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坦然自若,讓安辰羽更加怒火中燒!
他冰冷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瘦弱的頸項,他憤怒的勁道足以讓所有女人因疼痛而尖叫,然,夏清淺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臉色變得愈來愈蒼白。
他沒有絲毫放鬆,手邊的勁道幾乎要將夏清淺的頸項捏碎,怒火燃燒在他黑暗詭異的眸中,他咬著牙道,「別給我裝傻,你知道,我可以一眼看穿你的心思!!告訴我,對你使用怎樣的懲罰才能平息我的怒火?」她是想要他的命,還是陶熏的命?
夏清淺被他捏著頸項,喘息逐漸有些困難,開始無法控制地咳嗽起來。
驀地,他憤憤地鬆開她,她拍了拍胸口,後退了一步,大聲喘息。
「安總,請你拿出證據,否則,請您尊重我的人身權利!」呼吸漸漸平穩,她淡然道。
安辰羽冷笑地撇了撇首,第一次發覺眼前的女人撒謊起來竟能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冷冷盯著她蒼白無色的臉龐,語調陰冷道,「你真的很有能耐……你的『友好』轉變,竟讓陶熏差一點要在輪椅上度日……」
「什麼?陶熏她……」夏清淺不敢置信地瞪大眸子,眼眸出現一絲愕然。
「呵——」安辰羽又一次陰冷地扯著嘴角,「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麼?為了我嗎?」是的,他該感謝她,正是由於她在訂婚現場的那一聲呼喚,這才讓他的首沒有直接被倒塌下來的背景牆所毀,只是後頸受到嚴重的撞擊,幸好,背景牆的木製結構並不結實,頸部的傷痛較容易痊癒。
此刻,夏清淺腦中所思的皆是陶熏痛苦坐在輪椅上的畫面,她奮力地搖頭,「不會的,陶熏怎麼會……」
「你終於要承認了嗎?」他的眼神咄咄逼人。
「我沒有做過……」夏清淺委屈地抬首,「我沒有想過背景牆會出事……」事實上,這些天,她一直在自責。
「我以為你表明態度向我示好,是想讓今後的路走得順暢一些,但是,你的心顯然別有所圖!」一開始,他就清楚她不可能向他臣服,他瞭解她的性格,只是,他沒有想到,她的心竟變得如此深沉……
這一刻,她咬著唇保持沉默。
「你可以走了……今後,你不用再來『夏氏』!」背過身,他不再看她一眼。
她的心一陣悲涼,身子微微顫抖,吶吶道,「為什麼?」
「因為你和『夏氏』都不再有存在的必要!!」他如王者般冷辰羽地宣誓。
她開始搖首,「你不能怎麼做,你答應過我的……」眼眶忽地染紅。她不能失去「夏氏」,不能……「夏氏」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作為對你的懲罰,我已經足夠仁慈!!」再次轉首,他憤憤咬牙。
從不知道陶熏在他的心底竟是如此重要……
曾經,即便他無比憎恨夏家,他亦沒有將「毀滅夏氏」付諸行動,然而此刻……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喉嚨的哽咽竄起,她無法隱忍住哭腔,「我承認,我是有意在婚禮上佈置鬱金香花瓣……」是的,這輩子,她唯一自私了一次……
看著他與陶熏的訂婚禮,她沒有任何想法,她的心早就死了……只是,她的心依舊在糾葛,為什麼他可以如此輕易得到幸福?
她沒有想要害陶熏,這些日子與陶熏相處,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陶熏是一個乖巧單純的女孩……
她只是想要讓他們的訂婚宴上出現一點點意外,哪怕是小小的阻隔,亦讓她心底隱藏的嫉妒之心能夠平復……
她問過醫生,那些鬱金香花瓣只會讓陶熏出現打噴嚏、流眼淚等身體不適,只要過敏症狀過了,陶熏便不會有任何事……
她根本沒有想過訂婚宴上竟會出現另一個意外……
最終事實,安辰羽沒有給予夏清淺任何機會,便將她拋棄在了酒店。
夏清淺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寓,她的腦子混亂不堪,委屈的淚水在她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便已經破堤而出……
她不明白,老天為什麼總要變著戲法折磨她……
老天難道不知道,在她失去父母、失去孩子的那一刻,整個世界對她而言不過是灰白一片,若不是為了父親經營一世、夏家引以為傲的「夏氏」,她恐怕難以支撐到現在……
她真的好無助,真的好失落……
為什麼訂婚宴上要出現這種意外?她想要的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阻礙,畢竟她不是聖人,看見曾經「寵」她勝過一切的他意氣風發,愛情事業雙得意,她的心難免傷感,所以,她告訴自己,婚禮上的小阻礙就當作她與他的終結,從此,她不會再讓他影響到她,但,她沒有想到,原本設計不會影響訂婚的小小意外,竟牽扯出一個更大的意外……
她的臣服,她的放下自尊,只是想要向他表達她的誠意,希冀未來能與他和平共處,她想要的不過只是——或許有一天,她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爭」回夏氏,畢竟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可是,老天似乎仍不願意放過她……
眼淚如斷線的珍珠顆顆跌落,她瞪大水眸,奮力噬咬著唇瓣,不允許自己如此脆弱……
……
翌日。
夏清淺習慣性地站在鏡前,瞅了瞅自己毫無生氣的臉龐,她勉強自己扯開嘴角,隨即用冰塊輕輕敷著眼角浮腫的部分。
向公司請了假,沒有多加考慮,她直奔醫院!
這所醫院她很熟悉,每回經過這兒,她便會憶起下體傳來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所以,此刻行走在醫院走廊,她的心竟是無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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