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白俯下身子,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藍優旋,心裡一緊,他抱著她,嘴裡喊:「藍藍,你怎麼了……」
藍優旋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葉慕白抱著她就下樓,邊喊邊叫管家吩咐司機備車。
藍優旋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葉慕白抱著她,嘴裡大聲嚷著:「醫生,快救救我太太……」
夜間的值班醫生和護士聞訊趕來,將藍優旋推進了急救室裡。
葉慕白忐忑不安的在外等候,而他身後的手下們,也頗為不安的走動著。但因為他們人數眾多,又加上是夜間,他們就算是小聲議論,也讓醫院頃刻間變得騷動起來。
有護士走過來,說:「對不起,麻煩你們能不能在醫院外面等?」
其中一個手下就要火大的吼起來,葉慕白轉過頭,說:「都給我出去!」
那些人才紛紛聽話的走出醫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半個小時後,醫生從急診室裡出來。
「醫生,我太太怎麼樣?」葉慕白迎上前去問。
「不要緊張,你太太是暈了,我剛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發現她的血糖很低,而且還有輕微的營養不良,再加上她長時間未進食,這才讓她的身體承受不住而暈倒了,護士已經給她打過營養針了。」醫生說完便離開。
葉慕白一愣,他沒想到她竟然會營養不良,而且,她竟然還不吃飯,把自己餓暈了。
當藍優旋被護士送進病房之後,葉慕白撫著她蒼白的臉頰,心裡升騰起的心疼讓他難受得直捶自己的胸口。
若不是他當著她的面與別的女人歡/愛,她也不會氣得連飯也吃不下。
一想到此,葉慕白真想痛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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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優旋醒來的時候,看到滿室耀目的白,她就知道自己躺在醫院裡。
只是,為什麼眼前的病房,會有一種隱隱的熟悉感呢,就好像她曾經在某一個時刻,在這裡住過一樣。她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著,可是她越是去想,腦子裡就越疼得厲害。
就在她滿腹疑慮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葉慕白走了進來。
「藍藍,你醒了。」葉慕白說著,將始終放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把手中的一束玫瑰遞在她面前,說:「這是送給你的。」
藍優旋冷眼看著他,沒有接過花。
葉慕白將花放在床頭的櫃子上,他在椅子上坐下,把她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手心裡,說:「藍藍,對不起,是我錯了,對不起……」他放下了他所有的驕傲來向她道歉。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也不會再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藍藍,看在我這麼誠心道歉的份上,原諒我,好嗎?」葉慕白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來回摩挲著,這個讓他既愛又憐的女人,他實在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藍優旋卻仍然沒有說話,她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很陌生,陌生得完全不像她的丈夫。
葉慕白放下她的手,將櫃子上的粥端過來,說:「這是我叫傭人給你做的燕窩粥,醫生說你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的補一補。」他拿著勺子餵給她。
藍優旋張開嘴,機械性的將粥一點點的喝下去。
她的身體虛弱得沒有一點力氣,她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她需要讓自己好起來,需要讓自己獨立起來。
藍優旋在醫院裡住了三天,這三天裡,葉慕白一步也沒離開的照顧她,他親手餵他吃飯,陪她說話,靜靜的守護著她。但是在這三天裡,藍優旋始終沒有和他說話,縱使他也讓她頗為感動,可是她知道,她的內心無法原諒他。
三天後藍優旋出院了,就在她出院離開,葉慕白的車子駛離醫院門口之後,接下來醫院的門口又停了一輛車,從車裡走出來的,是墨浩南高大的背影。他從車後廂裡拿出輪椅,再從車裡將墨建輝抱出來放在輪椅上坐好,方茹雪推著他,一行人進去醫院。
墨浩南剛一進入醫院,就聽到服務台的幾個護士正在議論紛紛。
「那個女人的老公對她真好,三天都守著她,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是啊,而且他老公好帥哦,如果能有個這麼帥的老公對我這麼好,我真是死也甘願了。」
「憑什麼同人不同命啊,真是沒天理,那個叫藍優旋的女人真幸福……」
就是這句話,讓墨浩南邁動的雙腿突然停下來。
他突然轉過身,大踏步的走向服務台。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他冷魅的聲音嚇到了正在聊天的護士們,她們看到他,紛紛垂下頭,說:「墨總,我們再也不敢在上班時間聊天了。」
「不,我是問你們,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女人,微微抬起頭,輕啟著嘴唇,說:「叫,藍—優—旋——」
這三個字,如同陰霾的天空瞬時出現的陽光一般,讓墨浩南眼前一亮,他緊張的問:「她在哪裡?快告訴我,她在哪兒?」
「她,剛剛出院離開了。」護士小聲說。
墨浩南二話不說的追了出去,可是,醫院大門外早已沒有她的蹤影,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他又急匆匆的跑到服務台,那三個小護士已經被他的舉動給弄得稀里糊塗了。
「把她住院的資料拿給我,快點!」
「哦,哦——」小護士這才在桌台上翻著藍優旋的入院資料。
這間隸屬於墨氏集團的醫院,以前就有一次藍優旋的入院記錄,從前的那一次,為她辦理出院手續的人是范志強,而這一次,卻寫著葉慕白的名字。
墨浩南心裡一驚,怪不得米蘭怎麼也不肯說出藍優旋的下落,原來,她被葉慕白給禁錮了。
墨浩南很激動,下一刻,他就恨不得見到她。
他轉過身,對方茹雪說:「你先帶爸爸去做康復訓練,我去辦點事。」他現在,已經能很自然的叫他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