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感覺到這丫頭的身體僵了一下。
「我餓了,你呢?」
蘇晚這句不著調的話,讓何夕啼笑皆非。
不過,經這丫頭一提,他真的發現自己是有點餓了。
看一下腕上的表,下午一點了,時間過的怎麼這麼快啊。
蘇晚整理了一下衣裳,下床,去做飯。
這間小屋是臥室兼廚房,廚房是那種迷你的不能再迷你型的。只在靠門的那一面牆放一排小櫃子,所有做飯的東西全在那裡。
蘇晚打開鍋,把米洗了放上水,做米飯。
她系一個小花圍裙,在小案板上切洋蔥,想做個洋蔥炒肉。
「我做什麼,老婆?」
何夕高大的身子站在了蘇晚的身後,屋子太小,站著兩人,把小飯桌放下來,兩人的呼吸都彼此聽見。
蘇晚的臉又紅了。
「你擇這個。」
她慌亂的把一把芹菜丟給何夕,何夕聽話的去擇,他身材高大,彎著身子,去擇菜,屁股一不小心就碰到了背對著她切菜的蘇晚的屁股,蘇晚臉更紅了。
她轉身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小凳子,丟給何夕,
「你坐著擇。」
何夕很聽話,就坐下來擇,板凳太小,他太高大,那樣子怎麼看怎麼滑稽可笑。
他一邊擇,一邊獻好的說,
「嗯,老婆,你炒的菜味道真好聞,我聞著都餓了。」
聽著他一句一個老婆的叫,蘇晚頭都大了,差一點把糖當成鹽放菜裡了。
「你少貧了,誰是你老婆。」
「是,未來老婆。」
天,還是老婆,真的看不出來這要命的男人這麼會貧的,平時看起來總是陽光燦爛的樣子,一副無害的好男人型,原來也是這麼貧的。
「好了,老婆,還要我做什麼?」
蘇晚轉過身,
「好了,我——」
突然她睜大了眼睛,天,這傢伙,他在做什麼啊?有沒有搞錯啊?
「有什麼不對嗎?」
真的很要命哦。
蘇晚看著小飯桌,那上面放著何夕擇的芹菜,全是中間靠下的最嫩最水的部分,全被掐成小手指長短的小段,而且幾個芹菜頭上最嫩的花心全被掐下來,排成一朵嫩綠小花的樣子,這些,全擺在一個雪白的小碟子裡,好看的驚人,但,地下散落一地的,全是大段大段的被掐的亂七八糟的芹菜。
她買的三塊錢的芹菜啊,可以讓她和晴姨吃三四餐的炒芹菜哦,現在,看樣子,一小碟子都不滿。天下居然有這麼笨的男人,擇個芹菜都不會,還口口聲聲說她是笨丫頭。
何夕注意到蘇晚的眼神, 知道自己是哪裡不對了,可是哪裡不對啊,
「哦,錯了嗎?我看到餐廳裡的芹菜都是這樣的形狀的。」
倒,這傢伙,他有沒有下過廚房啊。
「你不會從沒見過沒做過青菜是什麼樣吧?」
「啊。」
何夕摸了一下頭,
「不好意思,長這麼大,從沒有進過一次廚房哦。」
暈,蘇晚真的敗給他了。
原來這個男人雖然長的帥呆了,可是原來在這方面是無能啊。
「好了,老婆,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廚娘哦!」
何夕又膩過來,摟住了蘇晚的腰。
「不要這樣,你再這樣,我可就——」
蘇晚的話斷了,她的唇再一次被何夕堵住了,這一次不再是溫柔的吻,而一個略帶點佔有性的吻,靈活的舌游魚一般游進了蘇晚的小嘴內,吸納著裡面的甜美。
何夕的一隻手攬住了蘇晚纖細的腰,在那裡溫柔的劃著圈圈,一手托住了蘇晚的頭,那樣溫柔但堅定的按向自己。
他的身子緊緊貼住了蘇晚的下面,有一個硬硬的東西,頂住了蘇晚那片柔軟……
蘇晚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吸不住一點空氣,她有一種缺氧的感覺,身子軟了下來,拿著鏟子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直到鍋裡傳出一股焦胡味,何夕才放開了蘇晚。
天,哪裡著火了啊。
何夕望著鍋裡一片火起,那是燒焦肉片引起的油火,他是一臉呆相。
眼睜睜的看著關掉煤氣,拿鍋蓋蓋住鍋,然後把一個濕的毛巾搭上去,然後……
一連串的動作,蘇晚做的順溜極了。
蘇晚回頭,看到一個一臉崇拜至極的男人的臉。
那表情和迪迪特別的像。
暈,又一次,蘇晚發現這個白金級男人的白癡點。
哈哈,這傢伙真的很可愛哦。
可愛到,她真的無法和他生氣哦。
接下來的這頓飯,吃的何夕是永生難忘。
有沒有搞錯啊,一碗白飯,外加一碟已經看不出顏色肉片炒的洋蔥,還有一碟水煮芹菜。
何夕再一次發現,這個小丫頭除了笨以外,除了不會保護自己以外,除了偶爾糊塗以外,除了做家務特別厲害以外,又加上一個,那就是超級省錢,省到白癡級的那種。
燒焦的肉哦,這丫頭居然在水裡洗洗,就這麼和生洋蔥在一起,在水裡煮一下,放上佐料,拌一下而已。
天,他苦著臉扒飯,哪裡敢再多說一句怨言啊,他才說一句罷了,那丫頭一句話就堵死了他,
「都是你,把炒鍋燒壞了,還要作什麼啊!」
是哦,全怪他啊,把炒鍋燒壞了,可是,他明明提議要去外面吃了,他都說了他請的。
可這丫頭說,去外面吃不要錢啊,你錢多啊,錢多可以給我,倒!
接下來的半天是忙碌的半天,蘇晚這丫頭在這一間小屋裡,就一會也不閒著,不停的轉動著,刷啊洗啊,幾乎把所有的東西能洗全洗了,這丫頭真是,停一會能死啊!
何夕無聊的靠坐在大床上,無聊的翻著蘇晚扔給他的一本雜誌,一有機會,只有蘇晚轉到離他最近的地方,他就會手賤的伸手摸一下,要不是蘇晚不停的轉,轉的他頭暈,他更喜歡跟在她身後轉。
他哪裡知道,這些日子,蘇晚忙的太狠了,已經十幾天沒有收拾屋子了,今天終於閒下來,不去賺錢,怎麼可能把時間浪費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