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隔著老遠,殘雪就聽到了北冥夜那曖昧又痛苦的shen吟。一把推開房門,殘雪急匆匆的跑到床邊。望著一張俊臉憋的好似紅番茄一樣的血紅,殘雪心疼極了。
「冷大,王爺怎麼樣了?」
「回稟王妃,王爺的腿傷雖有些嚴重,不過好生調養著,問題自是不大。可是,王爺現在身中媚-毒,除非陰-陽-和-合或者王爺生生扛過去。小的,沒有其他好的辦法。」冷大說著臉色微紅,畢竟王妃才十三歲,現在對王妃說這些未免有些尷尬。
「這媚-毒是不是只要王爺洩-了身子,就可解?」殘雪心疼的用一旁的冷水帕子不斷擦拭著北冥夜滾燙的臉頰。
「呃~」被殘雪的話嚇了一跳,冷大不由得一愣,這話王妃說的也太~
「是,自是這樣的。只不過,只不過王爺現在腿傷在身,要是陰-陽……」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好,其他的她自然有辦法。
「是,小的告退。」聽著北冥夜愈發的嫵-媚的shen吟,饒是冷大也心情蕩漾,連忙行禮告退。
「夜~」
待這空間裡沒有外人的氣息,殘雪聲音輕柔的好似能滴出水來。正在跟滿身yu火抗爭的北冥夜聽到那輕柔的聲音,好似烈火中注入的一股甘泉,迷離you人的雙眸緩緩地睜開。火紅如花瓣的唇瓣張開,聲音沙啞低沉的帶著一絲撒嬌的顫音叫著殘雪的名字:「殘雪~夜兒,夜兒好難受~」
嬌-嫩柔軟冰涼的櫻唇遊走在北冥夜火熱的肌-膚上,殘雪用極具蠱惑力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乖,忍一下,馬上就不難受了。有我在,有殘雪在,夜兒再也不會受傷了~」
一片狼藉的王爺府客房,莫語嫣的眼淚已經流盡了,眼睛乾澀的流不出一點眼淚。如雪的肌-膚上全都是青紫的猙獰痕跡,身上腥臭的污濁久久未曾散去。尖銳的指甲深深刺入肉中,身下的鮮血帶著污穢的白濁已經染紅了冰冷的青石板。形成一朵詭異血色之花~
慕容殘雪!北冥夜!北冥塵!我不會放過你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怎麼不吃了?這粥不好吃嗎?」殘雪小心的吹涼了手中的湯匙中的白粥,望著一張俊臉俏紅的北冥夜。
「不,不是。很好吃,很好吃的。」北冥夜硬著頭皮微微張開了嘴,眼眸卻不斷的往上看著。努力不去看殘雪那雙宛若凝滯美玉的潔白柔荑,因為即使昨天他腦袋昏昏沉沉不清楚,可是他的身體卻忠誠的記住了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身體某處運動的特殊觸感。
「你啊,腦袋裡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看著北冥夜鼻腔裡已經流出的點點殷紅,殘雪嬌嗔著,掏出身上的帕子敷在他鼻子下面。
「沒,沒想什麼~」北冥夜急急的說著,臉頰上的俏紅也淡了一些。「殘雪,我真的沒想什麼~」
「好,信你。」殘雪輕笑著,點了點北冥夜的額頭。眼神的寵溺更增加了一些,不會武功了嗎?那個他離開了,所以現在的北冥夜就不會武功了嗎?望著北冥夜包裹的厚厚紗布和夾板的右腿,殘雪的心又開始了抽痛。
身子俯下,輕靠在北冥夜的身上,嗅著屬於他的檀香味兒。殘雪幽幽的說:「夜,答應我,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我不會離開你的,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會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
「殘雪~」純澈的眸子蒙上了淡淡的霧氣。一想到殘雪就那麼眼睜睜的被人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樣子,北冥夜的心都快要攪碎了。「殘雪,對不起,夜兒不應該凶你。夜兒錯了~」
「夜。」捧起心上人的俊臉,柔軟的唇吮去那顆顆晶瑩的水晶珠子。「不要哭了,夜,哭了,我會心疼的。答應我,保護好你自己。不要再受傷了,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殘雪~」
火熱的唇準確的攫住那冰冷的香-唇,兩顆同樣被愛情刺傷的心緊緊靠在一起。如火的舌不停的勾動著殘雪的心弦,夜,你會好的。你總有一天會變得完整無缺,你是我的夜,是我永永遠遠的北冥夜。現在,就讓我保護你吧,讓我好好的保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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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個女人該不會是瘋子吧~」好事的人們衝著眼前衣不遮體,表情呆滯,腳步踉蹌的莫語嫣不停的指指點點。
嬌嫩的腳掌早就被粗糙的地面劃破,點點的血跡不斷的沾染著冰冷的大地。失去魂魄,失去思想,莫語嫣就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不斷的搖晃著她的身子。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被人嘲諷了多久。
莫語嫣停下腳步,呆滯的眼珠緩緩的轉動著。朱紅金漆的門匾高高懸掛著,是那麼的刺眼,刺的都讓她無法睜開眼睛。猛的她好像瘋了一般闖進大門敞開的夜王府。
「喂,那是誰?喂!你站住,這裡是夜王府!你個叫花子,這裡也是你能進的嗎?」守著大門的小廝大叫著,拚命在後面追趕莫語嫣。
人在困境中總會爆發無限的潛能,現在的莫語嫣明明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氣,可是她卻咬牙堅持著,只憑一個恨字支撐著自己幾近摔倒的身子。她拚命的跑著,跑向了三年從未去過的莫言所在的後院。
「彭!」破舊的房門被人突然打開,刺眼的光線一下子傾瀉到有些昏暗的房屋內。聽到聲響,莫言緩緩的睜開了眸子。這個時候會有誰來?若是喝藥的話,時間還早了一個時辰。
莫語嫣拼著最後一口氣發出悲涼的飽含怨恨的一聲:「哥!!!」
「語嫣?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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