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好像是教主,難道教主練功走火入魔了?」
「不是吧?武林大會在即,教主要好不了,那我魔教真要被滅了?」
「哼,你怎麼這麼窩囊,殺過去就是了,那些所謂正派的偽君子,老子就是不爽。」
「左護法,若教主真的走火入魔了,那麼借此機會左護法就可以……」猥瑣,諂媚的聲音。
「呵呵,老夫等這一刻可是很久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妄圖凌駕本座。」中年男子憤恨道。
「屬下參見教主。」諂媚的男子隨即下跪附和道。
「哈哈哈,好好好,等老夫登上教主之位你就是我教左護法。」中年男子很是滿意,果然人人都喜歡聽好話。「現在通知左派弟子,加緊戒備,另外去查探這個消息是否屬實,繼續等待老夫的命令。」中年男子隨即又命令道。
「是,屬下遵命,屬下告退。」諂媚男子退下,獨留中年男子在此狂笑遐想。
「右護法,剛才的那聲吼叫可是教主的?」
「是的,而且是汐院傳來的,看樣子教主應該受了嚴重的內傷。」
「難道是今天潛入魔教卻未被抓住的人傷了教主?不可能啊,教主武功那麼高強。應該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吧?」
「不是,教主的那聲吼叫聲音如此悲切,絕不可能是走火入魔,不行,我得趕去汐院找教主,若是左禪那老頭知道,必然趁此反叛,誅殺教主。馬上吩咐右派弟子,時刻注意左派動向,若是那老頭子敢反,右派弟子殺無赦,力保教主。」右銀即刻命令道,然後身形一動趕向了汐院,也顧不得教主的禁令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我聽到了這使出全力的吼聲,很明顯是被嚇了一跳,那男人抽什麼風?好好的幹嘛狂吼啊?狂吼也就算了,還來這裡,而且很明顯用了內力,而且聽到了他吐血的聲音,必定受到嚴重的內傷,是了,剛才自己的那一掌可是用了五層力呢!想到這裡,我便一個閃身到了男子的面前,在他要倒地的那一刻,攔腰抱住了,在他身上點了幾下,止住他翻騰的血液,又餵了他一粒凝力丸。這時才聽到他在說:「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又要離開我,為什麼……」終於暈了過去。
沒辦法,我只好給他輸了點真氣,「喂,你沒事吧?」看到他睜開眼,我便打算起身,弄點水給洗下,因為剛才的血濺到了他臉上。誰知道他緊緊拉著我的手道:「汐兒,別走,別離開我,我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只求你別離開我。」
「你在說什麼啊,我只是想給你弄點水清洗下臉上的血污。算了。」我不指望他鬆手了,白綾射向溫泉,打濕後,輕輕搽乾淨他的臉。「我是叫慕容茗汐,但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失去了部分記憶。但看樣子我應該是認識你的。你的反應,這裡的擺設,還有房間裡的畫,啊,我想起來了,那畫畫得是我,對嗎?小時候的我,那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可是為什麼被人塗抹了?帶著無盡的恨意,你恨我是嗎?」我自顧自地說著。
「你失憶了?」俊美冷酷的男子問道。
「嗯,告訴我你的名字,告訴我們的一切。」我冷漠道。
「影,暗影,這是你給我起的名字。」男子還想繼續說道,去發現有一人正往這裡過來,一個黑色面罩的男子落於前面,「屬下參見教主。教主沒事吧?」問道。
「沒事,誰讓你進來的?本座不是下過禁令嗎?」
「教主恕罪,屬下剛才聽到教主怒吼的聲音,猜測必是受了內傷,擔心左護法會乘機作亂。」右銀下跪道。
「既然如此,下去領罰吧!鞭笞一百。」俊美男子冷酷道。
這傢伙有病吧?人家可是為他的安危著想,居然還要受罰,我動用了讀心術,這傢伙倒是真的對暗影衷心,而且折服於他的魄力。「不行,本小姐反對,現在是非常時期,我看得出這傢伙對你甚是衷心,聽他講,你這魔教教主似乎威信不夠。」我戲謔道。
這聲音真好聽,能媚人心魂,右銀看向那位自己說情的女子,聽她的話,好像和教主關係不一般。天,這一看真是驚為天人,世上竟然會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右銀看傻了,也看呆了,而且感覺鼻子有兩股熱流下來,右銀尷尬不已。
而此時的暗影則是怒火中燒,一下站起來,將我摟再懷裡,擋住右銀的視線,狠狠對右銀道:「右銀,沒聽到本座的吩咐嗎?」深呼吸幾下,然後故作風雅道:「我的威信不夠,那麼汐兒幫我如何?」
「慢著,你叫右銀?魔教右護法?私下傳播消息就說『教主練功走火入魔,重傷昏迷。』這樣可以吧?」我笑道。
這一下讓暗影失神了,那是怎樣的風華絕代啊。只不過右銀沒看到,要是再看到恐怕不僅是流鼻血的那麼簡單了。
反應過來,「嗯,汐兒想怎麼就怎麼玩,只要你開心就好。」暗影笑道。「右銀,可聽見了?按汐兒小姐的話去做。」
「是,屬下馬上就去辦。」右銀得令下去。
「抱夠了沒有?我知道我們可能認識,可也不能老吃我豆腐吧?」我無語地聳聳肩。
「沒有,沒有,汐兒,我的汐兒。」暗影反而更緊地抱著我。「汐兒,別再離開我了,真的,我愛了你不只七年,同時也恨你恨了兩年,別再讓我恨你了,好嗎?」暗影身子顫抖著。
「影,我不知道以前的我到底和你是怎麼回事,但現在,將來,也許我們並不合適。」我緩緩道。
「什麼叫我們現在,將來不合適?你真的愛上別人了?」暗影推開我,抓著我的肩膀道。「慕容茗汐,你真的好狠,為什麼?我是如此的愛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你說你討厭背叛,那麼我呢?我就可以如此嗎?我就如此的卑賤?」
「我,影,你冷靜點,我沒有辦法接受。」我此時想法有點亂,也不知道該講什麼。
「冷靜?你叫我如何冷靜?」暗影吼道。
「影,我們好好談談吧!告訴我,我們的一切。」我走到他面前抱著他說道,這個男人的心痛我怎麼會感覺不到,可是我沒有辦法接受一個沒有記憶的我,這對誰都不公平。
暗影也緊緊地抱著我,把頭埋在我頸間,溫熱的鼻息噴在我的脖頸上,似乞求,似歎息:「汐兒,我不想就這麼離開,真的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