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優旋從洗手間裡出來時,卻看到葉慕白將兩張窄小的病床拼在了一起,變成了較為寬的雙人床,而葉慕白,卻已躺在右側的床上。
她的心裡一沉,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沒再往前走。
「過來。」葉慕白冷聲說。
藍優旋怔了怔,緩緩挪動著腳步。
「我在這裡根本就跑不掉,你不需要這樣看著我。」藍優旋站在病床邊說。
「從今天開始,我會花更多的時間來陪你,我不想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孤單。」葉慕白將她的手一拉,藍優旋就站不穩的跌坐在病床上,而她的頭,卻緊靠在葉慕白懷裡。
藍優旋猛然間抬起頭來,坐直了身子,與他保持距離般的把身子往後縮了縮。
葉慕白的眼眸一直專注的看著她,儘管她的臉上表現出嫌惡之色,可是他仍然面含笑意,雙手將她抱過來,以側曲的方式,兩人躺在床上。
他的手,從她的後背環過去,握著她冰涼的手。
「冷嗎?」葉慕白貼著她後腦勺的髮絲喃喃地問。
地下室裡的寒氣頗重,儘管藍優旋不覺得冷,但還是明顯的感覺到空氣裡的潮濕。
但她沒說話,也不敢亂動,她生怕她的一句話或是偶爾的動作激起他更深一層的谷欠望,她不想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她緊閉上眼,雖然難以入睡,可她還是強迫著讓自己陷入睡眠狀態。因為只有睡著了,她那顆不安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緩解。但是,想要入睡很難,尤其是身後的男人如同一顆定時炸彈一般的死死看著她。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藍優旋一直都在睜著眼睛,整個人處於很警惕的狀態在防備著葉慕白。但漸漸的,她似乎聽到葉慕白髮出的均勻的呼吸聲,他應該睡著了。
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躺著,藍優旋的身子幾近麻木狀態,她剛想輕輕的動一下身子,讓身子舒服一些的時候,環著她的那隻手臂卻加重了力道。
葉慕白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身子再次攬得靠近自己的身體,而後便不再有任何動作。
藍優旋就這樣僵直著身子,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慕白醒了過來,他看了看腕上的表,對藍優旋說了聲:「早。」
他的唇在藍優旋額頭上輕輕的印上一吻,便打開門離開了地下室。
燈光幽暗的房間裡,藍優旋幾乎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但她摸到了一個規律,葉慕白每天下來的時候應該是晚上,他在地下室裡攬著她一起入睡,早上醒來,便離開。藍優旋就以他來的時間和離開的時間來區分白天和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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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了,伍堂將葉慕白這三天來的行蹤一一向墨浩南匯報。
「早上九點去公司,十二點吃午餐,一點回到公司,晚上六點離開公司,回到葉宅,直到第二天最上再離開……」
伍堂將文件合上,說:「之前葉慕白每天晚上都會去自己的夜場裡轉一轉,但這三天來,他幾乎從沒有去過夜場,從公司離開後就進接回到了葉宅。」
「如果他將藍藍囚禁在別的地方,至少應該也會抽出時間去看一看。」易煊琢磨著說。
墨浩南突然靈光一閃,說:「除非,只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易煊問。
「藍藍還是被他關在葉宅裡。」
「怎麼可能,我上次去樓上的每個房間都看過,那裡面根本無法藏匿任何人。」
「或許,是在我們無法看到的地方。」墨浩南蹙著眉,深思著說。
墨浩南倏地想到了什麼似的,對伍堂說:「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幫我查到當初替葉宅做設計的設計師。」
「是,總裁。」伍堂領令出去。
易煊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墨浩南,問:「你覺得,葉宅裡會有暗藏的機關,或是什麼暗格之類的地方,所以才想從他的房子下手?」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只要能找到藍藍,什麼辦法都要試一試。」
正說話間,辦公室的門卻被人推開了。
下一秒,便見到米蘭心高氣傲的走進來,她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易煊,眼眸一冷,便將視線轉移至墨浩南身上。
易煊見米蘭進來,起身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二人。
「給我一個你三天都不回家的理由。」米蘭一坐下來,便咄咄逼人的說。
「公司有很多事需要我處理,接下來的幾天,我可能也沒有時間回家。」墨浩南低下頭看著桌上的文件,不去看她。
「我剛才在門口,似乎聽到你們在談論那個叫藍藍的女人?」米蘭挑著眉說,剛才在門口,他聽到了墨浩南要找藍優旋的話。
墨浩南抬眼看向她,冷靜而果斷的說:「沒錯,我是要找她。」
「我米蘭從始至終才是你的合法妻子,那個女人,根本什麼都不是!」米蘭憤怒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擁有的一切被那個莫須有的女人奪去。
她起身,一步步走向墨浩南,將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俯下身子,說:「當初,你貪戀的,不也是我的身體嗎?你和她zuo愛的時候,不就是在和我做嗎?為什麼,你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呢?如果你喜歡,我的身子,你隨時都可以拿去……」
她說著,握起他的手,驀然間放在自己柔軟的xiong上。
墨浩南當然明白這副身子對他的吸引力,他曾經如此瘋狂迷戀的和藍優旋一起享受彼此的身體,然而,當她的靈魂離開之時,他的心,也對這個曾經讓他迷戀的身子冷卻下來。
他冷靜的抽出手,轉過頭看向米蘭,說:「我愛的是藍優旋,就算她現在的容貌比不上你,但我愛的人,還是她。」
「哈哈哈——」米蘭發出冷冷的笑,「不要把自己說得這麼偉大,我就不相信,你會無視我的美好……」
米蘭說著,已將肩上的裙帶拉下,那輕盈的長裙,瞬間就從她的身體上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