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影,三轉四彎的,很快站在了一棟樓後面,黑影在這裡停了一下,對著樓上指了一下,迅速轉向另一個方向,飛快的消失了。
「女人?是個女人?」
細雨裡傳過一縷脂粉香,洛風敏銳的聞到這股味兒,和他先前拿到的小石頭上的香味是一樣的。原來那味道並不濃,只是細到幾乎不見,但還是被他覺察到了。這是一個女人。
女人?
洛成的眉頭皺了一下,這園子裡只有一個女人會有這樣的身手,那就是之前被抓住的那個女人。那個為了血狼連命也不要的女人,那樣不顧性命的護他撤離,此時又為什麼會背叛他呢?
「不要,不——」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雨夜裡清晰的讓人全身發冷。
蘇晚,是蘇晚的聲音!
洛風望了洛成一眼,洛成突然明白了。剛才消失的女人一定是先前被抓住的那個紅衣女人,因為樓上的女人聲音,讓他明白了。
樓上一定有這個紅衣女人最在意的男人,那只有血狼了,而樓上的女人,想著那聲音,洛成的臉一下子變了,天,是蘇晚,而莫離,他居然真的對蘇晚……
「不可以,不——」
洛風死死盯著三樓,那是整個樓裡唯一亮著燈光的房間,而那個房間就是剛才傳出蘇晚聲音的地方。
怎麼上去呢?
洛成急的團團轉。
他們知道要上去,只能從這裡,因為這棟樓,在圖紙上,就應該是中間的那一棟,前面一定是有人會監守著的,
洛風的目光落在樓後那株大槐樹上。
他回頭望了洛成一眼,洛成明白了。
他彎下腰,洛風踏著他的背,上了樹,很快上到樹頂上,這正是剛才蘇晚站著看雨的窗子,剛才由於莫離來的太突然,窗子沒來的及關,正好開著一扇,這一眼,讓洛風的血呼的一下子湧上了頭頂。
寬大的床上,一個男人,正死死壓著一個女人,女人身上的衣裳已經所剩無幾,而那男人的手正抓在女人粉紅的小褲上,只要……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那個笨丫頭,而那男人,不要說,一定是那個血狼了。
該死的,敢碰他的女人。找死。
洛風身子一伸,雙腳一踢,人已經穿過窗戶,衝進室內,落地的時候,洛風就地一滾,站了起來,直撲床上。
有人?
莫離背上一寒,依他的身手,早在洛風上樹的時候,他就應該感覺的到。但他太投入了,全身心全在蘇晚身上,所以直到洛風撲進室內,他才感覺到問題,敏感的直接翻身,就床一滾,躲開了身後一撲,當然他懷裡依然抱著蘇晚。
「你是什麼人?」
「放開她。」
莫離望著這個一身是雨水,穿著黑色皮風衣的男人,突然笑了,這個男人,夠橫,在他的地盤上,衝進他的屋子,叫他放開他的女人,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
「你確信,你能活著離開這房間嗎?」
莫離慢慢的說,唇邊浮起一抹冷笑,右手攬著蘇晚,左手已經化成掌形,這可是他的必死之技。
是他,怎麼可能?
蘇晚已經呆住了。
洛風,怎麼可能是他?
這個男人,她走到哪裡,他都不會放過她嗎?
「活不活,那是我的事。放了她。」
好狂的語氣,莫離仰天大笑,好,黑道多年,見過不怕死的,還沒見過這樣不怕死的。
「你快走。」
蘇晚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是?」
莫離望了懷裡的蘇晚一眼,她在緊張這個男人,她為什麼緊張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她什麼人。她不是愛的人是何夕嗎?這個男人是誰?
看來這丫頭在外面招惹的男人可不少啊。
「我不認識他,我只是不想你多傷無辜。」
哦,是那樣嗎?
「你是何夕那傢伙請來的殺手?」
莫離突然想到這一點,當然不是殺手,誰敢來闖他別墅,敢來招惹他的人,他見過,敢一個人單槍匹馬來招惹他的人,他還沒有見過,這個傢伙,為了錢,連命也不要了嗎?姓何的小子給了他多少錢,算了,今天是他洞房,他心情好。
「兄弟,同是道上人,今天又是兄弟我的好日子。我也不難為你。你走吧。」
「放了她?」
「為了錢,命都不要了。哼,那真要看你的命大不大了。」
莫離一按床上的按鈕,一道門突然從上面降下,把房子隔著了兩半,笑話,在他的地盤上,這小子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
「小子,今天我心情好,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從窗戶消失。不要誤了我的喜事。」
莫離緊扣蘇晚小腰,低頭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別碰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
莫離猛的抬頭,這小子不是殺手,
「是,她是我的女人,誰敢碰她,我就讓誰死!」
太好笑了吧,落在他的機關裡,居然還敢這樣說話,他真是不想要命了。
「你可知道,說過這句話的人已經進了醫院。」
莫離冷冷的笑著,
「何夕是何夕,我是我!」
這傢伙居然直呼何夕名字,他不是何夕派來的殺手,他是衝著蘇晚來的。
「他叫什麼名字?」
莫離低頭問蘇晚,他確定蘇晚剛才說的是假話,蘇晚一定認識這個男人。
「我不認識他,你快帶我離開。」
蘇晚的嘴唇顫抖著,報仇,天天想著報仇,此時他來了,就站在她的面前,只要她肯說出他的名字,只要她肯說出他就是她要報仇的對象,莫離一定會讓他死,可是,為什麼,她卻說不出來了。她的心好亂。
「洛風,我是她的男人。」
洛風,莫離猛的抬頭,洛風,這個名字,他不是蘇晚要報仇的對象嗎?他不就是當年害蘇晚的男人嗎?
好,這個男人,他夠種,他居然敢說出他的名字。
「你可知道說出這句話的結果。」
「結果就是她是我的女人,你不許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