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稀稀散散都出了易府,易霍熏臉上一絲僵硬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木訥的望向走進廳內的兩人。
「儒。」
「熏。好久不見了。」謙心儒笑瞇瞇的走到易霍熏面前,給了他一個擁抱。
「好久沒見。」
紀欲生看著他們,伸了個懶腰,道:「別卿卿我我的,嘖嘖,把我丟在一邊你們搞起來了,算人嘛?」
易霍熏皺眉,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
「調兒,不早了。去休息吧。」謙心儒說,「我有話跟熏說。」
「好,我去睡覺。木頭,等下記得叫人把前廳收拾一下。」紀欲生白了他們一眼,說,「我有東西送你。等下記得來我房間。」
「嗯。」
是她的錯覺麼?為什麼……為什麼她會覺得水蜜桃身上的氣味和冷亦霏很像?那種肅殺、可怕的血腥味,濃到彷彿是他本身的味道。
她深呼吸一口氣。不可能……簡直不敢想像。那甚至有點令人作嘔的味道,根本不屬於他。
是自己多想了吧?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天色漸漸明亮起來,紀欲生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
「登、登、登」「欲生,是我。」外面響起易霍熏的聲音。
「進來吧。」紀欲生起身坐在床邊。
易霍熏走進來,紀欲生笑嘻嘻的走到他身邊。
「等我一下。」
雖說昨天已經過了,不過禮物只要有心意就行了。
紀欲生從屏障後端出一個臉盆大小的蛋糕。
蛋糕上寫著:木頭、生日快樂
她可是用菜刀把櫻桃都壓成汁,再混點其他的,才完成的作品。
「木頭,生日快樂。」
易霍熏盯著這稀奇玩意,硬是半天憋出幾個字:「這是……什麼?」
「祝壽的時候吃的嘛……就是比較大一點的『壽包』啦!」紀欲生漫不經心地帶過,繼續道,「找謙心儒一起吃吧。」
「呱、呱、呱」一群烏鴉飛過。
易霍熏和謙心儒呆愣的坐著,不知從何下嘴。
「壽包都是直接吃的。」謙心儒說著就伸手,想捧起那充滿著奶油氣息的油膩膩的「壽包」。
「不要!」聲速比光速慢好多的說……
謙心儒抓了一把油膩膩的東西,愣是呆掉了。
「水蜜桃你是笨蛋啊!等老娘回來!」
說著,紀欲生飛快衝出房間。沒多久,她拿了一把菜刀,三個碟子衝了進來。
謙心儒額頭上掛著三條黑線,看著氣喘吁吁的人兒。
「你這是殺人呢,調兒。」
「少廢話,給你們品味人間極餚呢。不得鼓掌歡迎一下?」她捲著根本不存在的袖子,笑著說。
他們倆倒是十分給面子「啪啪啪」鼓掌鼓得挺有節奏,這聲音還真讓她有點虛榮的感覺。
是多久沒有聽到掌聲了呢?有七年了吧……
她心裡苦笑著,表面眼神放光,舉起明晃晃的菜刀,還很配合的加上帶有幾絲凶狠的眼神。
謙心儒和易霍熏有種想笑卻笑不出的感覺。
雖然動作很暴力,但是砍在軟趴趴的蛋糕上,當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吃完以後,謙心儒舔了一下蜜唇,嘟嘴道:「調兒,這『壽包』上是什麼?好膩。」
「跟你講你也不懂啦。」
紀欲生只吃了一小塊,為了保持她完美的身材。剩下的基本上就他們解決了。
她瞇起眼睛,樂呵呵的看著眼前這兩位美男:如果能一直這麼快樂,該多好,可是……好多好多事,不盡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