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秋一早起來就發現不對勁了,她四處尋找著夫人,卻連一抹身影都沒有看到。她問過無數婢女,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心微微慌了,若是莊主知道夫人不見,會怎麼樣?她不敢想,她知道莊主雖然平日裡表現得冷淡,但心底卻是極其在意的,不然也不會派她前來。
穿過了一層層長廊,繞過一幹假山樹木,她看見那個昨日在夫人身邊如影隨形的黑衣女子。她是知道這個女子的,殤清宮的四大護衛之一。
站在原地微斂了神,她在猶豫著該如何開口,此時,黑衣女子已經轉過身來,正好望著她,那眼神,寒冷、清冽,仿若利刃反射的刀光,刺得人無可遁形。
「請問,夫人……」她從來沒有這般慌亂過,即使昨日面對夫人也沒有這般慌亂。
「宮主的事,豈是我等能告知的。」清冷的聲音,就如她的人一般,冷冽。寒冷。
嚶秋不在問了,微抿了唇,只有一個念頭,馬上趕回去。
策馬飛馳,身後傳來馬蹄聲,她疑惑回頭,藍衣女子朝她輕輕一笑,「我是穎寒,奉三宮主之令隨你回去。」
嚶秋皺了眉,不顧其他,飛快朝莊上趕去,殤清宮的人,一個個都難以預測。
到了天下第一莊,她幾乎是用盡最快的速度跑向莊主應該在的地方。
遠遠地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影。
「莊主!」
他朝她看來,暖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猶如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光環,遙遠又親切,好像抓住,卻不敢觸碰。
嚶秋此時已飛快的上了台階,一不留神,腳底一拌,險些就要摔倒下去。
一隻手穩穩的扶住了她,她抬頭,是他的臉,俊美的臉上微現疑惑,「嚶秋。」
「莊主,夫人她——」她驀地慌了神,驚惶說著。
他只是眉間微皺,「在房裡。」
淡淡的聲音敲擊著嚶秋的心房,什麼……在房裡。她朝那只稍幾步遠的房間看去,白衣女子,只著中衣,頭髮直接長披著下來,未及梳洗,站在門外,正好看向她,那神色清冷,便如殤清宮內那黑衣女子一般,直寒到人心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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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想過走出房門會看到這一幕,身著淡黃衣裙的女子,微微慌亂的靠在上官若風身上,而上官若風的手,正好扶著她的手。
驀地,指尖一冷。
在他們不遠處,藍衣女子正四處張望著,見了我,臉上出現幾分愉悅之色,不顧擋在一旁的上官若風,飛快的跑了過來,對我屈膝一禮,「宮主,三宮主讓穎寒來伺候。」
我淡淡看了眼她,「好,你進來,為我梳洗。」
上官若風聽到了我的聲音,回頭看我,向我走近。我眉間一冷,逕直轉過身去,冷了聲音,「把外衣扔了,洗乾淨手再來見我!」
莫名的心生氣惱,回房、關門,動作極其利索。
房內,穎寒望著我,一臉疑惑,「宮主,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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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回想著早上看到的那一幕,憤怒、不甘。憑什麼、憑什麼?我為什麼要因為他的事生氣一整天?我為什麼要這麼在意?我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可是……妻子。
手,狠狠的抓了桌上的桌布,似要把它抓爛了才甘心。
「去問問,他怎麼還不回來。」巳時快過,他還沒有回來,我冷聲對穎寒道。
穎寒微微愣了,「宮主,方才姑爺已經派人來說過,他在書房,今晚可能會忙得晚點,怕擾了宮主,所以……不回來睡了。」
我微蹙了眉,五指握拳,漸緊、漸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