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某日,天氣悶熱。
紀欲生正坐在房間裡,邊扇著扇子邊吃著水果。
桃花妖怪簡直徹底限制了她的自由,只准她在房間裡晃……
真是無聊……
她把剝好皮的葡萄放進嘴裡,雙腿來回搖晃著。
這年頭連電腦都沒有,日子該怎麼過啊……
不行,不能這麼下去。
她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紀欲生小心翼翼的躲在一塊石頭後面,等巡邏的侍衛走遠了,她才探出她的小腦袋,張望了一下。
確認無人看見了以後,她才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的朝後院跑。
連出去玩一下都這麼費勁,她以後和桃花妖怪的日子怎麼過啊……
她邊想邊四處瞥了幾眼,然後輕快地翻上圍牆。
她舒了一口氣,正準備跳到外面之際,一聲喊叫卻讓她的血液頓時凝固。
「小屁孩,你又想幹什麼?」
她像個機器人般呆呆的側過頭,看著一旁的項須炎。
「活動活動筋骨……活動活動筋骨……」她說著就想爬下來,可是……
她居然失手掉了下來。
時間短暫的她都來不及多想,只是暗自罵到:丫的,爬了那麼多年牆,終於摔了一次。
只聽「砰」得一聲悶響,紀欲生摔了個狗吃屎……
「小屁孩!」項須炎邊叫著邊衝了過去,神色十分慌張。
「沒事吧,小屁孩?以後不要再亂跑了!!」
隱約聽到了項須炎的責罵,然後她就華麗麗的暈過去了。
暈,該說桃花妖怪是關心她好呢,還是他擔心過度。
就這樣在紀欲生的惹是生非中度過了四天,離婚期還有六天了。
自從瞭解桃花妖怪的性格之後,她就再也不擅自亂跑了,因為每次倒霉的都是她……
某日半夜,她開始了新一輪的行動。
紀欲生沐浴過後,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於是,她萌生了一個黃色思想。
項須炎房內——
「小屁孩!你……唔……」項須炎見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正欲吼她之際,卻被她的小手堵住了嘴。
「噓,別亂說話嘛~你想把侍衛都引來啊?」她討好的笑著。
她見他平靜了下來,才鬆開了手。
他清了清嗓子,輕聲說:「小屁孩……那個……」
「怎麼?」她邊問邊往項須炎旁邊蹭。
「這麼晚了……」他繼續說。
「這種事就要晚上做啊~難不成大白天開著門窗做給別人看嗎?」(……)她繼續吃他的豆腐……
「是啊。」項須炎回答得很乾脆。
她紀欲生眼前一亮。原來桃花妖怪也沒有那麼笨嘛~
於是她耐心的等啊等,等啊等。
可是,他怎麼沒動靜了?
「你不說要做嗎?怎麼還不開始啊!」她說。
「你不說要做嗎?怎麼還不走啊!」他說。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刻開口……
「你剛剛說什麼?」她楞了一下,問。
他皺眉,說:「我叫你回房啊,你不說要睡覺嗎?」
暈……
他以為晚上要做的事就是睡覺啊?
「桃花妖怪,我想殺了你!」
見過遲鈍的,沒見過這麼遲鈍的……
「……小屁孩。」他定了定,說。
「嗯?」紀欲生應著,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
「回去睡覺。」
……
這男人……無藥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