰,手指著四人的鼻子大罵,雖然她之前對那個渾蛋恨得牙癢癢,但是聽過畫兒說了宮中發生的事,她倒寧願丫頭跟風無痕站在一邊,什麼狗屁風哥哥,她才不信,搞不好就是南宮漩昊在利用丫頭打擊風無痕,最後,受傷最深的卻是丫頭!
姑爺?
三個男子立即收了劍,雙眼既憤怒又嫉妒的看著風無痕,小姐真的會喜歡這個小白臉嗎?
風無痕挑眉,顯然對碧瑤的話很受用,一副等著他們參拜的模樣。
顏如玉瞪了一眼唯吼天下不亂的碧瑤,緩步走上前來,淡淡地道:」一場誤會,風公子是我的朋友。」
三人輕輕鬆了一口氣,但仍然充滿敵意地看著風無痕,這個小白臉,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他在打小姐的主意!
這邊剛剛熄火,沒想到前院又傳來了爭吵聲,聽得玄武道:」快把我們公子交出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公子,要找去青樓找,快滾,否則別怪本姑娘的劍不長眼睛。」聽聲音像是畫兒的。
顏如玉蹙了蹙眉,率先向院走去,今天怎麼這般亂呢?幾人來到前院,見琴。棋。書。畫正劍拔弩張地對著玄武和朱雀兩人。
「公子,你怎麼樣?」玄武急忙躍到風無痕的面前,上下打量著,看他有沒有受傷才放心下來,在顏姑娘心裡,南宮漩昊可是重過公子,在這緊要關頭,可不能著了她的道。
「我很好。」風無痕淡淡地搖頭,目光始終停留在身旁的女子身上,嘴角輕輕的勾起。
「女主子。」朱雀過來抱拳見禮。
「你好,朱雀。」微笑著,顏如玉輕輕地點頭。
「朱雀,現在敵我未明,你別亂叫好不好?」玄武略帶嘲諷地開口,事實上,自從顏如玉因為那次風無痕先救風幽雪而負氣離開,他對其印象就直線下滑,再加上凌宵大殿上顏如玉又出手救南宮漩昊而棄他家公子於不顧,他心裡就更不舒服,憋著一口氣沒處發。
「你這小子!」風無痕拎著玄武的衣領走到一旁低低耳語了一番,再讓他誤會下去,非壞了他的好事兒不可。
片刻之後,玄武頂著一張帶笑的娃娃臉回來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低低叫了聲:「女主子。」
燦爛地笑著,顏如玉用唇語道:「管家婆!」如今,大仇已報,也沒必要再瞞著他了。
「你……你……」猶如一道驚雷從腦中炸開,玄武整個人僵在那裡,不敢相信地死盯著那張櫻唇,他不會看錯吧,她剛才在說什麼?
「你什麼你?走啦,吃飯去!」顏如玉抬手給了他一個暴粟子,向著街市晃悠了去。
「小,小……」玄武捂著腦袋,完全沒有被敲的痛感,有的只是難以相信的狂喜與激動,衝著那抹月白的背影,大聲喊道:「女主子,下次別再敲屬下的腦袋了,會變笨的!」
「走吧!」抿唇笑著,風無痕緩緩地跟了過去,他的小未婚妻又回來了,真好!
「公子,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後知後覺著,玄武不滿地抱怨著,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害他誤會了小柔柔那麼久!
這才是真正的小柔柔啊,他就說嘛,第一眼看到她時就覺得像,公子還偏偏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