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程溫潤的看著艾黎「娘子,腸胃不好,以後都別喝茶了!」
「好!」
「歐陽公子 請喝茶!」崔憐兒掩下心頭的酸澀,為歐陽程到了一杯茶。
「謝謝崔小姐。」
眼神不自覺地瞟了一眼清羽和崔憐兒:「娘子,我有事跟你說!」
艾黎會意,站起身來「清羽,憐兒,我們就不打攪你們了,先走了!」
崔憐兒忍著眼中的酸脹,朝艾黎和歐陽程點了點頭。
看著歐陽程溫柔的扶著艾黎走遠了,半天才收回視線。
聲音有些飄忽的說;「他們——真是——讓人羨慕!」
清羽點點頭,似無意又是自語:「師叔對小——嬸娘——很好。」
看著眼前的人,清羽握了握拳,鼓足勇氣,一把握住崔憐兒的手,眼神羞澀而堅定的看著她迷濛的眼:「憐兒,我會像——師叔對嬸娘那般——對你好的。」
崔憐兒微紅的眼看了看清羽,想抽回被清羽握住的手,清羽握得很緊 她沒有抽回手,「你——放開我的手······」她知道清羽對她很好,可她的心,早就在看到他的謫仙般面孔的那一瞬,就不屬於她的了!
清羽神情一窒,訕訕的放開了她的手。
崔憐兒低下頭,掩下眼中的淚,半晌,「邵——清羽,我想回家了。」
「我送你——」
清羽企盼的說。
崔憐兒似乎微微一愣,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清羽一個人,呆愣在原地······
歐陽程和艾黎徑直進了隨心居的雅間,這裡是他的落腳點,奢華大氣,高雅而精緻,進了門,歐陽程在一把椅子上坐下,順手把艾黎拉進懷裡。
「你要和我說什麼?」
案例坐在歐陽程的腿上,頭靠著他的胸膛,把他的一縷黑髮繞到手指上,繞成戒指的樣子,放開,再繞上。
「我想說,我想你了。」
他說著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深深的呼吸著屬於她的馨香,淡淡的,近似梅花的香,很誘人。
艾黎一笑,手捧起他的臉,讓他的眼看著她的眼:「咱們分開還不到三個時辰!」
「我就是想你了!」
他說著,眼中滿滿都是深情。
愛她,每時每刻都想和她在一起,看著她在眼前還是想她,這種要命的折磨,讓他對她患得患失,就怕一個轉身她就不見了!
歐陽程輕歎一聲,低下頭準確的覆上她的唇,越吻越深,眼中有一絲迷濛,艾黎被他的熱情感染,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閉著眼感受著他的熱情,歐陽程眼神暗沉,抱起艾黎就往裡屋走去,把艾黎放在寬大的躺椅上。
「歐陽程,這裡是外面呢!」
艾黎一把按著在她身上不規矩的手,他吻住她的耳垂,含含糊糊的說「這裡也是我們的家呢!」
舌一下進入她的口中,在每個角落不斷留連,挑逗著她的舌與他糾纏。
「叩叩叩——叩叩叩——」
歐陽程抬起頭,溫潤的眸中帶著不悅。
「少爺!」掌櫃的侷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看著歐陽程因為被打斷而顯得有些微慍的眸,艾黎嬉笑著推開了他。
歐陽程拉了拉艾黎有些凌亂的衣角,不悅的站起身,隨手放下水晶珠簾。晶瑩的珠簾瞬時把屋子分為了裡外倆間。
「進來!」
掌櫃的侷促的進了屋,眼神不自覺地往不住晃動的珠簾裡一探。
「何事?」歐陽程的聲音早沒了以往的溫潤,夾帶著絲絲不悅。
掌櫃的急忙收回心神,他搓著手,訕訕的說:「少——爺——岑小姐——有要事要見少爺!」
「你去告訴她,我很忙!」歐陽程不耐煩的說。
「小的也是這麼說,可是——」掌櫃的更加不安了,少爺顯然生氣了,他的額頭不自覺的有汗滲出。
「可是什麼?」
「讓她進來!」
倆道聲音同時響起。
「是是!」掌櫃的擦了擦汗,出去了,哎,剛剛嚇死他了!
也只有少夫人,才能勸得了少爺!
「娘子」歐陽程走到躺椅旁坐下「你不用理會她的!」
纖細的手撫著歐陽程的俊顏,她微微一笑:「岑可心很有毅力,今天見不到你,她是不會死心的。」
岑可心隨著掌櫃的進了雅間屋,窗前歐陽程長身而立,正負著手背對著門,聽到聲音,他甚至頭都沒回。
「不知岑小姐今日前來,有何要事要見在下?」
歐陽程,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
岑可心壓下心頭的酸楚,
「可心今日來,是要告訴天翼的第一公子:歐陽程——一句話,他做了一件蠢事!」
她靜靜地看著歐陽程,見他依舊看著窗外。
半天,她都沒有等到意料中的話!
「公子就不想知道是件什麼蠢事嗎?」
她自顧自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不想!」
看到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他就沒來由的生氣,話也答得硬邦邦的。
「公子可知最近江湖人士是怎樣看公子的?」
岑可心壓下心頭的火,接著問道。
「別人怎麼想怎麼看,那時別人的事,我歐陽程還沒有蠢到為別人而活!」
好個狂妄的歐陽程!
岑可心暗暗咬牙切齒,卻也暗自傷神,就是他的癡,他的狂,讓她對他越陷越深,而無法自拔!
「為了一個棄婦而置名譽和前程於不顧,公子覺得這樣值得麼?」
「岑小姐,這是歐陽程的私事,還輪不到岑小姐來指指點點,還有,艾黎是我歐陽程的妻子,這點請岑小姐記住!掌櫃,送客!」
他轉過身,把門打開。
岑可心壓下心頭的酸楚,極力忍著才沒有落下淚來,今天,她放下了所有的驕傲,矜持,鼓起了全部的勇氣,才來到這兒的,想不到歐陽程竟如此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