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疑惑道:「印度人獵虎?那是什麼辦法?」
牧歌笑道:「印度人在獵虎時,把一隻小羊拴在樹下,獵人躲在樹上或者旁邊的樹叢中。等到老虎被小羊的叫聲吸引過來時,躲在暗處的獵人就乘機開槍,將老虎打死。」
舒暢恍然大悟道:「果然是個好方法!」
南琴點點頭,微笑著說:「我們就是要把『風信子』當成吸引惡虎的小羊,製造一個轉移看押地點的假象,消息一透露,『七色花』組織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我們要利用這個機會,給予他們沉重打擊!」
葉揚笑道:「這個想法很好!不過,『七色花』組織是很狡猾的。為了迷惑他們,我們最好『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故意造成他們判斷上失誤,讓他們乖乖地撞到我們的槍口上來!」
牧歌愣了一下,沒明白過來,問道:「師兄的意思是……」
南琴反應奇快又足智多謀,她很快就明白了葉揚的想法,笑道:「師兄是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葉揚頷首笑道:「不過我們這個『暗渡陳倉』卻是假的。」
裴航看看南琴,又看看葉揚,兩個人彷彿打啞謎似的,讓他感到一頭霧水,不由急道:「司上尉,你能說得明白點兒嗎?我都快被你們搞糊塗了!」
葉揚道:「『七色花』很狡猾,面對大批押解的武警戰士,他們未必敢動手。我們就是要給他們造成一種錯覺,即警方害怕他們會劫持『風信子』,故意兵分兩路,一路由荷槍實彈的武警官兵大張旗鼓地押解,一路由少數人秘密押送。他們肯定會猜到警方使用的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可是,他們未必會想到,這秘密的一路竟是假的!」
「那麼,在錯誤的研判之下,他們必定會將攻擊的重點放在秘密的一路上,而這,也是我們最希望的!」牧歌忽然明白過來。
裴航恍然道:「弄了半天,我們才是釣魚的『餌』呀!」
葉揚的眼神一寒,冷冷道:「我們不僅是『餌』,更是致命的鋼鉤,只要『七色花』敢張口,就叫他們插翅難飛!」
夜色剛剛落在如同怪獸一般的N市上,龍城監獄旁邊的「五月花酒吧」已經是顧客盈門了。
龍城監獄的看守許坤是這裡的常客,他家不在N市,老婆孩子又不在身邊,所以下班後經常跑到這裡消磨時光。
「坤哥,怎麼這幾天不見你的面兒啊?是不是又找到新的樂子了?」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和許坤很熟悉,所以彼此之間說話比較隨便。
許坤在老闆娘倒酒的時候,乘機在她手上捏了一把,笑道:「找樂子?『五月花』就是人間天堂,除了這兒,哪還有更好的地方?」
老闆娘笑著白了許坤一眼,嗔道:「騙人!要是我這裡像你說得這麼好,為什麼幾天都見不到你的人影兒呢?」
許坤聞言,歎了一口氣,道:「好妹子,不瞞你說,前些天有個叫什麼『七色花』的殺手組織找上了龍城監獄的麻煩,不但殺死了二十多個武警兄弟,更是給龍城監獄的頭頭腦腦們下了『七色令』,這幫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殺人連眼睛都不眨,跟幽靈鬼魅一樣,你想想,面對這些亡命之徒,誰不害怕?」
老闆娘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顫抖著聲音道:「坤哥,『七色令』是什麼東西?」
「『七色令』啊?」許坤向四周看了一下,低聲說:「『七色令』就是『七色花』組織的追殺令,據說,凡是接到『七色令』的人,沒有一個能活過十天的!」
「天啊,這麼恐怖!」老闆娘駭了一跳,趕忙用白嫩豐滿的小手摀住了妖艷的紅唇。
「是啊,要不我會呆在那裡面不出來?」許坤哭喪著臉道。
「這麼說,那個什麼『七色花』來過咱們這兒啦?」
「那是當然!說不定還在『五月花』喝過酒呢!」
「我的媽呀,這還得了?坤哥,他們……不會再來了吧?」老闆娘似乎已經嚇得魂不附體。
「誰說得準呢?」許坤說完,忽然神秘兮兮道:「不過你不用怕,據可靠消息,上面準備明天給那個殺手換個地方,只要他不在龍城監獄,『七色花』就不會來這兒了!」
「真的?這就好,這就好!」老闆娘忽然開心地笑了,她抬起身子向旁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兒喊道:「榴月,你來陪許警官喝兩杯,他可是我們這兒的財神爺呢!」
隨著聲音,許坤面前出現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顫微微的髮髻上斜插著一朵繾綣的紫羅蘭,狐媚的眼波彷彿千年的妖精,只這麼輕輕一轉,許坤的魂兒就飛了。
「坤哥,老闆娘常向我提起你,說你重情重義又溫柔體貼,說得妹妹心裡熱熱的,好想見你一面哦。可是我來了好幾天,就是碰不到你,妹妹都快傷心死了。今晚能遇見你,老天還是憐憫我的一片癡情啊……」狐媚女子倚在許坤懷裡,似乎連身子都快要化了。
「哦,榴月……我的好妹妹……」許坤什麼話也不會說了,操起一杯杯酒像渴奶似的猛灌。