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死丫頭!」碧瑤瞪眼,指著安安靜靜吃飯的顏如玉道:「你們就是偏心,你看看她,胸部平的跟煎雞蛋似的,那麼漂亮的衣服給她穿簡直是浪費!」
「你長那麼大有什麼用?又不是去買肉!」畫兒涼涼地開口,「再說了,你再大還能大得過母牛?」
「就是嘛,就算你能大得過母牛,你能擠出奶來嗎?」書兒翻著白眼,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開口。
「哈哈!」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響成一片。
「噗!」孔齊修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一口飯菜噴了出來,這幾個丫頭,真是葷素不忌啊,什麼話都敢說!
什麼是驚世駭,他總算見識到了!
風無痕嘴角抽了抽,還好他的玉兒出污泥而不染,要不然,他可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許少雲沉默,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吃著飯,這陣勢他早就見慣不怪了。
玄武和朱雀笑得肚子痛,真是開眼了啊,這飆悍的程度堪比青樓裡的姑娘,太辣了!
「坐下吃飯!」顏如玉清淺的聲音帶著懾人的冷意從唇中飄了出來,越來越不像話了,都是她太縱容她們了,沒事兒就在青樓賭館裡瞎混,學得個個跟女流氓似的!
自己人在一起鬧鬧就算了,這兒還坐著好幾個男子呢,一點兒也不知道收斂。
「別鬧了,小姐不高興了!」棋兒擺了擺手,不怕死的開口:「以後誰再敢說小姐胸部平,我第一個不饒她!」
「棋兒……」顏如玉磨牙,狠狠地拉了個長音兒。
「玉兒別氣,你還會發育的。」風無痕雲淡風清地開口,她今天才來初潮,按理說還有發展空間的,但是得多吃點肉食才好,不過,無論他的玉兒是高還是平,他都喜歡。
靜!
很靜!
非常靜!
落針可聞!
突然,笑聲如洪水一樣爆發了!
眾人笑得人仰馬翻,原來最飆悍,最驚世駭俗的在那兒呢!
「哈哈!」碧瑤和琴兒抱成一團,奶奶的,那是傳說中的流雲城主風無痕嗎,什麼冷情公子,什麼更勝謫仙,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從來沒見過一個人開玩笑也能開得這麼有水準,別人笑成一團,他倒面無表情,太他媽逗了!
顏如玉滿臉黑線,腦子「當機」了一樣,徹底無語了。
飯後,風無痕帶著玄武朱雀二人回了水閣,顏如玉陪著殘刀說了一會兒話,便被許少雲一個眼神喚了出去。
竹陰下,男子一身素色的錦衣,溫潤如玉,安靜柔和的目光中有著隱隱地擔憂。
「有事?」顏如玉淡淡地問。
「嗯。」許少雲微微頷首,聲音平和,「剛接到消息,有人蓄意打擊名劍山莊的生意,我得回去調察一下,看看要如何處理。」
顏如玉微微蹙眉,古潭般的眸中有著深思,許少雲負責打理江南一帶的生意,用人得當,從沒出過錯,這次要親自回去處理,看來事態有些嚴,敢當名劍山莊的主意,對方應該不是泛泛之輩。
思忖片刻,她道:「你可以從柳一鳴這條線著手調查,有這等實力的綠柳山莊應屬第一。」
雖然與柳一鳴接觸不多,但是那次一起在花廳用膳,他對碧瑤同席而食的態度,還有向打翻湯碗的小白揮掌一事來看,他不是一個有容人之量的人。
「你是說此事與風無痕有關?」許少雲輕聲地問,心裡有些疑惑,他看得出來,那個男人很喜歡如玉,怎麼會做這種事?
莫非,他誤會了他與如玉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打擊他?
「不。」顏如玉搖頭,否定了他的猜疑,唇上浮出一抹冷笑,道:「我想,應該是因紫玉蘭而起。」
「原來如此。」一語點醒夢中人,許少雲目帶欽佩地看著對面的女子,她總是能抓住讓人不易察覺的細節,讓他省了很多事。
蒼頡就那麼幾株紫玉蘭,想要查出她從哪弄來的紫玉蘭並不難,況且,那一株還是極品中的極品,柳一鳴曾多次派人到名劍山莊求取,可是都他被拒之門外,可是,前不久,那株讓他夢寐以求的紫玉蘭卻經由一個女子之手出現在綠柳山莊,他那種極愛面子的人,豈能嚥下這口氣?
「你去吧,不必將事情鬧大,最好能和平解決。」顏如玉不在意的啟口,她不在乎賺多少錢,但是想要收集情報,生意紅火是必要的條件。
「把殘刀帶回去養傷。」顏如玉微微歎息,他的傷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好的,這裡必竟不是自己的地方,還是回名劍山莊調養好些。「另外,幫我買些禮物給師父與荷姨,讓她們不必擔心我,我會盡快回去看她的。」
「我明白,你保重,有事傳書給我。」許少雲頷首離開,經過她身側的時候,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眸中有著濃濃的不捨。
「一路小心。」顏如玉淡淡地叮囑,看著他寂落的背影,搖頭歎息。
一個許少雲,加上一個殘刀,一直讓她心存愧疚,兩個都是極優秀的男子,可惜,付錯了情。
水閣。
朱雀呈上一個蠟丸,臉上是難得一見的嚴肅,恭聲開口:「公子,這是京城傳來的急件。」
清貴逼人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筆,接過蠟丸,兩指捏開,從中拿出一張字條兒,斜飛的修眉冷凝而起。
風無痕看罷,握於掌心,再鬆開,化作一團粉沫飄散,沉聲道:「繼續監視,不得打草驚蛇。」
「屬下明白。」朱雀抱拳,退到一旁。
「玄武,闖入密室之人查得如何?」風無痕的墨瞳中覆上一層寒冰,巧兒雖然死了,但他不會就此罷休,一日不找出那只幕後黑手,他就一日無法安心。
玄武單膝跪地,垂首道:「屬下無能,仍無進展,請公子責罰。」
「起來吧,繼續查。」風無痕擰眉,玄武的辦事能力他很清楚,非他無能,而是對手太過高明,「流雲城的地下宮殿加緊修建,另外,多派些暗衛守在清音閣,不許再出任何紕露。」他不能再將母親放在這裡了,雖然母親很喜歡這裡,但是已經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