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歐陽程,只可惜,再也沒有機會對你說了——對不起!
艾黎此生,都無法回復你的深情了,來生,換我守候你!來償還你,今生對我的情!
崖底的風送來一陣脂粉混合著梅花的淡淡清香,昭示著這裡剛剛有佳人墜落山崖······
「阿黎—— 」一聲大喝,伴隨著一個月白的人影掠到崖邊,毫不遲疑的縱身跳下山崖,因為不久前的大地震,山體大面積滑坡,這片山崖幾乎無落腳之處,手輕輕一碰,山石混著泥土簌簌往下掉,歐陽程提氣躍下去不久,又掠了上來,崖上毫無借力之處,只有鳥才能飛下去!!!
他只得放棄了往下尋找的念頭。
歐陽程掠到崖上,這裡發生的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隔得太遠,他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艾黎被雲夢推下山崖而無能為力,看著雲霧繚繞的山崖,似乎看到艾黎眉目彎彎,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溢滿笑意,嘴角微微上楊的叫著「歐陽程——」
歐陽程緩緩地轉過身,他深邃的眼眸因憤怒而通紅,溫潤的面孔被煞氣代替「墨允政!」
右手一揚對著墨允政攻去。
墨允政邪魅的面孔此刻籠罩著一層寒霜,她到死都不願跟他回府,心中念叨著的還是眼前的人!
他豪不理會歐陽程罩向他的掌,伸出左手,彭的一聲,倆人同時悶哼一聲,各自後退了一步,墨允政的的胸口,歐陽程的肩膀,同時受到了一掌一拳,幾乎同時,倆人手一揚,即刻又鬥在一起。
四周的侍衛面面相覷,霍的抽出佩刀站到墨允政身後,準備衝進戰鬥圈,只是倆人鬥得難分難解,他們也無從下手,只怕一不小心還會弄巧成拙,只好在原地緊張的觀望。
月白和淺藍的身影鬥得難分難解,恨不得立刻置對方於死地,四周的侍衛刀鋒林立,緊張的看著場中的倆人不知從何下手。
林亞冰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他眉頭輕皺:「怎麼回事?」
一個侍衛將情況跟他說了一遍,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們退下!」他沉聲命令道。
雲夢瘋了!怎麼會這樣?
「你帶一隊人馬兵分三路從崖上爬下去,你帶一帶人馬繞到崖底,我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回公子,——王——妃掉下去時,周統領以命人下去了。」
「你們再去支援,快去!」他幾乎是暴躁的吼道。
「是!」
林亞冰急得團團轉,照此下去,就會會倆敗俱傷,他既不願墨允政受傷,也不願歐陽程傷到,咬咬牙,加入了戰鬥,左手擋去墨允政攻向歐陽程的一掌,右手架住歐陽程的一拳,只是倆人都打紅了眼,看到林亞冰加入,倆人一起朝他攻來。
林亞冰一聲悶哼,當今倆大高手一齊朝他攻來,只三招他就被打趴在地上。
「住手,住手——救人要緊!——」
他撐起身子,喘著氣喊道,打動的倆人,誰,也理會他,功向對方的動作,反而更狠辣了!
知道日落西山,倆人都倒在地上,再也提不起氣來,歐陽程月白的錦袍被墨允政的掌風掃的面目全非,墨允政的淺藍秀金蟒袍也好不到哪兒去,胸前少了一片五指的位置。後襟也少了一片。
「歐陽程——你好大膽——竟敢——攻擊本王!」墨允政靠著一棵大樹,喘息著說道。
「睿王爺,從今以後——希望你不要——叨擾她!」
歐陽程一改往日的溫潤,冷冷的說。
「你一什麼身份和本王說話?不要打擾她,雪梨兒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本王的鬼!」
他邪魅的眼眸中滿滿都是妒意。掉下山巖之際她的心中也只有他歐陽程!他墨允政哪點不如他?
「睿王爺!阿黎已——被你休了。」
那個字,他不能說,也不敢說出口,生怕一說出口,就會變成事實!
「那是本王與雪梨兒之間的事,輪不到外人來管!」
「王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阿黎,當真以為阿黎不知道嗎?你覺得她還會跟你與以前一樣嗎?真是笑話!我真後悔沒有早些把她搶過來!」
「你說什麼?」墨允政暴怒的瞪著歐陽程,想再次跳起來攻向他,只是身體太虛弱,根本不能再打,剛剛倆人的對決以耗盡了他的真氣。
歐陽程頭也不會的走了,這裡,他再清楚不過,懸崖陡峭,除非是鳥,除此之外,下不去,也上不來,掉下去,沒有生還的可能!
墨允政怔在當場,看著低下頭走來的周志遠,「屬下無能······請王爺給屬下點時間,做好準備——再下去尋找王妃·····」
墨允政揮了揮手,臉上一片黯然。
墨允政面無表情的回到王府,他破天荒的喝得嚎啕大醉,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梅若煙的院裡。
梅若煙看著墨允政喝得大醉,又是心疼又是難過,搶過他手中的酒壺給他到了杯茶,墨允政眼眸迷離,看著他眼底的痛,梅若煙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抽痛起來。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他拉起梅若煙的手,像個無助的孩子,眼神迷濛,語氣中帶著懇求,和從未有過的溫柔。
「臣妾不會離開王爺的,永遠都不會!」她也握住墨允政的手溫柔的說。
「我不是有意的,我以為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我沒想到會是這樣······」他說著把臉埋在梅若煙的懷中。
梅若煙身子一僵,他把她當成了她!艾黎跌落山崖的事雖被墨允政極力的隱瞞了,但她還是有所耳聞!
她心中一痛,淚不 爭氣的滾落下來,「王爺——」她要告訴他,她是梅若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