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有一個湖,湖上好像還有一艘遊船,她朝著湖飛奔過去,一個縱身跳進了湖中。
冰冷的湖水讓她舒服了不少,可惜,這個舒服持續了不久,心頭的燥熱再次捲襲全身,她把頭整個的浸到水中,刺骨的湖水讓她四肢冰冷,身體也隨著簌簌發抖,心中的燥熱卻要好似將她燒化一般,一面冰冷一面沸騰,自己好似在煉獄中。
······」在那兒,在那兒!」
五六個家丁手持火把,向著湖邊奔來,看到湖中的艾黎,紛紛跳下水,她現在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眼睜睜看著這些滿身臭汗,舉止粗鄙的壯漢把她拎上岸。
歐陽程把酒杯放在桌上,眉,微微皺起。
「七兒!」
正在撫琴的青檸也聽到外面傳來的喧鬧的聲音,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歐陽程面前,為他把酒添滿。
「是小姐!」
「你去看看,外面為何如此喧鬧?」
「是」
不一會兒
丫鬟七兒回來了「回小姐,是一個下人因為不滿主子對他的使喚,故而跳湖逃跑,現已被主子捉回。」
「嗯,下去吧!」
「是 」
青檸看著歐陽程「公子,青檸敬您!「
歐陽程嘴角上勾,壓下心頭的煩躁,執起酒杯一口飲盡。
銀都郊外,一座清幽的小院
「她真的在銀泉皇宮?」
一個銀色的身影看著窗外如水的月光。
身後,年輕的侍衛低下頭很是恭敬的說:「是,這是屬下剛剛探聽得的消息,據說艾——王妃是銀太子楚月繁的舊時!」
銀衣男子壓下心頭的悸動,他轉過身來,一身上好的錦衣,額頭上垂著幾縷髮絲,如墨的劍眉下雙眼邪魅而深邃,毫無瑕疵的面龐,高聳的鼻樑下略薄的雙唇輕抿著,邪肆中帶著壓迫,張揚中帶著不羈,有如邪神一般!
雪梨兒,為了你,我可是放下了手邊的事,專程來找你了。這一次,你可別想在逃離我!
「王爺——」
「說!」
在銀泉找——王妃的,好像除了我們,還另有其人!」
李益說出了心裡的顧慮。
「哦?」
「太傅也在銀泉。」
歐陽程也來了!不知他是否也為她而來?不管怎樣,她是他的!誰也別想對她有非分之想!
「密切注視王妃的一舉一動,不可有半點閃失。」
「是!」
李益瞬時又消失了。
艾黎被幾個下人拖回湯府,由著這些人把她丟在地上,看著猥瑣的人在她面前獰笑著,她真想死了算了,只是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的燥熱燒得她幾次想要撕掉身上的衣服,原來想死都這麼不容易!
「驢兒,她的手在流血,這樣下去她會不會死啊?」
一個年級稍小點的說道。
······
「管他呢,等咱們玩夠了,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一個高大的背有些駝的男子說道。
「也是!得罪了小姐的人還想活?」
······
她再次狠狠的咬上了舌頭,舌頭上傳來的劇痛她再次清醒了點,她吞下一口血腥,艱難的說:「我——是當朝太子楚月繁的——朋友,你們中-只能——有一個——做我的丈夫,你們——若是強來,楚月繁——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今晚,她是逃不掉了,但是被這些人——輪著來——,她不敢想像!
看到她嘴角流下的鮮血,在場的人一呆,中了媚藥還能支撐到現在,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駝背看著艾黎倆頰的緋紅,手撫摸到她臉上,眼中滿滿都是猥瑣:「你是太子的朋友,我還是銀泉的國舅爺呢!哈哈哈哈!」
······
她認命的閉上了眼!
耳邊衣服滑落在地上的聲音,淫笑聲,猥瑣聲不斷地傳來····
呼的一聲,一個黑影站在艾黎和屋中幾個男人之間,他像一堵牆一樣隔開了幾個男人望向艾黎的貪婪的目光。看著眼前的曾經不算主母的主母,李益不由得肅然起敬,她緊閉著眼,頭髮潮濕而凌亂,綰髮的簪子不知去向,頭髮凌亂的披散著,半遮住了她緋紅的面孔,乾涸的鮮血掛在嘴角,濕淋淋的衣裳半解,右手腕處一道深深的傷口,還在不斷地向外流著血,看那樣子,應該是自己造成的,她就那樣躺在地上,淒美而妖艷!
他撇開眼,手一揚,一件黑色的風衣裹住了就要外洩的春光。
還好,他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點,就是死,都不足以謝罪了!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不等屋裡的人開口,他的眼中射出冷冷的光!手中的劍一揮,隨著尖叫聲,光裸身體上的器官紛紛的掉落在!
李益扛起地上的人,躍上屋頂疾馳而去。鼻端的血腥味令他皺了皺眉,他停下來,那只血肉模糊的手,還在不斷湧出鮮血,他小心的放下背上的人,嘩的一聲,從身上撕下一條布帶,把那隻手包了起來。
正要起身,腰間一麻,整個人定在原地動憚不得,他的心一下子冷到幾點:
作為暗衛,他今天又一次犯了個致命的錯!
他一心繫在——王妃身上,竟忘了防範!眼睜睜的看著身後一個黑影把地上的人扛起向著西北方而去。
半個時辰後,
一身黑衣的李益再次出現在墨允政的面前,他蒼白著臉跪下:「請主子降罪,屬下保護王妃不利,在護送王妃回來的路上,讓王妃被人劫走了!」
「怎麼回事?」墨允政站起身來,看著李益。
「王妃——被人下了媚毒,-屬下-把王妃救出,回來時見王妃手上有傷,在屬下為王妃包紮傷口時——被人從後偷襲,王妃被人擄走了!」
「什麼?」墨允政差點站立不穩,他扶住桌子才沒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