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別墅外的那架照相機,已透過寬大的落地窗,將這一幕幕都攝入鏡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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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優旋醒過來的時候,是睡在易煊的大床上的。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對面牆上的巨幅海報,她就知道這是易煊的房間。
她噌的從床上跳起來,卻看到易煊不慌不忙的走進來。
「藍藍,你醒了?你剛才嚇壞我了。」易煊連忙過來,扶著她的手臂說。
「我怎麼了?」
「你剛才應該是中暑了,我給你做了急救,看到你醒來,我也就放心了。天氣太熱了,你在外面跑來跑去,很容易中暑的,以後要小心一點。」易煊遞給她一杯溫溫的水。
藍優旋不好意思的衝他一笑,她長這麼大還沒中過暑呢,沒想到這段時間她的身體差了這麼多,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你解約的事,真的不能再想想嗎?」藍優旋這才想起她來的目的。
「我已經決定了,藍藍,我從現在開始想過一些自己想過的生活,這種生活太累了,我已經不想繼續下去。」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藍優旋已經不能再說什麼了。
她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到傍晚了,便急急的要離開。
臨走之時,她對易煊說:「若是錢方面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她想到了之前墨浩南給她的那張卡,裡面有還有五千萬。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幫他一把,畢竟以前在她落魄的時候,他曾經收留過她。
「我知道了,快回去吧。」易煊笑著說。
藍優旋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他,才轉身離開了別墅。
回到家的時候,秋姨已經做好了飯,她才剛換了衣服,墨浩南便回來了。
倆人坐在餐桌前吃飯,藍優旋埋著頭,沒說話,卻倏地聽見他問:「今天去瑜伽室了沒有?」
「嗯。」她低頭應允。
她想說沒有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出了「恩」這個字。她並不想對他說謊,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知道她去了易煊的家時那種暴怒的樣子時,她就怯怯的說了個「恩」字。
「為什麼要說謊。」墨浩南沉悶的問。
藍優旋猛然間抬頭望著他,他怎麼知道她說謊的,難道她的額頭上寫了兩個大大的「說謊」二字麼?
「你跟蹤我?還是找人調查我?」她本想如實回答的,可看到他憤怒的眼神,說出的話就完全變了味。
「你的瑜伽室是伍堂為你安排的,你每天有沒有去,那裡的老師自會通知他。」
好啊,原來如此。
原來讓她去練什麼瑜伽,上什麼烹飪班,只是他對她的另類監視罷了。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有人身自由,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藍優旋啪的一聲將碗放下了,她並沒有做什麼不對的事情,可是他每天卻像防賊一樣的防著她,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討厭這種被人監視的滋味。
「我是你的丈夫,我有權知道自己的妻子做過什麼。」墨浩南仍然在吃飯,卻沒有抬頭看她。
他越是這副態度,藍優旋越是生氣。
他這種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態度,讓藍優旋覺得自己就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無論她怎樣做,到頭來終歸還是敵不過被他羞辱的下場。
「我什麼也沒做。」藍優旋起身離開餐廳。
秋姨剛巧端著一鍋湯出來,藍優旋這突然的起身,正好撞在那鍋湯上。
高溫的湯灑落在地上,濺在藍優旋穿著裙子的小腿和腳上。
「啊——」藍優旋的腿和腳頓時鑽心的疼。
墨浩南放下碗筷奔過來,看了看她紅成一片的小腿和腳,一把抱著她,對驚慌失措的秋姨說:「你把家裡收拾好,我送她去醫院。」
秋姨連連應聲,打開門讓他們出去。
墨浩南開著車幾乎是飛奔去醫院,依然是墨氏集團旗下的那間醫院,醫生和護士無人不知墨太太,個個都竭盡全力的來照顧她。
索性湯水已不是沸滾的狀態,藍優旋的小腿和腳沒有起泡,只是皮膚被燙得灼紅,就是不動彈,肌膚之內也散發著焦灼般的痛。藍優旋蜷著身子在病床之上,嘴裡發出一陣陣的輕呼聲,她好像痛得快死掉了。
儘管醫生為她上了藥,但這焦灼的疼痛,還是讓她痛苦不已。
醫生和護士離開了病房,墨浩南坐在她身邊,撫著她的髮絲,問:「很痛嗎?」
「嗯。」藍優旋緊閉著眼,咬著牙點了點頭。
「今天上了藥,明天疼痛就應該會減輕了,你要忍著點。」他的聲音極其柔和,好像充滿了憐惜之感。
「嗯。」藍優旋只能發出這種簡短的回答。
驀然間,一股輕柔的微風拂過她的小腿處,那柔和的風好像瞬間便減輕了疼痛。
藍優旋睜開眼一看,卻發現墨浩南俯在她的腿邊,鼓著嘴在對著她通紅的腿部吹氣。
「你,你幹什麼?」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墨浩南並沒有看她,說了話之後又接著吹。
「好,好像沒那麼痛了……」
只是,他,為什麼要這樣?
藍優旋的腦海裡浮現出許許多多個問號,為什麼每一次她受傷,或是難受的時候,他都會如此溫柔的待她?可平時的他,卻冷漠的讓人可怕,為什麼……
一晚上藍優旋都痛得無法入睡,而墨浩南一直在身邊陪著她,為她擦藥,在她的腿間哈過一陣又一陣溫熱的風,以此減輕她的疼痛。
直到黎時時分,藍優旋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醒來的時候,病房裡卻不見了墨浩南的蹤影,她問為她擦藥的護士,護士說他可能回公司了。
沒來由的,藍優旋的心裡一陣失落。
護士送過來餐點,大概是因為她是墨太太的原因,餐點很豐富,完全不像是病號飯。看著色澤鮮艷而香味撲鼻的餐點,藍優旋卻一點食慾也沒有。
倏地,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藍優旋頓時提高了聲音,滿臉的期待。
而走進來的,卻是戴著墨鏡的易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