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眼,可惜來到這兒之後耳朵好像特別靈敏,各種細微的的聲音不斷地充斥著耳膜。漸漸的,昏暗的天牢漆黑一片。艾黎更是動都不敢動,手緊緊的握住鐵欄,也不知站了多久,實在是支持不住了,靠著鐵欄迷迷糊糊睡著了。
吃飯了!」
聽到聲音,艾黎揉了揉眼,看見牢頭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牢頭轉過身,看著艾黎,從她的衣飾上看應該是個富貴人家的女兒,只是不知犯了何罪關了進來,一個姑娘家到天牢,一個晚上不吵不鬧,還真是頭一回。
「姑娘,不知有何吩咐?」
艾黎從頭上拔下簪子,她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多戴點首飾出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牢頭大哥,這個天牢暗無天日的,怪冷的,麻煩你去換點酒,順便給我一小口,好暖和暖和身子。」
牢頭接過她手裡的簪子,這個簪子倒是挺別緻的,上面的倆顆珍珠圓圓潤潤的,應該很值錢。
倆個時辰後,艾黎所在的勞裡的稻草被掃了出去,從新換上了,雖然還是稻草,但至少不會有什麼東西了,她瘸著腳小心的坐了下去,揉著僵硬的腿,今天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
和那些看守地牢的牢頭玩了倆個時辰的智力競賽,再加上昨晚又站了一夜,她累慘了!倒下後不稍片刻,她就進入了夢鄉!
當人的基本生存空間都不能保障時,往往會退而求其次,以更好的適應生存的法則,現在的艾黎就是這種狀況!
同一片夜幕下,一個銀色的身影負手而立,他銀色的衣角隨風飄動,髮絲在微風中張揚,眼眸微瞇,讓人無法探出他的心思,銀色面具下的唇微微的勾起,似嘲弄,他的身後,一個淺紅色的身影隱在黑暗中,她垂手而立,從輪廓依稀分辨得出是個女子。
「起萱殿
天翼皇面帶威嚴,面前是分站倆行的文武百官。
大司馬劉暢上前一步,低垂著頭,雙手抱拳:「起稟皇上,老臣的小女劉碧倩於前日與艾尚書的女兒現在的睿王妃在御花園中玩耍,不料尚書大人的女兒不只使了個什麼招,致使老臣的愛女當場昏迷,至今尚未甦醒,懇求皇上為老臣做主,讓尚書大人給臣一個交代。」
說完氣憤的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艾源。
艾源心中將不肖女艾黎罵了個遍,這個不肖女,在尚書府處處惹他生氣,現在嫁人了又處處給他惹事!叫她辦的事卻遲遲不見回復,還不如死了乾淨!
他上前一步,微弓下身子:「劉司馬此言差矣,劉司馬的愛女吉人自有天相,想來定不會有事的,老臣那不肖女現以關押在天牢,假以時日此事定會水落石出的。」
他與劉暢同為齊王爺的擁護者,想自己好歹是睿王爺的岳丈,不久還會是齊王爺的岳丈,是以對劉暢說話算是客氣了。
那知劉暢毫不讓步,聽艾源這樣說,更是生氣,他怒視著艾源:「尚書大人,現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人是我的女兒,難到僅憑尚書大人的幾句吉人自有天相就會好嗎?」
化句話說,也就是睿王爺的下堂妻了,但不管怎樣,她宗究是皇上下旨賜婚,是皇家的兒媳,如今之計只好找艾源了!
「司馬大人,你的女兒只是暫時尚未甦醒,並沒有性命之憂,假以時日就會醒來的。我那不孝女就交由大理寺省察,結果如何,老夫絕無半句怨言!」
他耐著性子,都是這個不孝女,害得他在此低聲下氣。
他在大殿上的大公無私更激起劉暢的怒火,法爾顯得劉暢無理取鬧。劉暢瞪著艾源,眼中幾欲噴出火:「老夫晚年得此女兒,視若掌上明珠,不似艾尚書兒女成群,望尚書大人給在下一個說法!」
艾源再也忍不住,好你個劉暢,老夫一再忍讓你也為老夫是好欺負的嗎?「劉大人,你欲如何?」
艾源再也忍不住,好你個劉暢,老夫一再忍讓與你,你卻以為老夫是好欺負的嗎?他大袖一甩,冷眼看著劉暢「劉大人,你欲如何?」
看著倆人劍拔弩張,天翼皇擺擺手:「倆位愛卿稍安勿躁,朕已派御醫為劉愛卿的愛女解毒,想來不久劉愛卿的愛女就會甦醒。」
剛剛劍拔弩張的倆人壓下氣勢,劉暢瞪了一眼艾源,有些不甘心的退回位置。
艾源輕哼一聲,也回到位置。
皇上看在眼裡,威嚴的說: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在朕的眼皮底下蓄意殺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他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在場的人,目光所到之處,眾大臣都低下頭,生怕皇上會點名由自己來接手這個案子。這個案子牽連甚廣,弄不好丟了烏紗不說,更甚者還會人頭不保。
「五皇兒!」
墨允昊上前一步,清冷的道:「是,父皇!」
他剛剛回朝,對劉暢所說也知道個大概。
「刑部由你所管,此案就交由你負責吧!」
墨允昊微一抱拳:「兒臣領旨」
天翼皇眼中閃過一絲光:「務必在十日之內查出個水落石出!」
十日?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墨允昊,這期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今兒離案發已有數十個時辰了,線索可能都被抹殺得差不多了,要在十日之內差個水落石出,怕也不易!
墨允昊眼眸微閃,面上仍是看不出所以。
沉重的鐵門緩緩地打開了,射進來一道刺眼的光,艾黎斜躺在稻草上,聽到聲音,她側過身子微瞇起眼以適應刺眼的光,看著人影在光線中一閃後施施然的慢慢靠近,不是牢頭,也不是小順,直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她五米遠,是歐-陽-程-?
她一下子坐起身來,進來三天了,歐陽程是第一個來探監的人。她心中有點酸澀,有點欣喜,又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