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莫棄只覺得自己的手觸及到的是一片光滑。
這種光滑的感覺分明出自女人的肌膚。莫棄的手落在上面,就像是落在一塊最為光滑的玉石上一般。
與玉不同的是,這肌膚多出的還有健康的彈性,以及人體應有的溫度。從此而判斷,與自己同床共眠的,肯定是世間少有的尤物。
還有一點能確定自己被窩裡的女人是尤物的是,在感覺到那順滑的肌膚的同時,莫棄嗅到了一股體香,不是出自任何的香水或香料,而是少女獨有的體香。
雖然對於這種感覺有些依戀,但理智下的莫棄,終究還是輕輕地讓她的頭從自己的手臂滑下,下了床去。
看著地上以及變成碎步的黑色和淡藍色的衣物,莫棄陡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歉意地看向床上的佳人。
佳人一頭長髮烏黑發亮,臉蛋白裡透紅,長長的睫毛隨著勻稱的呼吸不斷閃動,正是自己昨晚才說了要把她當為妹妹照顧一生一世的秦思瑤。
腦子「轟」地一聲之後,莫棄陡然想起了任小萱。
該給任小萱怎麼解釋?莫棄不知道。
還在考慮對策,「嚶嗯」一聲後,秦思瑤也醒了過來,睜開美眸的她,看著只穿了一條褲衩的莫棄正站在自己面前發呆,嘴角閃過一絲滿足的笑意。
輕輕地掀開被子,她也從床上爬了起來,摟住了莫棄的腰,把頭靠在了莫棄的肩膀上,如同一個溫柔的小情人。
心中一痛,莫棄輕輕地推開了她,從希哥的衣櫃裡找了套衣服穿上,柔聲道:「你再睡下吧,我去買點衣物。」
點了點頭,秦思瑤吻了吻莫棄的胸膛,回到了床上。
莫棄下了樓,卻發現希哥已在客廳。見到莫棄穿著自己的大褂猶如穿了一套緊身的連衣裙一般,希哥笑道:「你怎麼穿成了這樣?」
不好意思地,莫棄把昨晚的事小聲告訴了希哥。希哥思索了片刻,壓低聲音道:「從你的描述上來看,下藥的人肯定是個忍術高手。」
自言自語完後,他又道:「我這小洋樓在法租界,就算是革命黨的人,也不知道,小日本怎麼會知道,而且像是事先有準備要設計你的樣子呢?」
希哥的地盤,希哥不知道,莫棄自然更加不知道。見希哥想得這麼認真,莫棄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於是問:「是不是你買這房子的時候,透露了風聲?
搖了搖頭,希哥道:「不可能!」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有人知道是我買了房,卻也不知道我是顧希茗。對於普通人,日本人除了欺負,根本不會過多留意。」
「會不會是你再革命黨做事,引得了小日本人的關注?」
「有這可能!」希哥道,「就算如此,我也有些不明白,這小日本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你,而是給你下春藥呢?」
這也是莫棄一直在想的問題。還沒容得莫棄回答,他又道: 「小日本的凶殘,我早有見識,對於我們中國人,他們根本不當人看,特別是像我們這樣身手的人,如果不能拉攏,會有機會殺掉就一定要殺掉。」
「你是意思是,他們想拉攏我?」莫棄聞言,問。
搖了搖頭,希哥道:「就算要拉拉攏你,他們也不會用春藥迷倒你,而且還是在法租界,在我的房間。」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希哥回答不出來,莫棄也想不明白。最後歎息了一聲,莫棄道:「這也罷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思瑤卻來到了我的房間!」
「這個時候她去你房間?」希哥問:「她也送菜送得太是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