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首席別惹我 正文.家族 193.殺人兇手
    Part193

    突然出現的慘白臉孔嚇得沈思橙喉頭一緊,緊忙後退。

    「怎麼了。」繞著房子轉了一圈的水杉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窗戶。

    帶著一張慘白鬼面具的女人用枯枝般的手撓著玻璃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嘿嘿……」女人發出怪笑,聲音蒼老像厲鬼一樣。

    這聲音沈思橙認得,是錄音筆裡的蒼老女聲。沈思橙拍著窗戶,喊:「把窗子打開。」

    帶著鬼面具的老女人嘿嘿地笑著,學著她的話,「把窗子打開,嘿嘿!」

    「你是誰?怎麼會被關在這?」

    「你是誰?怎麼會被關在這?嘿嘿……」

    「不要學我。」

    「不要學我,嘿嘿。」

    「呵!學舌的怪人!」沈思橙氣得掐腰,想砸爛窗戶。

    水杉貼近玻璃,聲音冷澈,「你跟秀的死到底有什麼關係?」

    老女人沉默,慢慢摘下慘白的面具,一張漂亮的容顏呈現在兩人面前,細長上挑的丹鳳眼,豐滿的紅唇,白皙的皮膚,完全看不到皺紋的臉,完全與聲音不符合的臉。

    「還挺漂亮的嗎!」沈思橙吹了個口哨。

    「還挺漂亮的嗎。」女人用蒼老的聲音學著她。

    「你能不能不學我。」

    「嘿嘿……」中年女人把窗戶打開,伸出枯枝般的手觸碰水杉的臉,「女兒,你來看媽了。」

    水杉躲開,「我不是你女兒。說,你是誰?」

    「我是你媽啊!嘿嘿!」老女人傻笑。

    「裝瘋賣傻!」沈思橙抱著雙臂丟出一句。哪有瘋子把自己的臉收拾的這樣乾淨。

    「裝瘋賣傻,嘿嘿!」

    沈思橙翻白眼,她快被這中年老女人氣瘋了,從背包裡拿出錄音筆聲音備份放給老女人聽。

    【她死了……死的冤枉,臉被劃花,滴淚,淌血…她才二十歲……花般的年紀,你怎麼忍心……忍心殺了她……啊!!!!!李、銀、杏,再不離開上官衍澤,被毀容放血的就是……你!嘿嘿嘿嘿!】

    水杉再次靠近窗戶,問:「這個『她』是秀?」

    老女人開始犯傻用頭嗑著鐵欄杆,「她剛走。」

    「我知道秦嘯康剛走。告訴我秀是怎麼死的。」

    「不是他,是她,她剛走。嘿嘿!」老女人晃頭怪笑。

    水杉也有點受不了了,被女人口中的「她」搞迷糊了。厲聲喝,「她到底是誰。」

    老女人睜大雙眼,露出驚恐的表情,得得瑟瑟地躲閃水杉的目光,「她,是鬼,沒有嘴唇的鬼。」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指向前方,說出讓人害怕的話,「看,她就在你身後。」

    水杉下意識的回頭望,身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沈思橙用手機拍下老女人的照片傳給銀杏,銀杏在電腦裡查詢著此人的身份,衍澤端了兩杯咖啡進來,看到電腦屏幕上的人說出一個名字。

    「莫柯藍!」

    「你知道她。」銀杏直接在鍵盤上敲出她的名字。「你知道她?」

    衍澤落座,「秦嘯康的妻子,我見過她,寫恐怖小說的作家,她怎麼會在密林裡。」

    電腦顯示出一長串的資料,銀杏給沈思橙傳了過去。

    沈思橙接到銀杏的資料後,大聲念了出來。「莫柯藍,女,四十八歲,著名的恐怖小說家,美籍華人,著有《死神之手》,《午夜鬼影》等多部暢銷小說,XXXX年結婚,丈夫秦嘯康……」

    「夠了,別說了。」莫柯藍恢復正常,喝止住叼念個不停的沈思橙,發問:

    「你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

    沈思橙挑眉,果然裝瘋。

    「我是李銀杏,為追查秀的死因而來。」水杉冒充自己的姐姐。「莫柯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被秦嘯康關起來嗎?還有秀是誰殺的?錄音筆是怎麼回事?」

    莫柯藍輕哼,「你想知道?先放我出去。」

    水杉往身後的黑暗密林望了望,轉回頭說:「這恐怕不行。」

    「不放我出去也可以,幫我殺一個人。」

    「誰?」

    「秦嘯康!」

    沈思橙跳過來說:「他是你丈夫呀?」

    提到秦嘯康,莫柯藍有些激動,嘶啞著嗓音說:「他不是,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水杉眼神一緊,追問,「他是殺人兇手。」

    「哈哈哈!」莫柯藍狂笑起來,「我不告訴你,除非你幫我殺了他,要不別想知道真相。」

    「抱歉,我不隨便殺人。」她是警察耶,不能知法犯法。

    「那算了。」莫柯藍消失在窗口。

    沈思橙攤手,什麼也沒套出來。

    兩人正琢磨著怎樣進去時,蒼老的聲音從窗口幽幽地傳出,「凌晨十二點的大街冷清無人,『噠噠噠噠』由遠而近響起的高跟鞋聲打破了街道的寧靜,一個穿著風衣的女子面色惶恐地朝這邊跑了……」

    「呃!」沈思橙垂下雙肩,靠牆而坐,「果然是恐怖小說家,隨便這麼一張口就能編出一個故事來,哎,我算是服了。」

    屋裡的老女人坐在窗下講著鬼故事,屋外的水杉側耳傾聽著,她對這類帶有懸疑式的恐怖小說很著迷。

    老女人講完第一個故事,喝了杯水,繼續講第二個故事。水杉從這個故事中聽出了點門道。

    故事裡講一個精神失常的暗戀者拿著包裝精美的糖果誘惑一個瘋子,要瘋子念出紙條上的字——威脅的恐怖話語。

    水杉望的一眼沈思橙,沈思橙當下明瞭這段話應該是恐怖錄音筆的內容,故事裡的瘋子是莫柯藍本人,而那個精神失常的暗戀者是……是上官琉璃。

    我去,故事中另有玄機啊。

    沈思橙連忙按下通訊器坐到水杉身邊豎起耳朵傾聽下一個故事。

    第三個完全就是上官老宅的故事,一個芳齡二十的年輕女孩無端被毀容殺害做了替死鬼,而目睹這一切,知道所有秘密的女人害怕被害死,只能裝瘋賣傻苟且偷生。她被關在樹林裡,每天哭喊流淚,最終把嗓子哭壞了,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親手結束她丈夫的生命……

    這個故事中,沈思橙聽出來了,芳齡二十的少女是秀,裝瘋賣傻的是莫柯藍本人,至於她為何要殺秦嘯康,沈思橙不解。

    尚雲總部裡,衍澤跟銀杏也聽著這個故事,表情凝重彼此互望。

    山風吹過樹林,嘩嘩作響,貌似要下雨了。

    莫柯藍蒼老的聲音還在講述著,殺死秀的真兇馬上就要浮出水面,「鐺鐺……」屋內牆壁上的古老掛鐘響起,打斷了莫柯藍的話。

    「十二點了,他來送飯了。」她幽幽地說。

    沈思橙警覺地拿起望遠鏡對向樹林遠方,視線內,秦嘯康提著食盒朝這邊走來,兩人馬上閃到房子後面藏好。

    這次秦嘯康不是從早上那條路來的,而是從另一條道來的,進了院落,開了鎖進屋。

    沈思橙房角現身,輕輕推了一下大門,發現大門被鎖的死死的。掏出手槍對準門鎖『啪』的一槍後,一腳踹開。

    屋內剛剛放下食盒的秦嘯康,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愣神,待看清闖進來的二人後,剛要伸手掏槍,被沈思橙喝住。

    「手舉起來,別動。」

    莫柯藍看清秦嘯康腰間的手槍,已有打算。抖著手,眼神驚慌地朝他身後躲去。

    秦嘯康將她護在身後,望著水杉說:「大少奶奶怎麼找到這來了。」他誤把水杉當成銀杏了。

    「當然是跟著秦管家您來的。」水杉坐上屋內的唯一一把椅子,瀟灑地翹起腿,「不想給我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秦嘯康無畏冷笑,「沒什麼好解釋的,想必大少奶奶你也看到了,內人精神有問題,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我才將她安頓在此。」

    這套說辭誰能相信,水杉挑眉,「就這麼簡單?」

    秦嘯康一板一眼地說:「就這麼簡單。」

    「事情跟您夫人說的好像不一樣啊!」水杉瞧著秦嘯康倏變的神色,前探身子,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壓低音量,「您夫人剛才說,您是…殺、人、凶、手。」這是完全她的猜測,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秦嘯康神色聚變,難以置信的回頭望著已經瘋了五年的妻子。

    莫柯藍搖頭晃腦一副癡呆的模樣。

    秦嘯康轉回頭,否認水杉的話,「大少奶奶一定是有所誤會,秦某不是你口中的殺人兇手。」

    「嘿嘿!」莫柯藍怪笑起來,嗓音嘶啞粗劣,「你是,你是殺人兇手。」說話的同時,枯枝般的手搶下秦嘯康腰間的配槍,將槍口對準他。

    秦嘯康急了,聲音有些顫抖,「柯藍,你,快把槍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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