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綠清貌似到哪都有住所,而且都是十分簡單、舒服的。就如同著漂亮的人給她的感覺,乾淨、舒服,如脫塵的仙女一樣,沒有雜質。就是這小身板有點高,而且沒有身材。
紀欲生回到房間,望著鏡中頹廢的自己:臉色由於沒有睡好顯得慘白,眼下有淡淡的眼圈,下唇的傷口竟乾涸成愛心型,深褐色的愛心鑲嵌在一張慘白的臉上,說不好聽的吧,就是一副鬼樣。
謝美女看著她這副鬼模樣還能下嚥,是何等的耐力,何等的忍受力啊。
昏昏沉沉一天過去了。紀欲生無力地趴在桌上,拉攏著眼皮看著謝綠清。
「吃點什麼吧。」謝綠清淡淡的笑著,好看的臉蛋在紀欲生眼裡開始昏花……
紀欲生如抬起萬斤重的石頭一般抬起手,指指愛心型的傷疤。又繼續無力地攤在桌上,像一堆爛泥……
謝綠清搖搖頭,歎了口氣。沒一會兒,這頹廢的人兒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謝綠清皺眉,白皙的手撫上她的額頭,裸露的肌膚燙的嚇人。
「生兒,對不起,我這麼不小心呢。」謝綠清溫柔的說著,動作卻十分急。他抱起她,大步走到房間裡,放在床上。
紀欲生的小臉蹭了蹭被子,半睜著眼睛,望著謝綠清的背影。
她預言的沒錯呢……果然……發燒了……
謝綠清打來涼水,煮了藥,守在紀欲生的床邊。
她想閉上眼睛睡,但是又好難受睡不著,身體卻沉重的很,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綠清剛喂紀欲生吃了藥,她就毫不吝嗇的全部吐到他的身上。
朦朧中,紀欲生看見謝綠清在換衣服。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當成這是發燒時的幻覺……
可是,她那時的意識還是清晰的。她看見了謝綠清美麗臉龐下的男性身材,沒有女人該有的,卻有男人該有的。即使是如此,那身子還是如此的乾淨,白的像玉一樣,身材纖細嬌弱。
紀欲生閉上眼睛。突然想起,某年某月的絕情谷,「美女」跟她開的玩笑:「其實,在下是男人。」
想著,她的嘴角一絲笑,很快昏睡過去——
陽光還是一樣明媚,小鳥還是一樣歡唱,紀欲生還是一樣有精神。
她睜開眼睛,感覺全身都很輕鬆。陽光透過窗戶的薄紙照進來,屋子裡暖暖的。
好久沒有享受這麼平靜的生活了。說實話,和謝美女,哦,是謝帥哥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調養了幾天身體後,她要動身出發去冰山了。去找她最親愛的婆婆。
「綠清美女,和不和我一道?」紀欲生笑著問謝綠清。
謝綠清皺了一下眉頭,沉默了。
「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她收起笑容。
「最好,還是別去的好。」
「為什麼?」
「……」謝綠清語塞,漂亮的臉上有著不協調的慌亂。
紀欲生看著他的表情,邪惡的想法頓生……
「綠清姑娘……」她的小爪子一把抓住謝綠清胸口的衣襟,把他生生拉過來。
謝綠清眼神迷亂的看著她,滿臉的錯愕和紅暈。
這表情……分明是在……勾引她嘛……
「怎、怎、怎麼了?」
紀欲生舔了舔嘴唇,笑道:「你沒有胸呢,綠清小哥。」在他的錯愕中,她鬆手,揚長而去。
看著紀欲生的背影,謝綠清的表情很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