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其不幸,她已是他人之妻!
想到這裡,臉上是一片惆悵。
今天來的都是達官貴人,非富則貴!看著面前各色的美人,歐陽老爺面上帶著一絲期盼,天翼第一美女之稱的岑可心都來了,撇開她的家世不說,聽聞此女才情了得,有才又有貌的女子可不多吶!看來歐陽家不久又要辦喜事了!
隨著高亢的「新人到!」
一身喜服的歐陽錦手牽著紅綢帶出現在眾人面前,綢帶的另一頭是一個嬌俏的身影,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送入洞房」中完成了拜堂儀式。
歐陽程看著在人群中穿梭的歐陽錦,他又喝下一杯酒,今天他為大哥擋了不少酒,大哥是他最敬佩的人,因為有了大哥,他才能由著自己的意願生活了二十幾年。
只是,大哥是真的愛大嫂嗎······
若是我呢——
頭一仰,把敬向歐陽錦的一大杯酒又灌下去,壓下浮上心頭的那個瘦小而有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的人兒!
一陣怪異的笛聲傳來,久久不散,艾黎氣憤的翻了個身,誰那麼沒品,大半夜的饒人清夢!
她使勁的閉上眼,仍是了無睡意,乾脆穿上衣服起來,笛聲卻在這時停止了,看了看小桃,睡得正香,她幫她拉了拉被子,走到門外,今晚的月色真是迷人,夜空如水,碧藍的天空中一輪圓月高掛,銀色的月光灑滿大地,柳枝輕擺,月光花兒在風中搖曳。
爬上屋頂看月亮!
這個念頭一出,艾黎興奮得手舞足蹈,說幹就幹,她四處找尋,希望找到梯子什麼的好爬上屋頂去。可惜一無所獲!
「你在這兒做什麼」懶懶的聲音刺激著耳膜,感受到身後的冷氣,艾黎急忙轉過身:
銀色面具!
如水的月光下,他一身銀衣長身而立,額前的發在空中飛揚,銀色的長袍也隨風輕揚,像極了踏雲而來的神仙。艾黎有一瞬的晃神,隨即全神戒備,這個人危險得很,每次見到他都沒有好事!
「我想找個梯子爬到屋頂看月亮!」她說完又有些後悔,我幹嘛跟他解釋啊!
銀色面具在月光下一閃,艾黎只覺得腰間一緊,腳下一空,耳邊有風呼呼刮過,還沒等她叫出聲,身子被面具男重重一放,人已在屋頂上了。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艾黎只覺得好似在做夢。她急忙穩住身子看著背對著她的銀色面具:給我個後腦!有什麼了不起?
她在屋頂上小心的走了倆圈,最後坐在屋脊上。
銀色面具忽地轉過身定定的看著她。
艾黎拍了拍身旁的屋脊,「過來坐啊!」
「啊」字才出口,他已在她身旁坐下,陰沉著臉緊緊地盯著她,隨後抬起眼眸看著月亮。
真是個怪人!
艾黎抬起頭看著圓圓的月兒高掛在天空,如水的月光傾瀉著大地,微風輕拂,真是美啊!只是,如此美好的月夜,有個怪人在一旁不聲不響,未免有些大煞風景!
她收回視線看著銀色面具:「你對睿王府很熟?」
沒有回答!
「你常來睿王府?」
還是沒有回答。
「你是睿王府的暗衛?」
沉默!
「你是墨允政的暗衛?」
沉默!
「你是啞巴!」
銀色面具突然放大,手一下環上她的脖子,把她粗魯的拉近他,他的唇覆上她的唇,懲罰似的一陣啃咬,「唔······」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使勁的捶打著他,他緊緊地把她的手箍住,直道血腥味在倆人口中瀰漫,他才放開她。
艾黎左手扶著紅腫的唇,眉頭微聳,右手猛地抓住他的左手,猛地張口,使盡全身的力氣往他手臂上咬下去!
銀色面具痛哼一聲,右手忽地舉起! -
注視著面前不怕死的女人,他生平第一次沒有拍下去。
艾黎鬆開唇,擦拭著嘴角,氣喘吁吁的坐在屋脊上,「咱倆扯平!」
銀色面具下的眼似乎閃過一絲笑意,他靠近艾黎,唇再次覆上她的唇,在她唇上溫柔的描畫著。
艾黎睜大眼,他吻她?他不是想殺她嗎?她的腦有些短路,瞪大眼傻傻的看著他,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半晌,銀色面具放開艾黎,像是突然地有些生氣,他站起身「忽」的一聲,人已經飄遠了。
艾黎一下子反應過來,她跳起來:被他遺棄了!
「你,你,你別走——」
「你回來,你回來——」寂靜的夜空中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銀色面具早已不知去向。艾黎在屋脊上直跳腳「銀色面具,你個沒品男,丟下我一個人怎麼下去啊?你-你最好別讓我在看見你,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
······
她罵罵咧咧,直道罵得口乾舌燥,最後跌坐在屋脊上,低下頭,
現在不好過的人是我啊!
誰來救救我啊?——
艾黎在周志遠的攙扶下下了梯子,小桃急忙給她披上一件風衣,雖是夏天,但在屋頂上一個晚上,不免手腳冰冷,她拉緊了小桃披上來的風衣。
「姐姐,你怎麼會爬到屋頂上去了?」如玉故作驚訝的說。
「姐姐,是覺得屋頂上舒服吧?」柳兒笑著說。
「姐姐,你是否有隱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