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裡,有兩雙狐狸般的眼睛,狡詐地盯著窗紙上兩人相擁而吻身影,奸笑不停。
“朱雀,你輸了,拿銀子來!”玄武壓低了聲音,伸出手,笑得陰險至極。
“誰說我輸了,不是還沒上床嘛!”朱雀翻了個白眼,“我就不信公子守了表小姐那麼多年都沒越雷池一步,今天會把持不住地開葷!”話剛出口,俊朗的臉便跨了下來,只見窗紙上的影子,緩緩地倒了下去。
“嘿嘿,怎麼樣?這回你該認輸了吧!”玄武的娃娃臉上有著小人得志的神色,詭異地笑道,“要不,你進去親眼見證一下?”公子連梅花釀都拿出來,他就知道,今晚一定會發生少兒不宜之事,就憑公子的魅力,就算是貞潔烈女也無法拒絕他那張禍水的臉啊!
“不必了,我認輸,我認輸!”朱雀腦袋搖得跟波浪鼓兒似的,乖乖地掏出十兩銀子扔了過去,開玩笑,別說進去親眼驗證,就算被公子知道他們躲在這偷看,那下場也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風無痕意亂迷情地將女子壓在身下,小腹躥起的熱浪,讓他燥熱難耐,身體驀地緊繃起來,那不停上漲的氣流,如火一樣燒灼著他的理智,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而壓抑,抬手褪下她的裡衣,露出雪白滑嫩的香肩,那香軟的手感,讓他更加癡狂。
體溫節節攀高著,他難耐地睜開眼睛,瞳眸染上情欲的色彩,深深地凝望著懷中的女子,她的臉酡紅誘人,有著淡淡的陶醉和沉迷之色,如同最烈性的媚藥,讓他欲罷不能。
不甚明顯的喉結動了動,好想要她,真的好想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可他知道,她此時有著幾分酒醉,意識還不甚清楚,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要她,因為,他還不確定,她否真的為他打開了心門。
可是,體內的欲火已經快要爆發了,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仿佛萬蟻鑽心一樣,忍得他好辛苦。
要,還是不要?
要,好像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不要,無法平復體內叫囂的饑渴。
尊貴的眉宇間帶著濃濃的糾結,看著身下安靜溫順的女子,那嬌艷鮮嫩的唇瓣,像罌粟一樣吸引著他再次覆了上去,盡嘗甜美。
手順著她的香肩緩緩下滑,試探著她的反應,剛才她有回應他的吻,說明她還是有意識的,如果她拒絕,他就停下。
手掌慢慢地蓋住她胸前的柔軟,她依然沒有推開他,心中狂喜,另一只手也蓋了上去,聲音暗啞地呢喃:“玉兒,玉兒……”
有些急切地褪去自己的衣衫,剛想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臉突然黑了,看著那一直沒有反應的女子,她該不會是……
輕輕拍了一下她布滿紅暈的小臉兒,低喚:“玉兒?”
女子沒有應聲,纖長的睫毛安靜的搭在眼瞼上,風無痕挫敗地歪倒在一邊,懊惱地像相洩了氣的皮球,果然是睡著了……
枉他在欲望中糾結掙扎,忍得那麼辛苦,她倒好,睡得那麼香甜,難怪溫順得像只小貓一樣。
風無痕如玉般的臉,寫滿了無奈,欲求不滿地歎息一聲,將她攬在了懷裡,此時想想,她只是一開始笨拙的回應了他的吻,後來一直是安靜的,原來,她早睡著了,他真的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她居然能在他激情擁吻她的時候睡過去……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一縷鑲金的炫紅破雲而出,斜進軒窗,照在男子清逸無瑕的面朧,更添了幾分尊貴之氣。
風無痕目不轉睛地看著懷中睡得安穩的女子,輕抿著唇,斜飛的修眉挑了挑,她睡得倒是香,苦了他一夜無眠。
軟玉溫香,美人在懷,能看能抱能吻,就是不能吃,真是折魔人啊,偏偏她的睡姿又不好,玉腿老是往他的敏感部位扔,拔下去,沒一會兒又飛了過來,分明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
遠處傳來女子的清脆的笑語聲,俊美的公子皺起眉,那幾個丫頭,太沒深淺了,玉兒這幾日擔心殘刀,都沒怎麼睡過,吵醒她怎麼辦,玄武也是,干嘛放她們進來!
輕輕的抽出被她枕住的胳膊,剛想起身讓她們安靜些,懷中的女子卻惺忪地睜開了眼睛。
“再睡會兒,還早呢!”風無痕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可惡,都是那幾個死丫頭,他早晚把她們發配到荒山裡去種菜!
“我睡飽了!”顏如玉沖他淡淡一笑,好久沒睡得這麼沉了,伸個懶腰,凝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她的腿,居然纏在他的腰上,這個姿勢也太曖昧了。
急忙收回來躺好,尷尬地移開目光,酒能亂性,真是不假,她昨晚好像還和他接吻來著……
她懊惱地皺起眉,以後不能再喝酒了,會玩兒著火的!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樣子太危險了!
“怎麼了?”忍俊不禁地看著她,風無痕明知故問,一抹溫淡的笑,勝過世間所有繁華。
“沒什麼,我去看看殘刀。”顏如玉故作平靜地開口,掀開薄薄的絲被,肩部微涼的感覺讓她一怔,偏頭,那露出的肩頭讓她心裡一慌,急忙拉好衣服,目光危險地掃向身側的男子。
“與我無關。”風無痕挑挑眉,波瀾不驚地否認了自己的罪行!
“諒你也不敢!”顏如玉冷哼,起身,雪白的床單上一朵妖嬈的紅艷般躍入眼簾,腦袋嗡地一聲,老天,這不是真的吧?
看到那如花朵般綻放的血漬,她直覺的以為,自己被某個禽獸吃干抹淨了!
“啊!風無痕!”顏如玉一聲怒吼,倏然跳了起來,騎在男子的腰上,潔白的小手兒緊緊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正優雅地躺在床上的風無痕一驚,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被扼住的喉管艱難地吐出:“玉兒,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