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人,也是只能看,不能碰的。否則除非你比她更強,要是天天被一個女人壓在底下,心裡實在有些難以承受。所以,不知不覺間,端木哲看殘雪的眼神也有些變了,不再是那充滿一縷愛意難掩的小兒情意,而是把殘雪真正當成了對手,一個可以與他匹敵的對手!
望著石門上好像小蝌蚪似的文字,殘雪下意識的望了雪緋一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看他,這真的只是下意識行為罷了。而這石門上赫然雕刻著的是雪蓮國古語。
「告訴我,你的名字。」殘雪輕輕的說道。
「什麼?」皇甫拓臉色不悅的問道:「殘雪小姐,是說這些花紋真的是文字?」
「我已經說了,這門上刻著文字的意思就是告訴我,你的名字。」
殘雪連頭都沒有回,望著門上的雪蓮國古語低頭思索著。
「告訴我,你的名字?」端木哲低聲重複著,他有些疑惑的瞥了殘雪一眼。畢竟現在懂得這文字的只有殘雪。若是殘雪隨便敷衍他們,亂說一通,他們拿殘雪也沒辦法。
我的名字嗎?殘雪抬頭癡癡的望著這熟悉的花紋,熟悉的金門。真的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些一樣。是問我的名字嗎?是你想要知道嗎?
「殘雪!」
歐昊天想要伸手拉住殘雪,可是她卻像是魔障了一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步步走近石門。殘雪伸出雙手,臉色帶了一絲嬌羞的羞赫紅暈。聲音飄渺似天際仙樂,嫩白的小手撫摸著冷冰冰的金門,就像是撫摸自己好久未見的愛人。
「我的名字啊,我,叫白梅,生於極北之國的一朵白梅花~」低喃的聲音宛若珠玉落盤,顆顆砸落眾人心底。
白梅,我的新娘,來吧,來看看我為你準備的千里紅妝~
明明是陌生的聲音,卻為何覺的他是那麼的熟悉?心底聲音傳來的那一刻,一滴晶瑩的淚跌落地上。這淚就好似開啟金門的鑰匙「轟隆隆」金門緩緩開啟。
「開了!」難掩心中的興奮,不過即使皇甫拓心情興奮到極點,他也沒有貿然進入。誰知道這金門後面到底還會有什麼機關。
蓮步輕移,淚珠兒還掛在濃密的羽睫之上,沒有聽到身後眾人那焦急的呼喚,殘雪首先進入了這最後的藏寶宮殿。
金燦燦,只能用這一個詞語來形容了,偌大的宮殿深處,最大的藏寶房間裡除去金燦燦的金銀元寶就是各色的寶石玉器。說不出的華貴,說不出的精美,看到這滿滿一宮殿的金銀珠寶,饒是最清心寡慾的人也會被這俗物迷了眼,亂了心。
「哈哈!我的!這是我琉球國的寶藏!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一直踉踉蹌蹌的琉球國皇帝猛的從眾人身後竄出來,猛的撲向那金色的山。寶藏啊,這麼多的金銀珠寶,有了這些東西,他還怕什麼?他的國家會強盛,人民會富足,琉球國將會站立在大陸頂端!
「你,來了~」這聲音不再是只有殘雪一個人聽到,在場的所有人臉色一變警惕的望著四周。他們可沒忘了,即使有了錢,也要有命花才行。
好像真的是在做夢一般,一團繚繞的煙霧在虛空中漂浮著。慢慢的煙霧發生著巨大的變化,一個高大的人影浮現,金身現,佛陀出。凝望著那高大的雙面佛陀珈藍,殘雪的精神瞬間恍惚了,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不受控制,就連靈魂也好像要被扯出身體。
兩隻大手就那麼向她伸出,一隻屬於黑眸珈藍,一隻屬於紅眸珈藍。不受控制的身體,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雙手想要握住那虛空中的手掌。
「殘雪!」這聲音不再冰冷,歐昊天焦急的想要拉住殘雪的胳膊,想要拉回她。他覺得自己要失去她了,若她向著空中的怪物伸出了手。她就要離開了,巨大的恐懼將他包裹,即使永遠得不到殘雪的愛,他也不可以讓殘雪就此消失!
「該死!」
聲音淒厲刺耳,一旁的黑衣人抽出腰間軟劍,足尖點地刺向空中人影。不知道為何,他怕了,在這個奇怪的人出現的一瞬間他就怕了。好像這個人能控制他的生死,好像這個人就要奪去他的殘雪。
雙面珈藍冷冷轉身,兩張朱唇同時輕啟:「不過是小小化身,你怎能反抗於我!」
「彭!」明明是虛空幻象,可是紅眸珈藍輕輕一個甩手就將黑衣人猛的摔了出去。那枯瘦的身子大力的撞擊在金磚金牆之上。「噗」!血似漫天紅梅飄落,生命彷彿在那一刻終結。
望著那軟軟滑落地上的黑衣人,殘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是出現了一條裂縫,那怦怦跳動的心臟順著那條裂縫「嘩啦」一聲好似跌落地上的瓷器一般,碎了。
看到黑衣人受重傷,「北冥夜」心中一驚,反手抽出寒鐵匕首,快似閃電攻向珈藍下盤。
「哼,又是一隻螻蟻。真是忘恩負義之徒,你們的身子,你們的靈魂皆由我創造,反抗你們的主人。那麼活著也就沒有必要了!」在紅眸珈藍展開攻擊的時候,黑眸珈藍一直是緊閉雙眸,臉上浮現悲憐之色。這就是他,仁者珈藍,一切血腥殺戮均與他無關。
「住手,住手!」為什麼心會碎掉?為什麼那血會灼傷了她的眼睛?
「唔!」血似泉湧,黑衫染盡艷麗紅花。一招就敗,甚至連那怪物的身體還沒有碰到,自己就已經輸了。歐昊天不甘心的望著珈藍,可是卻沒有動彈的力氣。
「梅兒?你怎麼了?你傷心了?你為他們傷心了?」黑眸珈藍那仿若墨空的眼眸已然睜開,望著地上痛苦揪住衣襟的殘雪,他緩緩的半跪地上。巨大的手指想要拭去她眼角,那令他心痛的眼淚。
「你是誰?」殘雪眼中迷離,卻是望向那倒地的黑衣人,「告訴我,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