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氣到想把某條毒舌紅燒了,但是想想毒性太大,她怕食用了之後毒發身亡。惹不起,著實惹不起,只得勉強答應了毒舌的要求。等明個兒進了皇宮之後,一睹皇帝的風姿,至於之後的事,賴死不承認就好——
晚上臨睡前她竟有說不出的興奮,睡不著只好跑去華觴的房間,扯著睡眼惺忪的他跑去夜遊。
這可折騰死了累了一天的毒舌。不過誰叫他來欺負她來著?這就是報應、報應。
第二天一大早紀欲生就開始又是化妝又是在項府裡四處借女裝,滿意的打量著鏡中的自己時,華觴一臉陰鬱的衝了進來:把你身上的騷東西給我脫了!!!
紀欲生氣的牙齒都快咬裂了,瞪著眼睛回道:老娘就是騷挨著你屁事連衣服也跟著我一起騷!!!!這話一出,紀欲生立即就後悔了,低眉順眼的把身上的女裝脫了,在他的怒視下把花了一上午的精緻妝容給卸了。
老娘就是想勾引鳳國皇帝了怎麼著、這條擋她好道的毒舌啊啊啊……紀欲生氣憤的在心裡罵著,在表面依舊十分順從乖巧的模樣。誰叫那該死的毒舌可以把她帶進皇宮,要不然她早就把他踹的老遠了。
到了鳳國的皇宮內,走了挺遠一段路,到了宮殿外。宮殿上面掛著「鳳殿」,兩個字竟發出如鑽石般的閃耀,在朝輝中熠熠生輝。
紀欲生恨不得化身為猴子爬上去,咬咬那是不是鑽石做的。
華觴悶悶的把她扯進宮殿裡,不顧她快流到地上的哈喇子。不是不顧,是真的很厭煩看到她的模樣,尤其是今天早上,他快氣爆了。她竟然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皇帝打扮成那副……
華觴扯著紀欲生的手不自覺加緊,紀欲生低低呻吟了一聲,還是縱容了他的生氣。
說實話她還真有點犯賤,竟覺得毒舌生氣的時候…………有點可愛呢……
「老子家是黃金蓋得。」他邊推開宮殿的大門邊說。
紀欲生呆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怎麼像小媳婦一樣吃醋哦。」
華觴的臉竟紅的徹底,他回頭瞪了她一眼,她迅速斂了笑容。
剛推開那一道厚重的大木門,一陣吵鬧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
宮殿裡竟熱鬧得很,許多穿著得體的大臣正在敬酒,看到他們來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宮殿裡安靜了一陣子,終於一個渾厚的聲音打破了沉悶的空氣:「這不是華公子嗎?」
「原來是華公子啊,今天的盛宴特意為你舉辦的。」
宮殿裡又恢復和他們來之前的熱鬧。華觴對於一些奉承話只是給予微笑,拉著紀欲生找了個空位子坐了下來。
紀欲生不安分的東張西望,一無所獲之後,她把目光放在華觴身上。
「我知道你想問誰,你要是不想早點和大地融為一體就給我閉嘴。」華觴笑著,看著她正準備發問的小嘴愣是緊閉了,一句話都不敢憋出來。
她悶悶的拿起身旁的酒壺,倒了一小杯酒,一口飲盡。
一股濃重的辛辣瀰漫在她的口內,她表情痛苦的望向華觴,他額頭上掛著三條黑線,很無奈的看著她。
「這是…………酒啊……」她吸了幾口冷空氣,感覺心臟像被放在烤箱裡被燒的火辣辣的痛。
「這不是酒還是水?」華觴看著她緋紅的小臉,惱怒的責備。
紀欲生搖了搖腦袋。才喝了一杯,她竟覺得腦袋開始失去平衡,眼前的景象開始朦朧。這得含有多少乙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