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子揚走後,莫棄來到那半百婦人身邊,鞠了一躬,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啊?」那婦人看招諸葛子揚離去的方向,全身顫慄著,一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能飛簷走壁的大俠,深怕自己得罪了他們,會遭到報復一般,見莫棄對自己作揖,連忙從戰戰兢兢中恢復過來,問:「你說什麼?」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莫棄畢恭畢敬地重複道。樣子誠懇無比!
「哎!」在這次,婦人終於聽清楚了莫棄的話,道:「我哪裡幫上什麼忙?小青姑娘終究還是被那兩個惡人給搶走了!」
在說完這句話後,她左右瞧了瞧,以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扒開了人群,逕直走了。
莫棄知道這婦人不想透露身份,也不勉強,只是在心裡盤算著如何營救籐原輕易和幫助希哥。原本他和籐原青衣來十六鋪,根本就沒想來尋找希哥,因為他知道希哥根本沒事,不用來看現場,只憑自己那特斯的感覺,他就知道。
之所以來這裡,他只是想引開十大高手的注意力,以便尋找機會減輕希哥的壓力。卻不料,引來的不僅是十大高手的注意力那麼簡單,而是對自己知根知底的神機門門主諸葛子揚和另外一個實力不壓於自己的高手的算計,從而讓籐原青衣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該怎麼辦?莫棄一直都沒有想好,只是一面冥思苦想著,一面朝歸路走去,連黃包車也沒叫。還未走出十六鋪的範圍,卻聽到了前面一陣鑼鼓聲,抬頭一開,卻見馬路邊站滿了人,對著馬路中央的六、七十個人指指點點。
這群人全都穿著黑色勁裝,除了敲鑼打鼓的十餘人外,其餘的手裡幾乎都扛著一面旗子。在隊伍前面,是一張巨大的橫幅,橫幅上面大大地寫著「顧希茗重出江湖,拳打腳踢,揍扁蔡牽!」在這幾個大字下面,是一行拳頭大小的小字「江湖第一美男與百歲老怪物今日5點半戰於西郊賓館前,特請各位鄉親父老見證輸贏!」
見到這幾個字,莫棄不由莞爾笑了。知道希哥請人打著橫幅如此招搖過市,定然是想把蔡牽和十大高手都吸引至「西郊賓館」。那蔡牽才讓希哥從他手中逃脫,得知這一消息後定然會勃然大怒,去「西苑賓館」應戰,而那十大高手,肯定也會以為希哥不知道他們來了上海,在看到橫幅後去那邊看個明白。
暗自佩服著希哥的機智,莫棄想到了唐三翹,於是收斂了心神,全神貫注地感覺了片刻,叫了輛黃包車朝「東風飯店」方向去了。
莫棄還在為唐三翹擔心,但那唐三翹卻還在溫柔地撫摸著那已經被他點穴了的絕世尤物,眼神中儘是憐惜,終於回答「假如你不是川島芳子,唐三翹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不顧一切地讓你跟著我,白頭到老!」
「拿了和氏璧,你走吧!」有這一句,足夠了!川島芳子歎息了一聲,道。但在說完這一句後,她又補充了一句:「只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從這重重防線中安然離去。」
是在小瞧唐三翹的本事?還在善意的提醒?唐三翹不管,他只是在川島芳子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後,站起了身來,走到了衣櫃前。
一面細心地挑著衣服衣服,他一面道:「多些川島芳子小姐提醒,三翹認為自己只要隨便打喬裝一下,就能大搖大擺地從這裡離開,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川島芳子是百變的。」
百變川島芳子的衣服,自然是應有盡有,但唐三翹並沒有選擇適合男人的西服,而是直接找了條高領的黑色長裙,罩在了身上。這還不算,最絕的是,他扯開了被套,裹住那兩塊不知真假的和氏璧,用鴨絨填圓後,塞在了胸脯位置的義乳內,一個絕世波|霸憑空臨世。
打扮完畢,再找來微卷的假髮戴上,去川島芳子的化妝台畫眉塗抹後,來到了川島芳子的面前,故作嫵媚地一笑後,尤為自戀地一轉,問:「我漂亮嗎?」
川島芳子定眼望去,卻見一個雙目含情,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完全不壓於自己容貌的美女正定定地看著自己。雖然這美女的胸脯位置過於誇張,但在那絕世容顏的掩飾下,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說他畸形,反而會讓那些好色之人以為這是天生豪乳,更能增添床上極品的誘惑性。
「沒想到,你裝成女人也是這麼的美!」川島芳子讚道,發自真心地。讚歎之後,又是一句無心的提醒:「如果再加上一個挎包的話,所有人都會以為你是一位大家閨秀!」
又在川島芳子的俏臉上香了一個,唐三翹道:「寶貝,你真好!」然後走到化妝台,拿起川島芳子的手袋徑直走了。
出了門,唐三翹見到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不由在心裡暗自叫苦。接連傳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一個大大的花園,果然發現這裡暗中設了不少關卡。
還不知道這個院子到底有多大,更不知道自己改怎麼出去,唐三翹思索了一番,終於見到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朝自己走來。這年輕人的相貌讓人不敢恭維,但在見到唐三翹後,卻盯著他的那對「胸器」目不轉睛,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唐三翹心裡一樂,對那年輕人勾了勾手指,變了桑音,以嬌媚得不能再嬌媚的語氣道:「你過來,我有些累了,你扶我出去!」
那年輕人見川島芳子垂青,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對著唐三翹便是嘰裡呱啦地一陣。他說的是什麼,唐三翹並不知道,只是在他說完後,「秀美」一顰,不悅地道:「來了支拿,還整天惦記著母語,不說支拿話,以後怎麼為天皇辦事?」
那年輕人聞言,一臉駭然,「嗨」了一聲後,連忙道:「川島芳子小姐說得是,田中隆吉知道錯了,還望小姐不要見怪!」
唐三翹點了點頭,把手優雅地一伸,道:「知到錯了就好,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