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她和華觴就要離開了。不過她總覺得有什麼事還未做完。
或許她是受到那張臉的刺激了吧……紀欲生又失眠了。
她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 。寂寞的夜晚,只有她孤身一人。她坐在池塘邊上,把鞋脫了,將嫩白的小腳伸進冰冷的池塘。
一股寒意由腳尖漫到腳踝,紀欲生心裡亦有幾分寒意。原來夏日夜晚的河水,這麼冷。
紀欲生很快適應冰涼涼的感覺,用她的小腳丫與河水嬉戲。河水隨風泛起一波波小漣漪,親吻著她的腳丫,涼涼的、癢癢的感覺。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
「我說過了,我不會答應合房的,滾出去!!!」
就這麼美好的夜晚,被一聲吼徹底破壞了。
紀欲生睜開眼睛,小腦袋快速轉向項須炎的房間。
接著又是寂靜。
紀欲生鬱悶的掏掏耳朵。難道她產生幻聽了?
「匡」一聲,項須炎的房間門被打開,哦,不,應該說是被撞開。紀欲生立馬慌了手腳:跑吧,離那麼近也跑不掉;跳吧,著夜晚如此寒冷,第二天不發燒才怪。
不過容不得她多想,一抹紅色的身影已經從項須炎的房間衝了出來,紀欲生抓起小布鞋,一下跳進池塘裡。「撲通」一聲,濺起一大片的水花。
貌似某人太專注於跑步,沒在意池塘的動靜。
水灌進她的耳朵、鼻腔內,她捏著自己的鼻子,盡量使自己不嗆到。
「吟!」一聲喚後,項須炎衝出了房間。
要死!紀欲生在心裡咒罵著,身上的衣服都被河水托起,如同處在失重狀態。
老天啊,她人品這麼好是吧?保佑那兩個人不要再池塘邊上停下來……
可是,事實證明,她的人品還是挺差的。
「炎,你心裡從來都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只有那該死的女人!那個只存在你生命中連一個月都不到的女人!!!」丁雪吟的聲音近在咫尺。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項須炎肯定拽住了那丫的賤女人!!還要死不活的在池塘邊上!!
老天,讓她去死吧……
「你要知道,我們的關係完全建立在政治基礎上。」項須炎頓了頓,繼續道,「你認為……我們之間有所謂的感情嗎?」
丁雪吟沒有說話。
紀欲生閉著眼睛憋著氣,已經快達到極限……
丁雪吟沉悶了許久,小聲開口道:「炎……項父他是被那女人害死的……所以,你忘掉她,我們……我們好好生活下去。」
紀欲生驚了一下,沒憋住氣,硬生生嗆了幾口水。
「咳咳咳……」她咳嗽了好幾聲,心想這次完蛋了……肯定被發現了……
「誰?」項須炎警覺的望向池塘。
紀欲生露出一個頭,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天、天、天氣不錯……我、我、我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